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段玉倒飞出去,身体弓成虾米状,脸上满是痛苦之色。
“啊!”
“啊!”
“啊!”
她发出凄厉的尖叫,手中掐诀,想要动用秘宝。
她乃是段家的嫡系后人,有很多护身手段。
但这些手段,除非是在受到生命威胁时,才会自行护主,否则,便只能手动催发。
然而,姜自在根本就不给她手动催发的机会,很快就又追了上来,对着她的身体又是一脚,将她的动作打断。
“你敢打我,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
段玉脸庞扭曲,一半是愤怒所致,另一半,却完全是因为疼痛。
“别说你才是个外门弟子,就算你是内门弟子,敢打我,你也绝对会付出惨痛的代价!”
段玉声音尖锐。
姜自在皱眉,笑容森冷:“你在威胁我?”
他不想惹事,但也绝不会怕事。
段玉几次三番挑衅,姜自在一开始根本就不想理她,不与她一般计较,结果此女反而蹬鼻子上脸。
这种人,典型的娇纵蛮横,对其越是忍让,她反而还会觉得你这人好欺负,越发得变本加厉。
对付这种人,最好的方法就是“以德服人”。
动用充沛的武德,让其跪下唱征服。
“啪!”
姜自在一巴掌扇了过去,根本不给段玉反应的机会。
段玉愤恨,眼神仿佛能杀人。
然而,在剑冢,她的元气受到压制,根本就不可能是姜自在的对手,甚至连祭出护身法宝的机会都没有。
“呜呜~”
最后,段玉哭了,梨花带雨,整个人仿佛承受巨大委屈。
在她的屁股上,甚至还能看到几个硕大的脚印。
“你这样欺负我,你会……你会遭报应的!”
段玉哭泣,有些怕了,本来还想继续威胁姜自在,但是话到嘴边,却被她生生止住,转而化为不痛不痒的诅咒。
“报应?”
姜自在嗤笑:“真遭报应,也有你这种人顶在前面。”
说罢,他便松开踩在段玉屁股上的大脚掌,斜睨道:“滚吧,在剑冢别让我再看到你,否则,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呜呜~”
段玉哭的更伤心了,颤巍巍起身,气愤的指着姜自在,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主要是,她担心说错话,继续挨打。
“还不滚?!”
姜自在皱眉。
“你……你等着!”
段玉怒斥,最后,还是扔下一句充满威胁的言语:“有本事你这辈子就别出剑冢!”
说完,便赶紧一溜烟跑了,顺着剑山山巅,直接跳了下去,生怕再迟上半步,就会遭到姜自在的毒打。
姜自在撇了撇嘴,看着段玉的身影消失在山下的云雾中,随即,便扭头看向悬浮在山巅上的另外两柄飞剑。
黑色断剑主动认主,这赤色飞剑和青色飞剑,不知是否能同样收服。
一念及此,姜自在小心的走向那赤色飞剑,想了想,还是探手抓了过去。
“锵!”
一道剑鸣声响起,伴随着尖锐的剑鸣,一道实质化的红色剑光径直从赤色飞剑中飞出,斩中姜自在手心。
“哧!”
鲜血飞溅,姜自在的手心竟直接被这缕剑光撕裂,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与此同时,更有一股凌冽剑气,顺着这道伤口,钻进了姜自在的手臂之中。
“嗯?”
姜自在皱眉,心惊不已,连忙调动全身气血,强行将那道剑气逼了出去。
然而,他手上的伤口却是久久未能愈合。
仿佛那道剑光带有特殊伟力,能够腐蚀血肉。
“你这把剑,不讲武德!”
姜自在看着赤色飞剑,心中生出一丝忌惮。
随即,他又看向那柄青色飞剑。
这一次,他十分小心,没有再妄自收剑,而是观察了片刻后,从这柄剑上感受到了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
“嘿,还挺高冷?”
姜自在斜视青色飞剑。
但最终,他还是老老实实的盘坐下来,没有再继续打那两柄飞剑的主意。
他这人很懂分寸,知道适时放手。
取出黑色断剑,姜自在端详片刻,而后将其认真祭炼了一番。
实话说,他到此刻都还有些意外,想不通这柄黑色断剑为何会主动送上门来。
将黑色断剑祭炼完毕,姜自在又翻手取出一物,赫然正是那根从叶空手中夺来的五彩飞针。
当时,玄冥道宗匆匆离去,居然没人跟姜自在讨要这件珍贵的魂器,他也就乐得将此物据为己有。
但此前,姜自在还无神魂,无法将叶空留在此物上的印记抹除,所以此物也就一直被他丢在镇魂塔里。如今,他已在机缘巧合之下修出神魂,倒是可以将此物彻底收服了。
澎湃的神魂能量涌出,很快就将那根五彩飞针冲刷了一遍。
那叶空,只是一个先天境修士,对这件魂器的祭炼程度并不高,因此姜自在很快就将其留下的印记清理干净。
随后,又将五彩飞针里里外外祭炼了一遍。
将五彩飞针收进识海,姜自在闭上眼,再次感悟起周围的剑意。
距离凌道虚给的期限还剩最后一天,他并不准备提前离开剑冢,而是想珍惜时间,借助这最后一日,看是否能领悟出更深层次的东西。
姜自在的感知四散开来。
居于剑山之巅,他恰好处于整个剑冢的中心位置,亦是剑冢的最高所在,更能清晰的感应到前贤留下的修炼印记。
隐约中,他仿佛能够看见一道道身影,或是挥动手中长剑,光寒十九州;或是张口间吐出一道道匹练,剑气纵横;亦或是拈花飞叶,皆可伤人……
最后,姜自在恍惚看见一道身穿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