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是不是判断错了?”
“本王从不会判断错,她的任务是和贺小小一起杀了本王,但她没有,反倒杀了贺小小。”
李廷鹤盯着酒杯里的桂花酿,桂花淡淡的香味萦绕鼻边。
“她下不了手杀本王,她甚至吃醋了。”
“……”
主子脑子好像和常人有些不同,作为他的贴身侍卫,沧浪有时候也挺无助的。
……
莫如令潜入皇宫,看到行宫内太监宫女进进出出,实在繁忙。
李越溪站在宫殿大门外急得团团转,看到她来,仿佛找到依靠,小跑到她身边。
“如令,你来了。”
莫如令点点头,望向只开了一个过道宽的殿门,人进出后,殿门又立刻关上。
“许折花现在情况怎么样?”
李越溪摇着头,眼角发红,眼眶湿润。
“御医们都束手无策,后面来了个老头,说是许折花的师叔,可他进去都快半柱香了,到现在都没出来。”
“师叔?”
莫如令眉头微皱,心中升起危机感。
尘光上一辈的老人除了她师父,倒是还有一个,不过他早已被逐出师门。
真是那个老怪物来了?
那他在里面未必是在救人。
莫如令眼中杀意乍现,急得要往里面去,殿门倏尔打开。
一身道袍从里面徐徐走出,笑容慈蔼,眼角的皱纹比以往也多了几许。
清风拂过,他右手的道袍随风舞动,道袍下空荡荡。
别关山披头散发,他挑开额前的一缕白发,笑着道。
“好久不见,莫师侄,怎么见了师叔我,一副要吃人的表情?
要不是我,许师侄现在恐怕已经一命呜呼了。”
“你最好是好心,他身上要是少一个半个器官,我不会放过你。”
莫如令从他身旁走过,匆忙的脚步掩饰不住她的担忧。
关别山话中带着轻笑,打趣道:“我就是把他的肺掏出一个半个,你现在也看不出来啊。”
莫如令脚步一顿,克制杀意转过身。
关别山侧身欣赏她炸毛的样子。
他最喜欢的就是看别人不爽又干不掉他的样子。
莫如令深知他的这个恶趣味,深呼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等我看出来的时候,你最好别落在我手里。
到时候我要的可不只是你的一条手臂。”
别关山冷呵呵的笑出声,不置一词,转身离开。
李越溪隐约察觉两人关系微妙,快步上前,跟在莫如令身旁一起进去。
“我看你师叔应该不会对你表哥做什么的,你们之间是有什么误会吗?”
“误会没有,仇倒是有。”
许折花躺在床上,面色惨白。
莫如令学过一些基本的医理,两指在他的手腕内侧搭了许久。
确定他的脉象逐渐舒缓,她心里才安心。
她掀开被子,拉开他的里衣。
旁边的李越溪下意识转过头,望向其他地方,不敢看许折花的身子。
莫如令一眼看到他的伤口。
和李廷鹤说的一样,长剑刺进胸腔,幸好偏了几寸。
伤口形状熟悉,是问情剑。
莫如令眼眸低垂,掩不住眼底想要藏住的波涛。
许折花醒来,就看到莫如令直勾勾盯着他的肉体看。
她身后的李越溪像只刚开荤的小猫,也是盯着他的身子,眼睛一眨不眨。
察觉到他的视线,李越溪的脸顿时红透,快速转过身。
莫如令眉梢一挑,手在他腹部一摸一拍,响声贼大。
“腹肌不错,你这小子运气不赖,怎么就没被一剑刺死啊?”
许折花苍白的唇瓣颤了颤,脸上气愤交加,最后只是吃力地拉着被子盖好自己,免得再让人占了便宜。
莫如令见到他对她的防备,撇了撇嘴:“刚刚是关别山救的你。”
她的视线在许折花身上打转,慢悠悠道。
“你外表看起来健全,要不要我把你剖开看看里面有没有少些什么?”
许折花嘴角龇动,怒气压在喉咙里,咬牙切齿吐出一个字。
“滚。”
莫如令不以为然,打量的目光从他的上半身转到身子中间段,意图明显。
“这里没有看到,我给你检查检查,看看还在不在。”
她伸出魔爪,身后的李越溪立刻拦住她。
“如令如令,虽然你是他表妹,但男女有别……”
她刚说到这,床上的许折花一本正经道。
“还在,我确认了。”
“……”李越溪闭上嘴,一时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许折花。
他们那个师叔看起来挺和蔼可亲的,怎么到他们这里,变得这么恐怖?
“我想单独和如令交代一些事,请公主先回避。”
李越溪脸上一直发热,早就想先离开。
她一走,许折花也不隐瞒。
“这次是华胥楼的刺杀,我阿姐许朔月想要和他们合作,扰乱大顺朝堂,但我希望大顺能好好的。
放心,打起来前,我先打晕了公主,她什么也没看到。
也幸好我带着救命的丹药,才能撑着等到治疗。”
莫如令翻了个白眼,她担心这个做什么?
李越溪要是看见他英勇对敌的潇洒风姿,怕是更迷恋他。
她在周围转一圈,在桌上找到盘芙蓉糕,端着过来坐在床边,边聊边吃。
“你姐就这么看着他们弄死你?你们还是亲姐弟吗?
居然连公主也想一起干掉,她很有决心啊。”
许折花看着她手中端着的芙蓉糕,舔了舔干涩的唇瓣,呼吸有些不顺畅。
“这事我阿姐应该是不知情,不然我想关师叔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