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锦夕有些惊讶,叶湛寒竟然派人去帮她解决麻烦了。
夜逐渐深了,侍从送来晚餐。
艾锦夕吃饱喝足后,问叶湛寒:“哥,今晚我睡哪?”
叶湛寒优雅的擦着嘴,淡淡抬眸道:“床上。”
艾锦夕惊喜,“睡你床上?”
“不然你睡沙发?”
“我睡床!”
艾锦夕立马扑向叶湛寒的大床。
叶湛寒嫌弃道:“去洗漱!”
“好嘞!”
艾锦夕只得忍着大床的诱惑生生转移了方向,拐向洗手间。
叶湛寒洗漱完回到卧室,就看见西井子一个大字,占了整张床。
他走近,扯起被子一掀,就把艾锦夕掀到了床下。
“哥!你干嘛啊!”
艾锦夕都快睡着了,揉着眼睛爬起来。
叶湛寒一脸嫌弃,“换睡衣!睡边上!”
艾锦夕“哦”了声,合衣躺在了床边。
叶湛寒无奈看了眼,这小家伙睡觉不喜欢脱衣,这个毛病看来只有小野能治得了他了。
半夜,艾锦夕从噩梦中惊醒。
可能是今天那一幕给她的刺激有些大,以至于许久都不做噩梦的她,今晚又做了个噩梦。
她梦见,艾嘉妮顶着恶毒的嘴脸朝她走来。
每走一步,艾锦夕心里的无助,绝望,和恨意就更深一层。
在梦里,她挣扎着想要撕碎那张脸。
可她却怎么都动不了,眼睁睁看见她的细高跟不留情面的踩在她满是鲜血的脸上,放肆的嘲笑……
艾锦夕咽了咽喉咙,揪着被子擦掉了额头上的冷汗,往被窝里钻了钻。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找到点安全感。
“做噩梦了?”
身后传来一道声音,吓的艾锦夕心跳加快。
“吓我一跳!哥你还没睡吗?”
“动静这么大,我能睡得着?”
叶湛寒伸手,把她拽到身边,大掌在他背上拍了拍。
“好点了吗?”
艾锦夕有些心虚,哥说动静大,是什么意思?
“好多了。”艾锦夕试探着问:“刚刚我喊出声了?”
“那倒没有,你一直在拳打脚踢,要不是我躲的快,恐怕能被你踹下床。”
艾锦夕:“……”
原来她做噩梦是这个样子。
难怪每次在家做噩梦醒来都能在床底下……
艾锦夕有些怕叶湛寒察觉到什么,把他手拽了下去。
“我没事了哥。”
叶湛寒没再说,翻身过去睡了。
艾锦夕却有些睡不着,她知道叶湛寒是担心她在这里被人陷害,才让她和他睡在同一张床上。
可是,从小到大,她从来都是一个人睡。
这是第二次,她和叶湛寒睡同一张床。
第一次,也是和叶湛寒睡同一张床……
这其妙的缘分!
艾锦夕弯起唇角,见叶湛寒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她爬起来小声喊道:“哥,你睡了吗?”
没有回应,艾锦夕凑近,小声又喊:“哥,你真的睡了吗?”
还是没回应,艾锦夕在被窝里摸了摸,摸到叶湛寒的一只手,然后小心翼翼的拿出来,垫在脑袋下,睡了。
似乎这样更有安全感。
也更助眠一些。
很快,艾锦夕就睡着了。
而刚刚呼吸均匀仿佛睡着的叶湛寒却突然睁开了明亮的眸子,偏头皱眉看着艾锦夕。
这小家伙向他承认过双性恋,莫非……
想到这,他心里有些恶寒,想把手抽回去,却被艾锦夕两只手紧紧抓着,丝毫不松。
他无奈,一手枕着头望向黑夜。
脑海里出现的是艾锦夕的笑脸,叶湛寒嘴角轻轻扬起,不一会梦里也是她。
次日,艾锦夕又梦见一大堆的鸡腿、红烧肉飞向她,她嘴角流出了一些不明液体,顺着脸颊流了叶湛寒一手。
叶湛寒还睡着没察觉到,直到一阵剧痛从手指头传来,他才清醒,扭头看向艾锦夕。
忍无可忍,一脚把人踹下了床。
艾锦夕明明都咬到了鸡腿,鸡腿却忽然在眼前不翼而飞,紧接着就是一阵天旋地转,迫使她醒了过来。
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她倒是没摔着,爬起来却很生气:“叶湛寒,你竟然踹我!”
二话不说,跳上床,掀开被子,一脚踹向叶湛寒。
叶湛寒甩了甩手,手上还滴滴答答的流着口水。
“西井子!”
叶湛寒躲开那一脚,跳下床,腰带却松开了,睡袍猛地敞开,松松垮垮挂在他身上。
艾锦夕居高临下瞪着他,当看见睡袍下的光景时,她眼睛瞪大:“我靠!你那是啥!”
鼓鼓的一团!
叶湛寒黑着脸看着她,手指头上还有个清晰的牙印,手背上更满是晶莹剔透的口水。
“西井子!你真他妈恶心!”
艾锦夕这才看见他的手,“你骂我恶心?你他妈才恶心呢!你手上那是啥东西!”
叶湛寒气的额间青筋暴起,“你给我滚出去!”
艾锦夕被叶湛寒的气势吓得缩了下脖子,气焰渐渐弱了下去,哼了声,跳下床,朝外走去。
“等等,你给我回来!”叶湛寒又道。
艾锦夕无奈转身,走向他,有些不服地问:“你凭啥踹我?我睡的正香!”
还梦到了好多好吃的,都还没尝到味道呢,就被踹醒了!
“你还好意思问我!”叶湛寒一脸嫌弃的把手递向她,“给我洗干净!”
“凭啥让我洗?”
问完,艾锦夕看见了指头上的牙印。
咦?这牙印怎么这么眼熟?
而且,这晶莹剔透的液体怎么有点像口水呢?
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