小花真觉得可笑:“人家条件那么好,怎么可能看上我,你闹什么,要是想趁机揍我就直说!”
小花紧紧抱着闺女,感受到女儿在自己怀里颤抖,眼睛通红。
被折磨多年,小花要是还信男人回心转意那一套,那她可真是辜负她爸花钱请张婶子替她出头了。
如今看男人吃醋,小花自然不会觉得是爱她!
如果被爱是被打,她宁愿被恨死!!!
“你这种男人,还需要担心我爱不爱你吗?真是好笑,你爱的是我吗,你爱的是你媳妇这个身份,你是害怕你这种烂货,还有你妈这种贱人,离了我那么蠢的人,再也找不到媳妇了,更没有可磋磨的对象而已,现在在我面前装什么!”
她声嘶力竭,丝毫不给她男人面子。
被撕破脸面的男人自然不好受,“你是不是想离婚,要是你想走,我立马放你滚回去。”
小花要不是没房子可住。
没有底气继续活下去。
哪里会继续待在这。
她是人,也是母亲。
要是孩子能平平安安活下去,小花真是豁出命去也无所谓。
如今孩子被欺负,小花自然愤怒:“是啊,我没有地方住,但我可以告状,你信不信我再找张婶子,你看到了,周老大都愿意送我回家,只要我去告状,惨的就是你们娘俩,别逼我!!!”
小花冲着他怒吼,细细的脖颈上条条青筋暴起。
男人想到张秋月那个疯婆娘,一次就把小花变成母老虎的颠婆,要是再来一次,万一要是让小花离婚可怎么办?
“老子懒得管你。”
“傻逼。”
小花爆发得到好处后,对他是不带一点言语上的讨好,想怎么损就怎么损。
男人,贱得很。
当女人强大起来后,会骂、会发疯。
但一旦发现敌不过后,还喜欢找‘我不想跟女人一般’见识的借口。
呵呵。
菜就直说!
小花蹲下身摸了摸女儿红肿的脸颊,“疼不疼,妈妈给你蒸饭吃。”
他们家算不得富裕,平时都是吃粗粮,像是米饭也是难见,小花搬回来了柴,待会只要送到老头老太太那里,就能得到钱,那样她就能换一两斤米了。
小姑娘被吓得还在打嗝。
小花眼中泪水在打转,擦了擦女儿的脸:“不怕不怕,妈妈回来了,没事了。”
她抱着女儿起身,暗暗想着,趁着这段时间刘小荷回娘家了,她多帮帮忙,能跟刘小荷家里蹭点关系,最起码会让她男人和婆婆害怕一点。
在周老大从正阳大队回来时,他发现盼儿在偷偷哭,他吓一跳,赶紧把闺女抱起来,揪了揪她的小羊角辫:“呦,谁得罪我们家盼儿了,怎么哭成小花猫了?”
盼儿被爸爸抱着,从偷偷哭泣,变成仰头哭。
看得周老大乐得不行:“跟爸爸说说,受什么欺负了?”
盼儿哽咽着说:“我想妈妈。”
“我说了把你送到正阳大队去,你又不去。”
“我要上学,奶奶说不能浪费钱。”盼儿呜呜哭。
周老大笑:“那你就别想了,走吧,我们去看看福宝怎么样了。”
盼儿眼眶红红。
张秋月牵着狮狮出来,恰好看到了,问道:“哭什么?”
盼儿吓得一激灵,忙摇头说:“没有哭。”
周老大直乐,还告状了:“妈,她想跟着小荷去正阳大队,但你不是说去正阳大队浪费学费嘛,她就搁那偷偷哭。”
在他告状的时候,盼儿不断喊‘爸爸’,就是想喊停他,结果他叭叭叭把所有事情全说了,盼儿哭的更大声了,还不敢面对奶奶。
张秋月看着嘎嘎乐的周老大,对他这种幼稚的行为实在无语:“哭什么哭,想你妈就喊你爸每天下午背着你过去看看。”
周老大笑容戛然而止。
盼儿眨巴眨巴眼,眼泪从眼眶流下来的瞬间,绽开大大的笑容:“爸爸,你背着我去吗?”
周老大被女儿期盼的眼神盯的头皮发麻:“爸爸最近很忙。”
盼儿:“呜呜呜……”
“我尽量,祖宗你别哭了。”
周老大不断哄盼儿。
张秋月看周老大焦头烂额,露出恶魔般的笑容。
看别人痛苦,有时候也是很爽的事情。
狮狮:“……”
我一定要装作看不懂!
张秋月带着狮狮找绕钰清:“钱我收着了,替狮狮存着,他长大后也要成家立业,万一你们两夫妻生了小孩,把他忽略了,他也有保底的钱。”
绕钰清一时间喉头发涩,竟没法说出一个字。
张秋月又道:“下次刘明坤寄信,就别收了,狮狮不喜欢他之前的爸爸。”
“好,我不会再收了。”
“其实我觉得没什么,谁没个丢脸的前任,你说对吧,老四?”
忽然卷入被骂行列的周老四一脸生无可恋。
“妈,你能不损我吗?”
“不能。”
张秋月微笑。
周老四上前道:“妈,我想去市里一趟。”
“去市里干嘛?”
“申请学习瓦工,带着我的一群小弟去学着更好的建房子,省城的大学是完全属于工农兵的,我们没法去,但市里的大学,还是次一点,我想借着发展农村的由头,带着大家学会建房子,还有把砖厂发展成砖瓦厂,那样我们就能承包很多房子了。”
周老四想的很简单。
他要多多赚钱。
张秋月皱皱眉:“申请能通过吗?”
“不清楚,大概率不行,所以我找你想想主意。”
“滚犊子!”
张秋月真想抄起鞋底揍他。
周老四讪讪的摸摸鼻子:“我感觉这是有利可图的,而且你想想砖瓦本就是一套的,都有了砖,那就再上一层楼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