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根本不是讨好人的性格,真不用做这些无谓的事情。即便做了,也不能改变我想跟你离婚的事实。”
江芷珊的话如同尖刺一样刺入陆勤的心脏。
他眸色渐渐阴冷,声音更是冷得可怕,“江芷珊,你就是这样想我的?”
江芷珊看着陆勤那双眼睛,忽然觉得说什么都是多余。
陆勤左手一用力,直接掀翻了整个桌板。
摆盘精致的碗碟跌落在地,碎成一块一块的,房间里香气四溢,可地面凌乱得像是打了一架似的。
陆勤踩着碎掉的碗碟,步步靠近江芷珊,她吓得往后一躲。
江芷珊从未见过这个样子的陆勤。
他脸上阴云密布,气息沉沉道:“江芷珊,离婚是绝不可能的,不管用什么方法,你都必须留在我身边。”
江芷珊直接的脖子一凉,总觉得下一秒他就会伸手掐住自己一样。
可她不愿意低声下气,像个倒贴女一样去讨好他。
“我很感激你做的一切,但到此为止吧。”
陆勤唇角拉得笔直,语气轻描淡写,“我想做什么,跟你有关系吗?”
江芷珊只觉得心口闷得厉害。
她明明想说一句谢谢,为什么说出来的语气又是阴阳怪气。
归根结底,是因为她对陆勤的信任度不够。
陆勤强势地握住她的手腕,“江芷珊,你欠我的,一辈子都不够还。”
“我欠你什么了?”
江芷珊皱眉甩开陆勤的手,“你把这搞这么乱,还怎么休息。”
说着,江芷珊去外面找了护士。
即便回来后,也没再跟陆勤说话。
两个人又陷入了莫名的冷战。
同在一个病房,整整两个小时,互相没有说一句话。
陆勤的存在感太强,江芷珊做不到无视她,索性走到露台,默默喝水。
陆勤百思不得其解,他到底哪儿错了。
明明做了一切都是对她好的,她不感恩就算了,跟自己大吵大闹算什么。
陆勤左手操控着手机,给陈恺发了长篇大论。
就连这消息也被无视。
直到几小时后,对方回:你欠我一个老婆,还想求助我怎么追老婆?省省吧,一起单身更好。
【我就只问问,你打算怎么追?】
陈恺几乎秒回:还能怎么追?死缠烂打,绝不放手。
陆勤看着在露台沙发看书的江芷珊,沉思一会,给袁家浩发消息。
【定一束花,要好看的,表达沉默的爱。】
可惜,陆勤的花还没送出去,江芷珊接到一个电话就离开了病房。
陆勤心里有了目标,心情轻松。
没多久,袁家浩捧着一大束向日葵来了医院,顺便给陆勤带来了不少活。
“alex,你不能再躲了,董事会都开始有意见了。这个月的销售汇报已经出来了,你先看看……”
陆勤打断了袁家浩的话,“先把花插在花瓶,摆在那边床头。”
“为什么要摆在那边床头?”
袁家浩不解看了一眼隔壁的床,心里不禁腹诽:堂堂陆大总裁还需要住双人间?
“有什么问题?我们夫妻之间的小情趣。”
“夫妻?所以这是太太住的床位?可是我刚刚明明看到她在楼下办出院。”
“出院?怎么我不知道。”
陆勤不淡定地起身,看了一眼袁家浩,“这个月奖金扣一半。”
打工人袁家浩冤得双目失焦,合着他买花还买错了?
陆勤追下楼时,正看到江芷珊上了车。
那是江家的司机,很明显她要回娘家。
陆勤的脚步顿了顿,这个时候跟过去,会不会暴露了他其实身体根本没什么大事。
她那么聪明,会不会看处理什么了?
陆勤眸色渐深,看来只是手受伤还不够,就应该真出点什么毛病,才让江芷珊心疼自己。
她骨子里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
脑海子不自觉想起陈恺所说死缠烂打。
就算痴缠,他也要与众不同。
第二天早上,江芷珊接到一个电话,说陆勤撞车,受伤严重。
江芷珊起初还不信,对电话那头训道:“能不能别拿这事开玩笑?他总不至于腿断了吧?”
对面很严厉地批评她:“你这人说话怎么这样?我是他急诊科的医生,他腿没断,手断了,不过有你这样的老婆,恐怕离腿断也不远了。”
江芷珊扶额,没想到陆勤好好住在医院,还能发生车祸,急匆匆赶回到了他急诊的那家医院。
她本来这两天四处奔波,身体尚未恢复好,昨天怕睡不好才回自己家。
谁知道今天又来这一出。
急诊室外,陆勤神情恹恹,打着石膏吊着右手,深邃的眉眼微垂,头发稍显凌乱,下巴隐隐长出了胡茬。
江芷珊气喘吁吁站在陆勤面前,神情紧张:“你没事吧?查出来是谁做的吗?”
陆勤原本松垮的肩膀这才挺直,抬眸看着江芷珊,她脸上透着薄粉,双唇微张的模样就好像精心雕刻出来的一般,完美无瑕。
陆勤嗓音低哑:“我没事,昨天一晚没睡,公司出了点状况,早上赶回去不小心撞到了花台。”
“你的司机呢?助理呢?就不知道打个电话让人来接你吗?”
陆勤的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他赌对了。
江芷珊在担心他。
“早上太早,不想麻烦别人。”
“那你也可以给我打电话,我过来帮你开车,你手本来就受伤了,真是作死!”
江芷珊发了一通脾气,陆勤不气反笑。
他的双眸藏匿着光芒,看向江芷珊的眸光满是柔情。
“听你的,我以后绝不自作主张。”
江芷珊长舒了一口气,“我去结清账单,一会是回明德,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