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是可儿,我或许也不会再要我这样一个糟糕透顶的男人了吧……”
厉煌苦笑,手紧紧攥着手机,恨不得将手机捏爆。
但他不能捏爆这个手机,这是证据。
他要揭穿这个虚伪女人的罪行,要让她为她所做的一切得到惩罚!
艾锦夕上前,把两枚芯片放到了叶湛寒手里,示意叶湛寒给厉煌。
叶湛寒一手拍在厉煌的肩膀上,缓声道:“做错了就去弥补,现在还不晚。”
厉煌抬头看着他,一时间他表情是那么的无助,他好笑地道:“你知道吗?我竟然从来都没怀疑过姜沁溪,我一直觉得她像个狗皮膏药,很烦,烦透了,我从来不知道她背着我做了这么多伤害可儿的事情。
我爱可儿,我真的好爱好爱她,可是都是因为我,因为我才带给了可儿那么多伤害,可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有时候心里还在责怪可儿,我甚至都想质问她为什么那么绝情不接受我?我甚至……甚至觉得她变了……
以前的她,我几句话就能哄的她开开心心,可是如今……我哄了她快一年了,她看着我的眼神还是那么冰冷……我错了,我错的太离谱了,都是我才让可儿变成了现在这样,是我……”
叶湛寒的手握紧,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厉煌如此伤心。
“叶湛寒,我……”厉煌忽然站起来,声音哽咽,“我,我和可儿,还有可能吗?要是她知道,都是因为我,因为我她才事事不顺,每天都需要格外警醒才不至于丢掉性命,她会……会恨我吗?会不会一辈子不原谅我?”
叶湛寒眉心微微蹙起,“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如果不尽快弥补,她肯定不会原谅你。”
“弥补?要怎么弥补?”厉煌已经感觉到了绝望,他扭头又看向姜沁溪,眼里的恨意翻涌而起。
本来他和可儿的关系就岌岌可危,现在因为这个虚伪恶毒的女人,他和可儿的关系很可能会破裂,他要如何补救?
“这是可儿被抢的资源,你亲自交给她。”叶湛寒拿起厉煌的手,将芯片放在了他手里。
厉煌气的手都是颤抖的,握着芯片顿时小心翼翼,生怕损坏芯片。
“天快亮了,我和西井子就不逗留了,这里……你自己看着办。”
叶湛寒说完,皱眉看了眼姜沁溪,便转身准备离开。
艾锦夕看了眼厉煌,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挺震惊厉煌的那番话,想着如果可儿愿意原谅厉煌,和厉煌在一起也不乏是一个好归宿。
可难就难在,可儿要是知道了真相,只怕更难原谅厉煌……
艾锦夕叹息的摇了摇头,跟着叶湛寒离开了。
厉煌将芯片装好,一直坐到了天亮,侍女敲门走进来。
“殿下,您还没离开?”
厉煌的声音是少有的冷冽:“把她叫醒。”
“是,殿下。”
侍女上前,喊醒了姜沁溪。
姜沁溪醒来脖颈疼得要死,她回想起来她被人莫名其妙打晕了两次,而且她还看见了殿下,想着想着,她就想到了她的密码箱,心中顿时大惊。
可不等她看向密码箱,身旁冰冷的气息就让她感觉到了危机。
一抬头,“殿下,您怎么在这?”
厉煌唇瓣紧抿,脸色格外阴沉,他拿起手机问:“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姜沁溪眼睛顿时放大,来不及思考就要夺走手机,却被厉煌一巴掌挥到了地上。
“你还敢抢!”
他声音震怒!
吓得两个侍女都立马垂首而站,第一次发现原来殿下是这般的有威严。
姜沁溪脸色顿时煞白,迅速收拢双腿跪在了地上,慌乱道:“殿下,您听我解释,您误会我了,这是这是……”
“这是什么?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厉煌知道姜沁溪的真面目后,就格外讨厌她此刻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抬起一脚,就将姜沁溪踹到了墙角。
姜沁溪惨叫一声,痛苦的匍匐在了地上。
两个侍女第一次看见殿下动这么大怒,都吓得立马跪在了地上,头埋得死死的,连气都不敢大喘一声。
“我从来不是一个喜欢怜香惜玉的男人!你这副虚伪的样子,要装到什么时候!”
姜沁溪痛的浑身抽搐,心里很是恐惧,她不明白那些秘密殿下怎么会知道?那密码箱,殿下又是怎么打开的?
“殿下,我这么做……是为了殿下,殿下您不能这么对我……”姜沁溪痛的满头大汗,艰难的朝着厉煌爬去。
“还敢说为了我!”厉煌上前一步就掐住她脖子,恨不得掐死她,咬牙切齿地道:“你知道我追可儿追的有多辛苦吗?因为你,都是因为你,我还有什么脸在可儿面前表现!全都是因为你!”
“殿下不要……”姜沁溪抓着脖子上的手,那种窒息的感觉她害怕极了,她不想死,“殿下,放了我放了我……”
“放了你,那谁放过我!放过可儿!你害可儿害的那么惨,我杀了你!”
“天呐,厉煌!快松手!”
总统夫人走到门口看到这一幕,吓得从外面扑进来,用力推开了厉煌,抱起了满脸泪水的姜沁溪。
“沁溪,别吓姑姑,快醒醒。”
“咳咳咳咳……”姜沁溪差点晕厥过去,醒来就缩到了总统夫人怀里,“姑姑救我,殿下要杀我,不是我的错,都不是我的错,我是为了殿下才那么做的,姑姑你救我……”
总统夫人看向厉煌,却见到了她从未看见过的一幕。
厉煌满脸阴鸷的瞪着姜沁溪,双眸嗜血骇人,那模样哪还有他平时的温和?
此刻的他,就像刚从战场上归来的杀人狂魔,满身的戾气,让人惊惧。
“小煌,你怎么能这么对沁溪?她可都是为了你啊!”
“夫人,这里没你的事,扶夫人下去!”厉煌声音格外冷。
吓得两个侍女都战战兢兢起身,要扶走总统夫人。
总统夫人脸色一变,厉煌从来都很听她的话,可此刻,竟然不仅不听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