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的长孙冲已经清醒了过来,他也为自已上了罗豪的当而懊悔,真没刚刚就没忍住对罗豪出手呢?
这罗豪真不是东西,居然在这演戏,他可是深知罗豪实力的,那可是比他都强,这也是他动手的原因之一。
他是为了出一口气,对罗豪出手,要是罗豪反击将他打伤,那这件事可就有的说道了。
然而罗豪却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不但没有出手,还硬生生的受了他一拳。
就像罗豪说的,周围的人都可以为他作证,现在的他嘴上狡辩,但心里却慌得一批,这下可如何是好。
虽说他父亲能帮忙化解此事,但定会对他大失所望,他已经隐隐有种感觉,父亲对他是越来越失望。
要是这样下去,他绝对会失去继承人的身份,真要是如此,那他可就什么都完了。
虽不至于会死,但以后在家族里再也不可能像现在这样任意妄为,只能做个闲散的世家子弟。
这样的事他是决不能接受的,这可比杀了他都难受啊。
而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眼前的罗豪,此刻的长孙冲恨不得将罗豪给杀了。
就是此人,将他的一切给毁了,甚至说与长乐的婚事也给断送了,更是对他进行造谣,简直无可饶恕。
刘基扫了眼长孙冲,又看向罗豪道:“你说的可是实话?”
罗豪翻了个白眼,劳资都这样了,你还问我说的是不是实话?什么意思?想要包庇长孙冲?
“大人,我岂能欺骗与你,这件事从始至终都是我一再忍让,而他长孙冲得寸进尺,更是对我出手,你不信你问问四周的人即可!”罗豪说着就捂着自已的胸口装作一副很难受的样子。
而一旁的长孙冲拳头捏的啪啪响,恨不得冲上去再跟罗豪拼命。
但现在已经不是出手时候了,他要是敢动手,今日谁都救不了他!
闫明里这时候也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来到刘基面前拱了拱手道:“刘少卿!”
“闫侍郎!”
“刘少卿,此事并不是什么大事,怎么把你给惊动了啊,两个年轻人斗嘴罢了,没什么大事,此事我来劝劝,问题不大!”闫明里显然是想和稀泥,将这件事控制住,不想其扩大。
没办法,他要是不管不顾,今日长孙冲肯定要给抓走,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当然,能不能稳住他不知,稳住最好,要是稳不住拖延些时间也好,只要等到长孙无忌到来,这件事就交给他去解决了,跟他没什么关系了!
听到闫明里跟眼前的大理寺少卿如此说,罗豪心中暗骂不已,这就是官官相护吗?
刚巧,一辆马车停在了不远处,一个身影从马车上走了下来,扫视了眼前的情况,眉头微皱。
众人自然也发现从马车上下来的人,戴胄!
新调任的吏部尚书,同时还兼任大理寺卿,也就是刘基的顶头上司。
见到戴胄到来,刘基忙上前见礼道:“戴尚书!”
“你怎么来了?”戴胄有些不解道,不过看到罗豪倒在地上,嘴角还带着鲜血,眉头更是一挑,显然这里出事了,且当事人还是罗豪。
也不知罗豪这小子搞什么鬼!
可当看到大门前还站着一道身影的时候,戴胄瞬间懂了,显然这件事的另一个当事人居然是长孙冲!
“大人,有人举报这里有当朝官员互相殴斗,我就来了!”刘基苦笑着说道。
“刘大人,你可不能胡说,什么叫相互殴斗,明明是我被这凶徒长孙冲给打了,你怎能颠倒黑白?”罗豪当即就不干了,要是定为互殴,那他这一拳不是白挨了?
刘基有些头疼,这件事他自然想要和稀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显然这个刺头罗豪不想啊。
而他也不敢怎么样,毕竟这罗豪可是陛下的红人,要是他敢徇私舞弊,这小子要是跑到陛下那里去告状,那他可吃不了兜着走!
“罗豪说的是不是真的?”戴胄看向刘基道。
“那个大人,这事还在调查中。”刘基嘴角抽搐道。
没办法,他两边都不想得罪,可没想到戴胄却为罗豪站台,这都叫什么事啊!
“调查中?”
“你们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是罗豪与长孙冲互殴,还是长孙冲对罗豪出手?”戴胄扫视了周围围观的吏部官员道。
这里有一部分是长孙无忌的人,但更多的则属于各个势力的人。
“大人,属下刚刚就在边上目睹了一切!”
“刚刚”有人站出来将刚刚发生的事给说了一遍。
听到罗豪到来,长孙冲不但不让罗豪,还不给罗豪见礼,罗豪说了出来,长孙冲不服气,对罗豪动手,刘基的脸都黑了。
这长孙冲是猪吗?长孙无忌怎么会有这样的儿子,就这还做官?
“大人,我也看到了,我可以作证!”
“我也可以!”
紧接着,一个二个站了出来,他们可都是刚刚依附戴胄的人,他们看出戴胄是要帮助罗豪,自然得站出来帮助自已的大人。
“刘基,现在事情调查清楚了,是这长孙冲无理取闹,在吏部门口出手伤人,已经有了人证,罗豪应该也受伤了,这就是物证,人证物证都在,你不会不管吧?”说道最后一个字的时候,戴胄明显语气上有了火气。
劳资还是大理寺卿,你丫的就敢忤逆我?
听到戴胄的话,刘基也知道今日的事是躲不过去了,冲着跟随而来的官差挥了挥手,就有人上前要将长孙冲拿下。
然而长孙冲却挣扎不已道:“你们凭什么拿我,明明是那罗豪有错在先,这明明就是互殴,你们凭什么拿我?”
“带走!”刘基也不想拖延了,戴胄都这样说了,拖延又有什么用?
可刚准备离开,又有一辆马车疾驰而来,就见长孙无忌从马车上下来,刚巧看到自已的儿子要被押走,眉头微皱道:“慢着!”
听着有人呼喊,众人循声看去,就见长孙无忌黑着脸走了过来。,
先是与戴胄打了个招呼,又看向刘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