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霍斯恒守在卧室里,所以无比的安心。
沈若初一觉就睡到了大晚上,八点钟左右才睁开了眼睛。
但她睁开眼睛的第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露台上抽烟的男人背影,看来霍斯恒一直都没离开过卧室。
睡了这么久忽然感觉到有些口渴,于是,她坐起身子,起床打算去倒杯水喝。
可能是睡太久了,一站起来身子就觉得脑袋晕乎乎的,又跌坐到了床上。
听到卧室里有声音,霍斯恒立刻捻灭烟头回到了卧室里,皱起眉头:“怎么了?”
“没……我刚才想喝杯水,可能是睡太久了,所以一站起来有点头晕。”
沈若初扶着自己的额头,而男人则转身去给她倒了一杯温水,递到了她的手里。
她接过那杯水,一口气喝了一大半。
“你今天都没怎么吃东西,我让厨房给你做点吃的。”
霍斯恒转身要离开,不料,女人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别走……”
这个男人一走,整个卧室又要陷入无尽的黑暗和恐惧当中,她现在真的很讨厌一个人待着。
霍斯恒回眸看着她眼眸中的恐惧,也没有问为什么,直接回去将女人抱入了怀中,安抚着她:“没事,我在这里陪着你,我哪儿也不会去,我就在这里陪着你。”
她也抱住了男人的身体,侧脸紧贴在那胸膛,倾听着铿锵有力的心跳声。
其实她一点也不想离开霍斯恒,可是……
她真的没有勇气继续和这个男人在一起,因为她忘不掉他和夏黎之间的那个孩子。
“若初……”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现在什么都别说,让我先抱一会儿,好吗?”
霍斯恒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抱着她。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传来了保姆的敲门声:“先生,沈小姐,你们一天都没吃东西了,我给你们做了一点夜宵,多少吃一点吧。”
保姆的敲门声打断了两个人之间的拥抱。
沈若初慢慢离开了男人的怀抱,朝着卧室门外说:“知道了,马上就下来。”
“你如果不想下去吃,我让保姆端上来。”
“不用了,我已经睡了一天了,也该下去活动活动了。”沈若初站起身子朝着卧室外走去。
男人盯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外,俊颜也暗沉了几分,过了很久之后才起身跟了过去。
……
餐厅里。
睡饱了之后,沈若初倒是觉得食欲大开,看着保姆煮的面,以及几道小炒感觉肚子饿的咕咕叫。
她没等霍斯恒坐下就先动筷子吃了起来。
而霍斯恒也不在意,坐在了她的对面,看着她秀气的吃相,说:“慢点吃,不够,我这碗也给你。”
“不用了,我吃不了那么多的,你也吃吧,你也没吃什么东西吧……”
“我刚出院,没什么胃口,医嘱是少吃东西。”
“……”
沈若初愣了一下,然后没再说话,低头只顾着吃饭。
但最后男人还是吃完了面前的那碗面,或许是真的饿了,或许是不想让她感到尴尬。
吃完饭之后,两个人来到了天台上吹风。
已进入深夜,四周一片寂静,但还是可以听得见夏夜的蝉鸣声。
沈若初在盯着夜空中的星星,而身旁的男人则在盯着她的侧脸。
“你觉得我们真的可以一起生活吗……”
“当然,只要你愿意。”霍斯恒说话间连眼睛也没有眨一下,让他放弃这个女人,他确实做不到。
无论付出任何代价都可以,就是不能让沈若初离开他,想想那样的日子太过于煎熬了。
“可是……我没办法说服我自己,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去看心理医生吗?”
“……”
霍斯恒不想知道,也不想问,因为他已经猜到了。
男人终于挪开了目光,慢慢垂下眼眸。
而沈若初还是自顾自的说着:“因为我做梦萌到了一个小婴儿,全身是血,很恐怖,而且缠着我,说是我害死了他……真的很恐怖……不管我怎么跑,那个小婴儿都会追到我。”
说起那个梦,她的脸色又微微白了几分。
霍斯恒看着她脸色发白的样子,忍不住将她拉入了怀中:“若初,你不要想这么多,那孩子跟你没有任何的关系,而且根本也不算不上是个孩子,只有五周而已,还只是一个胚胎,没你想那么的残忍。”
“……”
沈若初不说话,任由男人抱着自己的身体。
“若初,求你,别再折磨自己了,你怪我就好,这一切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
“可是我真的没办法和你继续在一起,我更没办法和你结婚生孩子,我会有很深的罪恶感。”
“……”
霍斯恒高大的身影僵住,久久说不出话来。
他没想到沈若初会如此痛苦……
……
第二天,医院。
夏黎来到了医院里想要复查一眼,因为似乎有些妇科炎症,很不舒服。
但在进入医生办公室的时候,正好看到了那天给自己做手术的医生,似乎在跟谁交代些什么。
霍斯恒的保镖?
夏黎认得这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是霍斯恒的贴身保镖。
她不禁走过去悄悄的偷听……
“这是霍先生让我们做的dna鉴定结果,直接拿给他看就好。”
“好的,谢谢你医生。”
然后,保镖拿着档案袋转身离开。
但是夏黎却僵在了原地,一脸震惊……
dna鉴定?
这是什么意思?
夏黎直接冲过去抓住了医生:“李医生,你刚才说什么dna鉴定?霍斯恒在做什么鉴定?难道是我打掉的那个孩子?”
如果真的做了鉴定的话,那岂不是要露馅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