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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浮游(2 / 4)

先自我介绍一下”一个佝偻的小老头正在讲台上眉飞色舞的演讲着他的光辉生涯。

“欸,天天,你不是说你今天中午新遇到一个小哥哥,还给你带书,人呢?”

大姐头抄起手中的那本砖形教材晃了晃说道“谁知道,这不书到了,不知道人去哪了。”

“该不会是你给人家擅自做主报了课,人家记仇了吧。”

“怎么可能,他当时也默认了的。”

嘴上虽然这么说,手里的手机却攥的紧紧的,微亮的屏幕上显示三条正在发送中的短信。

“你没事吧,这么大的雨你在哪里”

“谢谢你帮我带书,你是不是有急事先走了?”

“我其实不是故意强给你报上那两节课的你不要生气,我可以补偿你。”

他是不是生气了,少女听课的心思全无,看着窗外漆黑的天空,雨还在淅淅沥沥的倾泻着。果然下次还是要温柔一点好好的跟人说,这下好,把人给吓跑了。

“天天!天天同学!解释一下‘蜉蝣之羽,衣裳楚楚。心之忧矣,於我归处’这句话什么意思。

一个精准的白粉笔头正中少女脑门,打断了万千思绪。少女连忙起身道。

“啊老师,这个意思是蜉蝣的羽毛像衣服一样华丽,担心自己不知道去哪。”

“不错,好好听讲,这次就先坐下,不要走神了,不然就跟那个护工一样长大后只能做打扫卫生的活。说着不怀好意的瞥了眼在角落里睡得鼾声震雷的护工。

“微弱蜉蝣在空中振翅飞舞,漂亮的外衣色彩鲜明夺目。叹其生苦短我心溢满忧伤,我将如何安排人生的归宿?”小老头继续侃侃而谈。

<五>

又是这个感觉,仿佛被打了一样浑身不自在,看了眼自己身上泛黄的工服赫然三个大字清洁工仿佛在提醒着他那未完成的工作。

“真是人到中年不服输不行啊。”大叔一边伸着腰杆一边喃喃道。

看着窗外刚下完雨,猛吸一口清新的空气夹杂着泥土的芬芳。还是下雨舒服啊,大叔暗自道。虽然已经是傍晚,华灯初上,教学楼里还是那么热闹,学生们的欢声笑语打打闹闹充斥着整个楼道。

“您好,打搅一下,请问您有没有看到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孩子抱着这本书进过这个教室?”

大叔顿了顿神,看了看眼前这个蓝绿色头发的小姑娘,紧身的牛仔裤更显几分英气,手里正拿着一本厚厚的教材书。

这教材书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看着这熟悉的厚重感,就是放在学校图书馆里也绝对是重量级别。大叔接过书翻开第一节看到熟悉的心形落款突然他好像想起了什么。

“小姑娘,你这教材书是不是图书馆里借的呀,巧了,叔叔我年轻的时候也有一个中意的姑娘,那会她也是特别喜欢这本书,还经常托我帮他借来着,我都记不清了,那都是上学时候的事情了哈哈。”大叔说着说着便打着哈哈,好似全然忘记了对方的问题。见状,蓝发姑娘悻然离开。

大叔望着人离开的背景,眼神不知觉模糊起来。真是年纪大了,想事就爱哭。

“哎呀,我这是睡了一觉睡到泥坑里去了吧,怎么裤子上全是泥巴。”收回心神的大叔才发现自己裤腿上全是污渍,不由暗自倒霉,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拍打着裤腿上的泥块。

<六>

“刚刚那个大叔好奇怪,说是我这书他初恋也有有一个,可我这书明明昨天才从书店买的呀,包装都才拆。”少女拉了拉身旁的好闺蜜说道。

“别想那么多了我的大小姐,也许他老糊涂了呢记错事情很正常的啦,快饿死了,我要回家吃饭!”

“吃吃吃,就知道吃。”少女突然痒痒肉突击,搞得一旁的女孩猝不及防连忙躲闪着跑开。

“我错啦错啦,别弄我了。”

<七>

老旧的公交车站上微晃的灯光将少女的身影拉的很长,清冽的晚风吹的站牌板子哗哗作响。远处一辆小巴士咕噜咕噜的缓缓驶停伴随着一声长长的鸣笛声。

“姑娘,姑娘!你的书掉了”蓝发姑娘刚准备乘车就被喊住了。回头一看是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先生正拿着一本厚厚的书向他挥手。姑娘见状下意识翻看了下书包发现自己的那本教材书确实不见了,接过老先生的书一看才发现正是自己丢的那本。

“太谢谢了老爷爷,差点就丢了,谢谢您。”

老先生什么也没说就是一脸和蔼的看着她,挥挥手示意她去吧。

上了车刚坐下,不知道哪来的风无意间吹开了书的第一页,熟悉的落款上多了一个红色的爱心。

“咦,奇怪,之前还没有的,真奇怪。”说着就把书塞回了包里,闭上眼睛享受着劳累了一天回家的旅程。湿润的风安抚着人缓缓入睡,小车也在摇摇晃晃中消失在远方的暮色里。

<八>

招生办处。

“欸老张啊,这里有张表你看一下,咱们学校有这人吗?”一个中年妇女拿着张报名表递给了眼前这个叫老张的中年男子。

老张接过表,仔细端详了一番:“嗯……没有这个人,可能是有人故意乱填的。”

“张老师,你没听说过咱学校里的那个传说呀?”那中年妇女一脸神神秘秘的凑到老张耳边小声道。

“什么传说?你快说,别卖关子了!”老张好奇地问道。

“传说啊,每年报课的时候都会有一张多余的表,上面的名字也是查无此人,不多不少正好一张。按道理说,这种捣乱行为不可能持续十几年都不停止吧。”中年妇女抿了口热茶,特意压低嗓音悠悠说道。

老张皱起眉头:“这听起来确实有些奇怪,但我觉得应该只是巧合罢了。也许是某个学生或者校外人员恶作剧而已。”

“可是十几年来一直都是这样,而且每次都是只有一张多余的表格,这难道不是一种暗示吗?”中年妇女眨眨眼,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

老张笑了笑:“你这么一说,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些恐怖电影中的情节。不过我们可不能被这种迷信的说法影响工作。”

“是啊,我就是随口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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