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侯府,大鹏院。
秋水轻手轻脚地进入苏璎珞的念经室,恭敬而轻声道:“小姐,奴婢有关于那孽障的重要消息汇报。”
苏璎珞的双唇停止翕动,暂停念经,但并没有抬目。
秋水汇报道:“前日,那孽障和他的母亲悄悄离开了白帝城,但是途中好像遇到了普渡山的高僧。孽障的母亲身受内伤,在当天晚上返回姜府,然后不顾内伤,一直在大门前苦等那孽障归来。那孽障在昨天傍晚返回了姜府。”
苏璎珞略抬起双目,严肃地问道:“你确定他们遇到了普渡山的师兄?”
“线人无法完全确定。”秋水如实答道,“姜家上下已经封口了此事,无法再打听。”
秋水紧接着道:“奴婢担心普渡山要把那孽障带上普渡山掌控,以作为将来制衡小姐和小公子的筹码……”
“大胆!”苏璎珞突然厉声轻喝,垂眉陡然上扬,善睐射出厉光,“你竟敢非议普渡山!”
“奴婢该死!”秋水立即“扑通”跪下,磕头道,“请小姐降罚。”
苏璎珞道:“念你初犯,自己掌嘴三下。”
“谢小姐。”秋水抬起头,立即连打了自己嘴巴三下。
啪!啪!啪!
末了,她继续进言道:“小姐,那孽障留着终归是个祸害,不如这两天就超度他!”
苏璎珞沉吟一下,开口道:“世子正意气风发,一旦让他知道他的子嗣被人杀了,恐怕难以善了。不准你派人杀他,我自有主张。”
“……是,小姐。”秋水有些不甘地应道。
下午,苏璎珞提着亲手熬煮的千年莲子汤去赵应鹏的修行别院。
赵应鹏喝了千年莲子汤,感到躁动的火气逐渐消褪,身心舒畅起来。
“璎珞,你来找我有何事?”他问道。
平日下午,苏璎珞如无事,绝不打扰他修练。
苏璎珞微笑道:“夫君明察秋毫,洞若观火。”
奉承了一句赵应鹏后,她接着道:“自从父亲修表请奏乾皇立夫君为世子后,妾身就时刻思索大鹏院有什么不周,免得夫君正式成为世子后,有人背后非议,失了脸面。”
“嗯。”赵应鹏满意地点头,“辛苦你了。”
苏璎珞继续道:“妾身发现了大鹏院一件容易招人非议的事,可是妾身担心夫君不高兴,一直不敢说。”
“何事?”赵应鹏立即道,“说来听听,我保证不生气。”
苏璎珞道:“真命的哥哥,平安。”
听到赵平安的名字,赵应鹏的脸色立即沉下去。
苏璎珞继续道:“平安有夫君的血脉,他一直在外面的话,只怕有人背后非议。妾身斗胆建议把他接回府里培养。妾身愿意视如己出,与真命一视同仁。”
赵应鹏脸上露出厌恶之色,不悦地道:“他不过是一个废物,不值得培养。”
苏璎珞似乎不敢作声。
过了两三息,赵应鹏才继续道:“既然你提出来了,那就派人把他接回侯府,但不必在他身上浪费分毫。给他一个院子,让他在侯府内自生自灭一辈子,省得丢人现眼!”
“他吃的穿的用的,大鹏院一个子儿不给他,让当初死都要把他生下来的贱货养一辈子!”
苏璎珞似乎也不敢劝,只好道:“是,夫君。”
与赵应鹏分开后,苏璎珞雷厉风行,立即派人去姜府押赵平安回镇南侯府。
并且,为了万无一失,她还派了两个神藏境强者压阵。
一个时辰后,秋水率着人马来到姜府大门前。
没有任何通报,他们直闯姜府。
姜府大门的守卫连忙上前,客气地道:“这里是姜府,请问贵客……”
不等守卫说完,秋水骑在马上,高高在上地下令道:“挡者死!”
那两个守卫吓得连忙要让路,岂料仍是被镇南侯府的两个府兵一人一枪刺穿了身体。
秋水率人马继续闯入姜府,并直奔赵平安居住的桂月院。
姜府的护院家丁丫环等人不敢轻易阻挡,只敢跟着围着,并且飞报主人们。
姜府上下混乱不堪。
不多时,镇南侯府人马闯进了桂月院,一脚踢飞了院门,进入了院子内。
姜闻等一众姜府高手也总算及时赶到,挡在了面前。
“你们镇南侯府的人这么直闯民宅,未免太无礼霸道了!”姜闻沉声道。
“老东西竟敢指责镇南侯府,把他也杀了!”秋水轻蔑地下令道。
立即有两个元海境高手争先向姜闻出手,姜闻怒哼,散发出庞大的神藏境气势。
那两个元海境高手吓得连忙收手后撤。
然而,随行的两名镇南侯府神藏境强者随之散发出强大的气势,不仅挡住了姜闻的气势,还压了回去,让姜闻身后的人如被压了一座山,连呼吸都困难。
“镇南侯府强闯我姜府,总得有一个说法!”姜闻寒声道。
这时,赵平安和姜疏月已经从房屋里走出来,站在姜闻身后。
秋水目光落到赵平安身上,仍骑在马上不下来,趾高气扬地道:“世子有令,请赵平安回镇南侯府!”
“我不去镇南侯府!”赵平安立即大声拒绝。
去了镇南侯府,且不说会不会被害死,仅是人身自由就没有了。
姜疏月则立即把赵平安护在身后,也大声叫道:“我儿不会进镇南侯府!”
“哼,世子的命令岂容你们能反抗?”秋水冷哼,下令道,“苏全忠苏全义,请赵平安上马车!”
“是!”有两个元海境高手走出来,向赵平安走去。
他们是苏璎珞随嫁的青州苏氏世家的家生子,完全听命于苏璎珞。
姜闻横身挡住那两个元海境高手,怒喝道:“谁敢动我外孙!”
神藏境强者盛怒之下,那两个元海境高手虽仗着镇南侯府的威势,却不敢再上前一步。
“姜闻,他只是你的外孙而已。”镇南侯府的一个神藏境强者懒洋洋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