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可以根据对方出招,猜出对方的身份。
也因此,尘光的弟子什么武功都会去学,让人无法凭武功辨认对方。
这样也能在外面执行任务时,更好地隐藏身份。
外界对尘光内部的排行榜好奇,传闻逐云是尘光排行第三。
实际上,他们除了自己,都不清楚其他人到底排第几。
莫如令明明是倒数第一,所有人进门,第一个对阵的就是她。
也因为她武功差,招式烂,所以一眼被人认出。
可挑战一旦开始,不限场次,师父也没说过,不可越级对战。
她一直在冒充最后一名!
“莫如令,你藏得可真够深的。”
女人语气阴沉,身上的杀意汹涌如巨浪,几乎淹没夜空下的寂静。
她举起剑,发软的剑头在空气中微微颤动,如同危险的蛇信子。
莫如令不想在这动手,被人看见可不好。
“我只是来送东西的,我知道每个人都有点自己的小秘密。
你们知道我的,现在我知道你们的,算扯平了。”
“最基本常识,只有死人才会保守秘密。”
女人没有要停手的架势,莫如令急得往院子里窜。
从屋内出来的男人挡在她面前,拦住女人。
“阿姐,住手吧。”
女人看向莫如令的眼神,只有纯粹的杀意。
僵持许久,作为弟弟的男子执意不肯让开,姐姐无可奈何,只好收起软剑。
“莫如令,今日之事,你若敢泄露出去,逐云也救不了你。”
莫如令:“……”呵呵。
这个世界可真危险,一不小心都有可能被同门杀。
她拿出金折子给面前的男子,也不隐瞒,坦白折子是在李廷鹤允许的情况下换出来的。
正要走,女子又叫住她。
“刚才你在房顶上,都听到多少东西?”
“……”莫如令食指扣脸,有些尴尬。
虽然就听到几句话,但也足够她推断出个大概。
“我最近耳朵不太好,没听到什么,不然就不会掀瓦片了。”
女子的手搭在腰间的剑柄上,气势凛然。
莫如令急得立刻改口。
“就听到华胥楼那句话,但我相信,师姐一切都是为了宗门,即便和华胥楼合作,也一定是自有打算。”
莫如令都有些想不通。
之前华胥楼几次三番针对尘光的生意,师姐现在想要和华胥楼合作,是真不怕出事。
女子清冷眼底蛰伏阴鸷,叫人后背生寒。
“你真是这么想的?”
莫如令快速点头,生怕慢一点会被她看穿。
“满嘴谎言,山门里就你的话最不可信。”
“……”她服了,不信还非得问她。
“不过既然你听到了,我有件事要你去办。
我也是意外发现,华胥楼中人实际是现在仅存的洛戎遗族。
你去和他们交涉合作的事,想必会更容易成功。”
莫如令眼皮一耷拉,精神瞬间没了。
她一点儿也不想办事。
要不是因为师父把刺杀李廷鹤的事交给逐云,她才懒得参与进来。
“我真不是洛戎人,骗骗李廷鹤还行,真要和真的洛戎人对上,肯定会暴露。”
两个一模一样的许折花对视一眼,瞬间明白对方所想,异口同声道。
“你可以走了。”
莫如令谨慎退后,走出一段距离,确定两人不会动手,才转身快速离开。
今晚上太刺激,得去喝口酒,压压惊。
……
晨光熹微。
皇宫内。
许折花下早朝,到学堂去给李越溪上课。
课上只有李越溪一人。
“先生,如令没有回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许折花摇摇头:“上课。”
以前门派上课,莫如令旷课迟到早退都是常有的事。
比起相信她出事,许折花更倾向莫如令不想早起,自己跑了。
李越溪上完课,去陪太后,没想到李玄辞也在。
“皇兄,你这个大忙人,可算是有时间来看望母后了。”
她出言调侃,刚和李玄辞聊几句,李玄辞就要离开。
李越溪有些不满,噘嘴嘟囔道。
“你这才来多久就要走,就缺这点时间?”
李玄辞露出苦笑。
太后替他道:“静婉,你去让你皇兄去吧,最近朝堂上官员变动较大,不然谁想这么忙?”
“官员变动?难道又何摄政王有关?他莫不是想把整个朝堂的人换成他的?”
李越溪气愤不已,脸色狰狞。
虽然知道他不会把自己送去和亲,但她对他就是提不起好感。
他要是想当皇帝,说一声就是。
现在扶持她皇兄当皇上,又要掌控整个朝堂,他到底是想作甚?
李玄辞知道李越溪是关心他,但还是不想让她和朝堂上的事扯上关系。
“也不全然,最近不是有不少官员刚上任吗?事情较多,所以朕这边也会跟着忙起来。”
李越溪对上李玄辞含笑的双目,质疑他的话:“当真?”
“当真。”
李越溪心里轻松不少,忽而想到另外一件事。
“那关于丞相人选的事,还没有定下吗?是不是摄政王又从中作梗?”
李玄辞实想不通,李越溪怎么偏偏对朝政的事这么上心?
“已经定下,是尹太傅,摄政王之前确实反对,这次却是亲自举荐。
尹太傅年纪大了,以后就不能继续给你上课。
最近跟许着许先生,可有好好学?”
提到许折花,李越溪当即在两人面前对他一顿猛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