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回唐府的马车上的罗豪绝对不会想到,自已无意间的一个手笔会引得整个长安风云变幻,甚至影响到了朝局。
回到唐府的罗豪心情美滋滋,今天能看到一出大戏,那叫一个爽。
就连唐宛如都能看出罗豪心情的愉悦,那笑容挂在脸上藏都藏不住。
可不管唐宛如如何询问,罗豪都打着哈哈没有说出实情。
开玩笑,这事怎么说?难道说这些日子他夫君一直遭人刺杀?自已反击,让对手终身难忘?
这样的事自已承担就好,还是不让心思单纯善良的唐宛如知道的好。
要是让唐宛如知道,怕是会让她日日夜夜都睡不着觉的。
就在罗豪在自已的院子里大吃大喝的时候,天榜分部却是风声鹤唳。
原本老神在在的聂胜在自已派出的刺客能完美的完成任务而感到高兴。
罗豪给了那么多,他效率自然得提升上来,给罗豪看看他们天榜的实力如何。
同时也算是从侧面帮助自已的义女聂无双,让其在罗豪身边的地位更重,他就是聂无双最大的靠山。
可还没让他开心多久,就收到了消息,整个长安城都戒严了。
戒严也就算了,这种事也时有发生,可这一次不一样。
整个长安城现在可以说鸡飞狗跳,刑部捕快,京兆府的王玄策,城卫军,暗卫纷纷出动,搜捕长安城内的杀手组织,势要将长安城的杀手组织一锅端。
不管是不是这次刺杀房遗爱的主谋,都一视同仁,全部缉拿。
天子脚下,岂容这些杀手组织生存,这是对皇权的挑衅与威胁,正好趁着此事一起处理掉。
一些小的杀手组织连浪花都没有泛起就被剿灭,而三大杀手组织,天榜,地榜,红榜也好不到哪里去,一些据点纷纷被端掉,死伤更是无数。
让三大杀手组织损失惨重。
当消息传到聂胜的耳中时,差点让他背过气去。
他也没想到这次事情会闹得那么大,平日里他们也不是没对官员刺杀,最后都是查无可查,不了了之,可这次却不同,陛下亲自下旨,这是要动真格的了。
聂胜满嘴苦涩,可以说是有苦说不出,本想着自已在罗豪面前表现一下,提高效率,谁知道会如此?
而且这件事他还不好声张是自已的人做的,否则他不但会成为朝廷打压的重点目标,还会成为众杀手组织的眼中钉肉中刺,毕竟这次因为此事而倒霉的杀手组织太多了。
这要是暴露,这笔账到最后可都要算在他身上的,他可没那么大的头去顶这么大的锅。
就连罗豪悬赏要斩杀仇天尺的任务也被紧急叫停,不仅如此,长安城内的所有天榜杀手全都潜伏起来,没得到命令绝不允许露头。
等躲过了这一阵,全部离开长安城潜伏起来,短时间内,长安城是不能再踏足了。
有心怪罗豪,但这事也怪不到罗豪身上,只能说他倒霉,撞枪口上了。
毕竟身为杀手组织,罗豪出钱,他出力,再说罗豪也没少给,出手就是三万两,事后还有钱,可以说是相当豪横了。
相对于天榜情况稍好,地榜,天榜可就惨了。
在长安的分部被扫荡的相当凄惨,没办法,相对于天榜,地榜与红榜相对松散的多,暴露的就多,损失自然很大,尤其是红榜,几乎是一夜之间被连锅端,除了红榜分部头领逃掉,其他杀手死的死,擒的擒。
对此,不管是红榜还是地榜,都将那刺杀房遗爱的人骂了个狗血淋头,要不是那刺客去刺杀房遗爱,又岂会殃及池鱼,让他们跟着倒霉?
若是让他们知道是谁做的,绝对不会饶了此人。
罗豪收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当从聂无双那里知道外面已经风起云涌的情况后,就连罗豪都感到了头疼,心中大感麻烦。
他也没想到自已只是让房遗爱变成了太监居然会引起那么大的动静。
而他被人刺杀好几次,却风平浪静,不得不说,身份地位高就是不一样。
别看房遗爱只是个二混子,整日混吃等死的,可架不住人家有个好爹啊,一言不合就去找陛下哭诉,否则这件事也不可能闹的那么大。
要不是聂无双跟他说,暂时不会有什么危机,天榜都隐藏了起来,暂时不会有危险,罗豪怕是也得卷铺盖离开长安城去往自已的封地躲一躲了。
没办法,心里虚啊,他的实力哪里能跟国家机器抗衡?更别说皇宫大内那么多强者,随便出来一个,想要收拾他还不是小菜一碟。
原本想着今日去封地看看的,没想到发生这样的事,自然让罗豪熄了这样的心思,外面现在不太平,还是在家窝着比较保险一些。
可刚回到自已的院子,老胡就一个闪身来到了罗豪的院中,随手丢下一满面血污之人。
罗豪眉毛一挑,看向胡老道:“胡老,这是什么意思?他是谁啊?”
胡老自从归顺了罗豪后,就被罗豪丢去了封地,让其帮忙盯着封地的建造,昨日胡老回城,准备去给封地购买些东西,谁知封城了,他也只能暂时回了唐府。
而罗豪昨夜喝了些酒,早早就与唐宛如造小人了,自然不知封城之事,以及胡老无法回去之事。
“公子,这人是在柴火房发现的,发现的时候就已经昏迷,我在其身上搜到了这个!”老胡说着从袖口中取出一块令牌,递给罗豪道。
罗豪接过那令牌一看,正面有着一个地字,反面则是个榜字,同时反之右下角还有个小字,仇!
罗豪看到这令牌眼眸一亮道:“地榜的杀手?”
胡老自然也听说了外面的事情,第一时间就知晓了对方的身份。
听到罗豪的话,忙点了点头道:“此人应该是地榜的杀手,昨夜到今日外面都在搜捕长安城内的杀手,想来此人是无意间逃到了我们唐府,由于身受重伤,这才昏迷在了柴火房里!”
罗豪听到此话不由点了点头,但其目光却死死的盯着那令牌上的那个仇字。
心中不由的有些猜测,难道这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