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转变太快,就像有人在捣鬼,明明一切进展的很顺利,她就要拿到程楚易了。这一下她突然面色惨白,出来前,她像何天驰保证过,程楚易一定甘愿为他们所驱使。可是她失败了,这就代表着何家要强来了,程楚易,程楚易,你不要说我心狠,我已经做了最大的争取了。程姝容不在了,还有谁会来保护你呢?她向来精致的面具下,已经气急败坏,怒火攻心了。
真相向来不重要,因为历史只会被胜利者书写。我是有粉饰事实,可若我告诉你,柯沉与程姝容的爱曾坚定不移,那现在的结局将残忍过头。
程姝容的尸身摆在世人眼前,谁在说谎?柯沉,你的心可有一瞬间的动摇?
第四幕
我叩问飓风,目睹结局砂塔倾倒,海水倒灌,亿万斯年的这动摇不了的,你的决心。已经,迷失在宇宙的这不知道多少光年,路途步入无数平行宇宙,平等的嫉恨每一个能与你走到最后的人类。看着那一张与我无般的面庞,步入与我无二的结局,我杀死这些废物,想要终结这一幕幕BAD ENDING。
杀死老年的自己,终结孤苦一生的命运。
杀死成年的自己,可怜虫子不必与你相见。
杀死青年的自己,狂妄自大不必与你相爱。
杀死少年的自己,天真蠢货不必与你相识。
杀死刚出生的自己,此生不必与你相遇。
我杀疯了,我执着的想要杀死每一个失去你的自己。我爬山涉水,穿越宇宙,始终找不到一个你我相守的结局。我发疯了,屠刀杀向了你,我深知囚禁折磨,谎言困顿,都无法动摇你的决心,那你就去死吧。我的爱在你眼底,可悲可怜,你永远像个高高在上的天神,从指尖施舍那么一点点余热给我,你普渡众生,你平等的给予信徒慈悲悯爱,原来你见众生,我在因果之外。
我追逐你,我对你这份爱恨交缠汇聚成坐标上一座座的砂塔,它们矗立在浩渺的宇宙,每当我杀死一个自己,飓风就会倾倒一座砂塔,在这场角逐里,我渐渐明白,你是那场飓风。你功德无数,超脱无形,来渡我了,于是我停止杀戮,开始叩问飓风。
我问:生命的终点是什么?
我问:你的心离爬山虎的夏天有多远?
我问:究竟是谁的爱恨,动摇了这座座砂塔?
我问,到了这最后一幕,这个故事该如何结局?
背景音混合着古怪的悲腔,作为四维新晋的收藏品--程姝容被悬在了十字架上,颗颗流星夹带着泛金色的火光从她头顶降落,像是加冕,又似悲悼。
她想眨个眼,却做不到如此简单的动作。这一幕已经是发生过的,在那一针药剂推进血液后,是轻盈的被死亡的感觉。虽然不能往下看,但是她已经知道了十字架下的墓碑埋葬着一具具柯沉的尸体。
那是我永远错过的爱人,那是我无法逃离的审判。
你让我静若永恒,可我的思想还在活跃,我的心还在潺潺流血,让我说个话吧,你一定能看懂我的眼神,你不是已经追逐了我亿亿万万个世界吗?我是不是曾经说过,你若归来,该是千千万万世,我只晓得一时嘴快,不曾想过一语成谶。你究竟离开我有多久了,那个最开始你认识的第一位容傲天,她的决心一定比我许的还要大,让你经历了亿亿万万世,还不够找回她。
我的柯沉,离开了我七年,已让我失魂落魄如行尸走肉般活着,我们只来得及在一起一千多个日夜,你懂得,我们的爱真实丑陋,却活生生存在,现在让我来回答你第一个问题,如同你所见,普通人类死亡并不是生命的终点,遗忘才是,当地老天荒,再没有任何印记能证明他曾来过。
你问我第二个问题,让我有些啼笑皆非,你在吃醋什么,我的心从未远离你。
你说你见到了每一个BAD ENDING,那你一定见证了无数个我们与命运的抗争,真的挺难过的,我只活了25年,你却要告诉我,程姝容和柯沉没有一个世界能得到圆满。那为什么我们不能好好相爱,是什么天罚让你我颠沛流离,我并不是什么天神,我有私心,当大厦倾倒的那一刻,你是不是在想那一座座被飓风摧毁的砂塔,那一刹那我见众生不见你,我魂魄颠倒誓要救回所有人,我怀着最自私的念头祈祷,你藏在众生里,安然无恙。
我是一阵风,沿着砂塔的坐标想要拥抱破碎的你。不是我倾倒了你,是你毁灭了自己,你的心在自己尸身前坚硬如铁,可是当我失去呼吸,你摇摇欲坠,不堪重负倒了下去。飓风努力的想要抓住每一刻飘散的砂石,总是抓不住。
那一天,那一针药剂本该置我于死地,我神游太空,窥见了太多秘密,可直到这一刻我才懂你放在床边的白玫瑰,那一簇亲自在晨光下细细修剪的白玫瑰,你怀着多少的期许,想象着这具尸体醒来的会不会是你第一次遇见的程姝容。
我该多难过,我只认识一个柯沉,你将他变成了幽灵,你主导了这一个世界的悲剧,你想要杀死我,来唤回另一个我。
我该多悲伤,你认识那么多的程姝容,没有一个我能与你在一起,你单膝跪地说的那些誓言那么流畅是不是已经演练了无数遍。
我在矫情啊,我是独一无二的程姝容,那个最开始你的程姝容,我不知道去哪了,还能不能回来,但是你可以把属于我的柯沉还给我吗?
我回答你第四幕的问题:我们TMD不在乎结局,因为我们还没来得及书写就被你戛然而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