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谁都回来了?这怪鸟在那叫什么呢,有头没尾的。看着空中一直盘旋的怪鸟,旺财心中一惊,自从他们这次来到兀城里,城内的怪事就一直接连不断,最开始还是那次吃面的时候,那个奇怪的店小二,城内的一些人好像丢了魂一样,不管眼前发生了什么离谱的事情,那些人都跟看不见一样照常重复着自己手上的动作,但是一切又井然有序,说不出哪里有什么不同。
好在这群奇怪的人只是少数,就在之前不久师父拖着东三在大街上拖行,旺财观察到大多数人都会停下脚步投来观望的目光,而只有一些奇怪的人,当东三被拖行路过时当着他们的面碰倒了他们摊贩,他们根本无动于衷,依旧一副笑嘻嘻的样子继续叫卖着。
尤其是那卖瓷器的小贩,地上的白瓷都被打碎得七七八八,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端坐在那堆破瓷碗前一脸笑哈哈。
“师兄,你看那!“突然,东三手指着天空中的怪鸟大喊一声,旺财顺着东三手指的方向看去,那怪鸟肥胖的身躯下面秃噜皮一大片,羽毛还在大量的掉落,不一会就露出一块干巴巴的死皮出来。
那鸟下面光秃秃的那片死皮居然已经是青黑色,一股烂臭味从那底下传来,是血肉腐烂很久的味道。
“这鸟它还活着吗师兄,都烂成这副模样了。“空中盘旋的怪鸟还在不断的脱落羽毛,尖锐的怪叫声响彻天际,不一会那怪鸟底下青黑色的皮居然就这么破掉了,肚子里的东西从空中倾泻而下,落在地上。
不仅仅是一团黑绿色的粘稠液体,粘稠的绿水中还带着几根白色的肋骨条,看起来像是人的骨头,带着一股强烈的腥臭味二界,看到眼前这一幕,东三不禁胃中一阵恶心。
这怪鸟肚子都烂掉了,流脓了一地还在空中扑棱着翅膀一直叫个没完。尤其是那尖锐的声音还怪死难听的,东三恨不得现在就找个石头把它打落下来。
“我们先进福禄楼里再说吧。“旺财眉头一皱,显然看见眼前这一幕是谁都会觉得不好受,更何况师兄还是一条狗,对气味本就敏感,这么臭的气味东三都受不了,更别说旺财了。
“走走走,不管它了。让他自己飞去吧。“东三实在受不了了,拉开门快步踏入楼内,旺财师兄也紧随其后。
楼内的陈设依旧和上次来的时候一样,内有一座城,别有乾坤。就连那古怪屏风也都还在,倒是屏风上的那只饿死鬼不见了,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去到师父给自己二人安排的房间里去,没准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交代的。
就在东三与旺财师兄二人刚踏上楼梯时,从楼梯后面爬出来一团血红色的肉球,在地上缓慢的扭动前进。
“师兄你看,这是什么东西!“东三话音刚落,地上的红色肉球也停止了动作,还不等东三靠近些,那肉球就突然炸开,里面的血色浆汁喷了东三一脸,将东三整个身体都染成鲜红色,好一个狗血淋头。
“哈哈哈哈哈哈哈!“一串大笑声从东三的背后传来,东三回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身后出现了这么一群人正围观着自己。
方才大笑的正是人群中那领头的男子,身上的素袍与东三身上穿的一般无二,同样胸口处有一兽纹,那是顺天府的标志。只是颜色不一样,那男人身上的衣服更深一些,是青黑色。
东三一脸警惕的扫视了一下来者,发现这群人无一例外腰间都别着一块玉牌,显然这些人都是顺天府办差的阴差,跟自己一样。
尤其是领头那个大笑的男人,背上还背着一个女娃娃,方才东三还在心想,谁家出门还把自己的女娃娃背上,也不怕遇到危险的时候伤着了。
可就在刚刚那男人走过来的时候,身子微微一侧,东三这才看清那男人背上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女娃娃。而是一把骨剑,是由女娃娃的脊柱练成的法器,那娃娃头顶上的冲天辫其实是一个剑柄,脑袋则做了剑格。
更恐怖的是那女娃仿佛并没有死透,居然还能张嘴哇哇乱叫,一双大眼睛里写满了恐惧,只可惜任凭女娃如何叫都发不出任何声音。
好诡异的法器,究竟是什么人才能做出这等残忍的东西。眼前这群人恐怕都不是什么善茬。
“谁家小娃娃啊出来办差还带条狗,血蛹都不认识还好意思当顺天府的差?“领头男人话还没说完,周围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领头的叫骨图那,自然是顺天府的人,先前桑二那晚上遇到的草菅人命的那个阴差正是这位骨图那,后来那把丢失的刀并没有被寻回,于是骨图那就将那小女孩活祭成了如今背上这把骨刀作为替代。
他们几个身上的衣服颜色与东三不同自然是因为他们本就不是这兀城的当差人,他们几个都来自女古城,只是顺道来这兀城里歇个脚,没想到就碰到了东三这个大菜鸟,居然连血蛹都不认识,也敢说自己是顺天府的差,搞不准身上那块玉牌是哪里偷来的。
对于周围的嗤笑声,东三并没有理睬那群人,而是将目光重新拉回到那人所说的血蛹身上来,刚才那大肉球暴裂开的地方钻出来无数白色的长条肉虫在血泊中来回扭动,显然这些白色的虫子原先就是寄生在那团巨大的血肉里的,现在血蛹爆开了,虫子没有了可以钻动的肉泥,就暴露出来了。
“多谢前辈赠予的礼物,在下就收下了。“说罢,东三一脸笑意的朝着对方作了个手礼,被泼了满脸血色的脸上看不到一点怒色,只有满脸的笑意。礼罢,东三将地上的白色肉虫一一打包揣在怀里,还不等身后那群人出声就一溜烟闪人了。
“你!谁说是赐给你的,不知好歹的小子!“骨那图一声暴喝,提起背后的骨刀就要向前去留人,那骨刀从背后抽出来的时候,剑格上的人脸还在大声尖叫,仿佛还活着一般,可惜依旧是无声的尖叫。
可惜东三这时候早就脚底一抹油溜回了自己的房间里去,只有旺财师兄还留在原地,脸上看不出来任何表情变化,若是东三此时还在,定能认出来师兄已经是怒气滔天了。
不过师兄的怒火那么大并非是因为东三将自己留在门外自己躲了进去,而是对那骨图那的。这贼人行残忍行径不说,还这般嚣张跋扈,存心折辱人。旺财最讨厌别人骂自己是狗精了。此时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