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得罪,没必要这么大费周章,若是只是想杀你,我估计他会直接屠村,而且围着的都是些老弱病残,只能说明,是你身上有什么都行,是他们要的,”裴容分析道。
这一番话说的在理,沈家人出来其实没费什么功夫,那些黑衣人全都过来了,围村的都是些农户,那些农户也不会杀人为难什么的,说明其实并不想闹出太大的动静。
“可父亲,从未交给我什么东西啊!”沈大媳妇道。
父亲走的匆忙,沈大媳妇看到时已是只有尸首,母亲随之而去,而且无人可申冤,这一直是她心里的痛。
“那就麻烦了,听你们县老爷的,离开青石县。”
裴容语气严肃,沈老太太知道他是真心为了沈家,不然也不会一人留下来挡住那些个人,所以离开青石县,应当时唯一的法子了。
“离开青石县?那去哪啊?”沈老大忍不住问。
“京城,天子脚下,他们不敢有大动作,若就派出几人,就算是天下第二第三一块来,也无济于事,”裴容道,语气中透着隐隐骄傲。
“那第一来怎么办啊师傅!”沈山河认真道。
“我就是第一”
裴容一说完,沈山河那眼睛简直亮的不能再亮了,看着裴容跟看神仙似的。
天下第一!天下第一哎!我居然是天下第一的徒弟!
看着笑的跟傻子一样的沈山河,裴容有点后悔说出来了。
“全回屋收拾东西去!老四你留着,在这照顾裴师傅,等他们找大夫回来同他们再说一次!”沈老太太道,便匆匆和沈老太爷回屋收拾去了。
小念宝刚被沈大媳妇抱回屋,就拿了碗去假装装水了,其实装的是空间的池水,然后迈着短腿跑到了裴容那。
“师傅,喝水水~”小念宝笑着将水递给裴容。
裴容想都没想,直接一口干了。
这水清冽甘甜,不似平常喝的,喝入口中竟有隐隐凉意,但他没想太多,只当是因为小念宝送的水,加上他受伤重,有了些幻觉,也不足为奇。
很快沈家大门被推开,沈老二沈老三一人一边,架着一大夫进来。
“哎哟,慢点!我这老骨头!”这大夫是自己的小医馆,见两个人敲得凶,这刚开门想说太晚了要不一早再去。
好家伙,直接替他拎了药箱,就被架过来了!
他看着裴容浑身的血,立刻皱了眉,原来伤的这么重,难怪要这样了,心里头对身老二和沈老三也没什么意见了。
待细细诊断了好几番后,这才放心下来笑道:“还好,都是些皮外伤,未伤及肺腑,真是万幸!”
裴容颇为意外,先前那几招那么狠厉,居然只是皮外伤,倒是难得,不由也露出了笑容。
而拿着小碗的小念宝,此刻也露出了骄傲的表情,只是可惜没有人看见。
与此同时邻县,那最好的酒楼内翻身进了一人,屋内点着烛光,那人翻窗而入,对着正喝茶之人跪下。
“属下该死,那江熙之女身边有高人保护!我们那么多人,竟然合起来只能和他打个平手!”
这人正是先前那领头的黑衣人
那人喝了口茶,细细品味了一下,才慢悠悠地道:“这么多人,打个平手,你说,谁能做到?”
“莫不是?那位!”黑衣人面色古怪,眼中皆是恐惧。
如果是那样也是不意外了,要不是靠着自己人多,怕是全得留下。
“除了他还有谁?听说他只听岳夫人的话,而岳夫人已是尸骨无存了。你说,是不是那位岳怀玉派的人守着?”也就说到了这里,那人情绪才有的点变化。
“可是这,我们都是刚刚得知,那岳怀玉这么神?能提前布局?”黑衣人疑惑道。
“但若是不是岳怀玉,还有谁可以让他甘愿守着?最近这几年,岳怀玉的手都申到我面前了,倒是真有可能知道,”那人脸上微微有了怒意,还有杀意。
“如果真是那位,背后也是岳怀玉,恐怕他们是要回京啊!一旦回京得了庇佑,那我们再想动他们,难如登天!”黑衣人道。
“你去,所有人能调动的全部调动,务必让他们死在路上。”
那人冷冷的丢下这句话,下一刻黑衣人立刻隐去身形,翻身下窗,消失在黑夜中。
“你觉得你能斗得过我吗?呵呵”那人饮了一口茶,低低笑道。
而千里之外的京都,一辆马车缓缓出京,若武功不错之人,定能发觉这马车实际上被团团护住,一般人无法动其一二。
而屋内的人正是岳怀玉小将军!
“咳咳!”岳怀玉虚弱地咳着,他随手拿了帕子擦了擦,却看见有一丝血,连忙将帕子收起。
“小将军,何苦呢!我们去查便好了,您何必亲自出京?”和岳怀玉看上去体型相差极大的男子说道,他性子粗犷,大大咧咧的,倒是没发现岳怀玉吐血。
他是岳将军从前的手下,名字还是岳将军取的,因为是个孤儿便也随着岳将军姓了,叫——岳力,他一身肌肉,健硕无比,天生神力。
“那片不是正好有位神医隐世吗?正好去看看吧,”岳怀玉淡笑道。
岳力皱着眉头,还是劝道:“可是御医都说了要静养!”
“那群御医怕担事,用药其实比不上民间的大夫,只敢给我开些温补的方子,我这身子其实从未有过好转,”岳怀玉说着,又咳了起来。
“好吧,那一会去给小将军找个随行大夫!不然我岳力是真不放心!”岳力只能妥协道,但眉眼里皆是担忧。
岳怀玉扯出一抹笑,安慰道:“我身子我自己清楚,随行大夫你想找便找,我没意见,但既是已经出了京城,就没有岳小将军了,便唤我玉公子吧。”
“是!玉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