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会长!”两女孩终于慌了,就着跪着的姿势转向月江吟,仰头哀求道:“我们跟了你两年,能不能,能不能别赶我们离开?”
花花世界走了过来,挡住了两人的视线,严声道:“规矩在此,此前就派人警告你们数次,你们还不知悔改,如今怎好意思去求会长大度?来人!”
“我们...我们不会了”两女孩复哀求道,挣扎着要甩开上来的几人要逃走,周围的人或冷眼旁观,或幸灾乐祸,亦或者虚心退缩,即使这两人已经是公会的老人,也不曾有人为她们求情。
屡教不改的人,怎么还能让人相信‘我们不会了’这句话?
待两人被带下去后,月江吟才换了个姿势,有些无奈看着楼下沉默的众人,“今日就散了吧,今后莫要在有这种情况发生,你们中的某些人,也最好收敛了这些心思,今后,我不想再处置人了”
*
人群离去后,浮生推开了二楼尽头的隔间,月江吟悠哉地坐在他常坐的位置上饮着茶水,江无抱臂倚靠在墙上,闻声也只是睁眼瞥了一眼这里,又继续闭眼休息了。
浮生走到桌旁的另一个椅子坐了下来,半合着眼想休息片刻。
“今日千镜湖游玩感受如何?”月江吟问。
“拜你所赐”
轻笑声传来,月江吟丝毫不像是做了什么坏事的模样,只道:“不过是为了让你看清,强制留住一个人,要面对的是什么”
浮生沉默了片刻,复拿起一个干净的茶杯,倒了杯水饮了起来。
月江吟指尖敲击着椅子,带着一股闲散舒适的模样,如果忽略此时已经接近零点时分,众人熟睡的时间,还以为她只是要来吃些茶水。
“浮生,清风舞醉剑与你说了什么?”许久后,月江吟才问起了正事。
浮生沉默。
“你为何要如此在意锈剑?”月江吟又问。
浮生依然沉默。
又是长久的沉默,月江吟沉了脸色,“遇上破晓后,你就把醉舞长欢教你的东西全忘了?”
浮生低头,重新倒了一杯茶水,盯着中间浮动的茶叶,才道:“她想看到真实的我,觉得那样最坦诚”
“但她怕你”月江吟戳他痛点。
拿着茶杯的手指略微收紧,浮生又沉默下去,许久,才解释道:“我没想对她发火”
“浮生,你信我还是清风舞醉剑?”月江吟复问。
即使月江吟的人在被默许的情况下处处针对浮生,即使月江吟的弟弟是那个总想让他远离阿晓的尸鬼,可月江吟问出这句话时,浮生还是很清楚的明白,他能信的还是月江吟。
“你帮我?”浮生抬眸。
“实在有些可怜”月江吟看着他,“浮生若梦的会长,总不能被别人耍了,若被心心念念的人逃离厌恶,到时候丢了心,现实里的身体怕是也没精力去治疗,如此下去,问天估计又要多一个亡魂,我可没精力再为一个命案忙着去做公关了”
“那群人一直在等这天,不会去查明原因,你的担心是多余的”浮生纠正她。
“你就当我心血来潮”月江吟哂笑,“现在可以告诉我清风那男人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了?”
浮生垂眸,停顿许久后,轻声问:“你觉着阿晓有没有可能被锈剑吸引?”
“有”月江吟答。
浮生沉默。
“你怕了?”月江吟笑,见眼前人又打算沉默下去,遂解释道:“但更大的可能只是崇拜”
“浮生,你难道没想过,破晓跟了凌寒五个月,为何至今还没产生情愫?”
“她还不懂”
“感情这东西,不是懂了之后才会有的”月江吟捧起茶杯笑盈盈地看着浮生,“你自己不就是吗?”
当时连最基本的人文处事都不懂的男人,到底是如何喜欢上一个陌生女孩的,真的有点好奇啊!
“清风是不是告诉你,破晓懂了感情后会喜欢上锈剑?”
浮生沉默。
轻笑声响起,月江吟似是很愉悦,“他还说了什么?”
浮生垂眸,清风舞醉剑说了很多,但也什么都没说,和阿晓联盟之战起争执后,清风舞醉剑帮他分析阿晓的心理,告诉他怎么选择会更好,仿佛是真的在履行帮他争取阿晓的承诺。
但清风舞醉剑话语的重心,永远离不开锈剑,而阿晓话语的重心,也永远离不开锈剑。
今后怎么可能不会喜欢呢?
若真的喜欢上了,他要怎么做才能把她抢回来?
“浮生,你可还记得当初对我的承诺?”月江吟又问了。
浮生回过神,“一直保持着伪装,保持在当初闹含香楼时状态”
“如今你马甲可要掉没了”月江吟敛了笑,“我不知道你当初遇了什么事突然缩回你的龟壳里,变成了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但既然欠了我的人情,就要遵守承诺,把你的外壳包装好了,否则我不介意给我家老爷子透漏你身边藏有一个超现代科技制造出的智慧人的事,还有破晓”
“你别动她”
“我不动她,但不保证不干涉她的情感,毕竟锈剑真的很优秀,那小鬼也真的很喜欢她”
空气瞬间静了下来,许久,浮生才疲惫道:“你也要让她远离我?”
“带着你闯含香楼的状态去试试破晓的态度,你就会知道她喜欢的到底是哪个你”月江吟放下茶杯起了身,“有些人明明有别人不能比的优势,却偏偏看不透”
走之前,月江吟看着椅子上不曾动弹的浮生,又警告道:“清风结了无数情缘,其中有一半都是单纯型的,破晓这类性子恰好就在他的狩猎范围,这种情况下,你能保证他会真心实意帮你追女人?”
待看到椅子上的男人震惊地顿住了身子,月江吟这才满意地转回身,跨步离开了含香楼。
*
“阿吟,你是不是对浮生太上心了?”街道上,江无沉默了许久终是问道。
闻言月江吟停了脚步,双眼瞥向身旁的人,笑道:“吃醋了?”
江无深深皱起了眉头,又重重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