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如此说,一来是不想自已女儿嫁给一个如此不堪的人,二来是存着敲打长孙无忌的心思。
随着裴寂的倒台,长孙无忌也的声威也水涨船高,虽说将房玄龄提到了左仆射的位置,但以房玄龄还压制不住长孙无忌的,顶多是遏制一下气势力罢了。
这次,借此事,给与长孙无忌敲打,让他老实点。
关陇集团长孙家虽说是领头羊,但也得看看形势,别什么事都往上凑,细盐的事是你能凑的?
那可是朕的生意,这要是被你给搞黄了,什么大舅哥,那都得靠边站。
在利益面前,亲情也得靠边站,所谓皇家无情,也就这回事。
看着长孙无忌佝偻着身子离开,李世民不由摇了摇头,要是长孙无忌还看不清形势,他可不会心慈手软。
毕竟外面有强敌环伺,内部还有五姓七望,江南士族压着,要是在加上一个关陇集团,那他的压力可就太大了。
必要时他自然得舍弃长孙无忌,甚至是打压,将关陇集团给毁掉,由此也能敲山震虎,给五姓七望的人一个警告,让他们别太过分了。
另一边,走出皇宫的长孙无忌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刚刚在李世民面前装作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现在却丝毫不见。
坐上马车,闭目养神起来,他可以想象一会早朝怕是得遭受到那些御史言官的弹劾,他得想想怎么解决。
毕竟这件事捂是捂不住的,从刚刚他来到此地就能看出,很多人都已经知道了。
这次,他这儿子是真的办了件极其愚蠢的事。
若非这逆子做的这事,那长安县令今日就能被他捞出来了,现在好了,一切都晚了。
看着长孙无忌出来,不远处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的人纷纷对视一眼,眼神中都有着莫名的意味。
“这次长孙无忌可是搬起石头砸自已的脚啊!”
“这怪的了谁,子不教父之过,他教育出来的好儿子呗!”
“要是我儿子做出这样的事,我就不管了!”
“你舍得?他这是被儿子坑了啊!”
“不过长孙冲这样做,岂不是不打自招,长安县令做的事就是他长孙无忌指示的?”
“现在都在窥视那细盐生意,可现在看来,这细盐生意不好碰啊!”
“谁说不是呢,居然将那两尊给请出来挡着,我对这幕后之人也越发好奇了!”
“不得不说,这细盐生意是真赚钱啊!”
“废话,要是不赚钱,关陇集团的人会动心?”
“这次长孙无忌做的不地道啊!”
“是啊,人家替你挡了下来,还派人刺杀,这怕是会让很多人心寒啊!”
“谁说不是呢,以后谁还敢跟他合作啊,要是出事,被刺杀,岂不是冤死!”
对于马车外面,三三两两聚拢的官员说的,长孙无忌自然不知,可就算知道他也只会当听不到。
听到了如何?难道上去跟那些人辩驳一番?说这件事跟自已无关,不是自已做的?
做都做了,要是没暴露在台前,人家知道也不会说什么,可现在等同于大白天下了,还有什么可遮掩的。
很快,守门的侍卫将大门打开,朝臣们鱼贯而入,进入皇宫,向着太极殿走去。
这要是换做平时,多多少少都会有不少人与长孙无忌打招呼的,今日却一个没有。
不过对此,长孙无忌也没去在意,他相信这只是暂时的,一旦有了利益,这些人都还是会聚拢在他四周的。
毕竟此事是他那逆子做的,虽说这事说出去不一定有人信,但这是事实,他只要将姿态摆出来即可。
这不,刚上朝没多会,戴胄就出班道:“启禀陛下,昨夜有杀手进入大理寺大牢进行刺杀”
众人纷纷看了眼戴胄,又看了眼长孙无忌,不知长孙无忌该如何说。
不过从之前长孙无忌进入皇宫的事看,这件事应该是商量出个结果了,否则戴胄也不敢在这里将此事说出来。
这不,戴胄说完,李世民就发话道:“查,给朕严查,胆敢进大理寺刺杀,真是无法无天!”
所有人都知道,这不过是做戏罢了,他们都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陛下怎么可能不知?
不过从这也看出,陛下是不想追究此事了,也算是给长孙无忌一个面子了。
否则能怎么办?真的下令将长孙冲给斩了?陛下能下得了手?
当然,也有硬钢的,这不,魏征就站了出来。
“陛下,据臣所知,此事乃是长孙无忌的长子长孙冲所为,还请陛下治长孙冲之罪,还请陛下治长孙无忌之罪!”
这话一出,魏征一系的御史言官们也纷纷站出来恳请李世民治罪。
李世民嘴角抽了抽,狠狠的瞪了长孙无忌一眼,意思很明显,这事你怎么看吧?
被魏征盯上可不是什么好事,这头铁的可不会善罢甘休的。
“事情还需调查,等调查清楚再说!”
“今日就到这吧,退朝!”李世民说着就站起身,大袖一甩直接走了,不走怎么办?难道还跟听魏征继续怼?他怕自已给气晕过去。
长孙无忌全程黑着脸,对魏征也是恨了一个洞,陛下都已经说了严查,你还想怎么样?真要将自已的儿子给砍了不可?
魏征毫无畏惧的回瞪长孙无忌一眼,带着自已的人大踏步的离开,仿佛德胜的将。军一般。
今日还真是让他舒爽,谁能想到长孙无忌会出现这样的丑事,这样的事自然得帮长孙无忌好好宣扬一番。
可有人却先一步做了,这不,各大酒楼,各说书之人都在说着昨日之事。
虽没指名道姓,但知道的人一听就明白这是在说长孙无忌,说长孙冲啊。
酒楼内,成群的人大多都在议论此事。
这可不是小事,买凶杀人,去的还是大理寺监牢,这可了不得。
而下了早朝的长孙无忌直接去了大理寺监牢,他要去看看那混账,问问他是怎么想的。
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