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沈墨弹琴的模样,琴声使他清醒又沉醉,清醒于酒精,沉醉于她。
他站在沈墨身后,没有吱声,默默听着沈墨弹奏着,不想打断这美好的弹奏。
音符从她的指尖流淌,龚彪知道她弹奏的这首曲,是贝多芬的月光曲。
都说乐器能传达奏乐者的心声,龚彪以前只以为是酸了吧唧的诗人胡咧咧出来的诗句,而现在站在沈墨背后静静听着她的弹奏,他确切感受到了沈墨的心声。
如同这月光曲,是悲切的,他听过别人弹奏,沈墨的弹奏比其他人要多了些感情,是悲怆?亦或是激愤?
他还不太了解沈墨,她的脸上时不时会流露出悲伤,她不想说,他便不想问。但他希望总有一天她脸上的阴霾会散去,会像个普通女孩一样无忧无虑的笑。
他笑很多,大多都是虚情假意;她笑很少,但偶尔露出的笑容却是发自肺腑的。
龚彪认为,他们都有着相似之处,都是被什么压迫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