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一切都是皇帝做出来的。
最开始的时候,也是皇帝认为异姓王功高震主,才会勒令手下的人暗中去搜查证据。
只可惜,那个时候异姓王对皇帝忠心耿耿,他根本就找不到什么对异姓王出手的理由。
在最后,他选择弄出一些莫须有的罪名,罗织出一系列长篇罪责,全都怪罪在异姓王的头上,这才有了理由对他们出手。
“陛下,臣妾以为,当初就是没有对于异姓王一家赶尽杀绝,才会出现如今这种传闻的。”
皇后每一次开口都是阴狠毒辣,某种程度上说,她和皇帝的脑中想的事情其实是一样的。
“说不定,就是因为有余孽存在,他们才会想尽一切办法搜罗关于异姓王的一切在百姓中流传,让百姓并不信任当今朝廷。”
皇后所说的话也是皇帝之忧思,毕竟当初皇帝让从喜去搜查异姓王余孽的时候,这么多年一直说有残党存在。
只不过,从喜从来都没有搜查出来罢了。
“当初朕就是让她知道的太早了,才会让她有机会把消息传递出去。”
皇帝所说之人自然是容辰的母妃。
当初异姓王要被缴的事情宫中鲜少有人知晓,而容辰的母妃就是其中之一。
她很早就知道了这件事,并且通知了家里面的人。
正因如此,整个家族的人才有机会留下一些后手。
毕竟皇帝一旦出手就会是杀掉全家,这样的情况下,想要全部脱身是很不切实际的事情,他们只能选择保住一部分人再说。
皇上与皇后因为这事商讨了很长的时间,然而他们一直都没有办法确定这个消息到底是谁放出去的。
皇后在皇帝这儿探听不到想要的信息,也并不愿意和皇帝相处太长时间,便说道:“臣妾先告退了。”
因为赵氏的事情,皇后和皇帝一直有嫌隙,皇帝也明白皇后如今和之前不太一样,便并没有把她留在身边。
几日之后,京城中关于异姓王的事情愈演愈烈。
就连其他的达官显贵也因为这件事寒蝉若禁。
毕竟,当初异姓王的事情在整个京城中牵扯出了太多的人和事,那些人好不容易活下来,怎么会想要再牵扯其中呢?
一时间,整个京城的人人人自危,就连容辰的脾气也变得越来越不好了。
可对于皇宫内部来说,这些消息就好像传不进去那般,一切都安稳如常。
有时,就连皇宫里的其他人也搞不明白,他们的陛下到底在想些什么。
这日正好是容辰母妃的生辰,皇帝来到她的故居,回想起以前发生的那些事情,总觉得他们两个人之间不应该是现在这副模样。
“当初你把消息传递出去那件事我也并没有阻止,你如果肯收敛一些的话,你与我之间或许就不用阴阳两隔了。”
很多话由皇帝说出口,显得是那么轻松。
但,只可惜身处位高权重的人是根本无法体会其他人心中所思所想的。
正如同容辰母妃早就已经逝世了,皇帝在她的故居里面再怎么说话,她都是听不见的。
祁妃站在不远处,看向在容辰母妃故居里伤春悲秋的皇帝,嘴角蓄着一丝嘲讽的笑容。
“人活着的时候不好好珍惜,等到死了才留着她的一点念想,在这里彰显自己的深情,男人呐……”
祁妃一开始并没有靠近,而是等到皇帝说完了,在容辰母妃故居的花园中缓缓散步时,才一步步向他走过去。
因为祁妃之前失去孩子,皇帝对祁妃还是有那么一点怜惜的,现在看到她的时候,眼中也并没有什么嫌弃的神色。
“你来到这里做什么?”
祁妃听到皇帝的话之后,露出了悲伤的神情。
“陛下,难道臣妾连出现在您面前都不可以了吗?”
祁妃说的实在太过惨烈,皇帝被噎了一下之后沉声道:“并不是,只是好奇你为何会在这里而已。”
祁妃慢慢的走在皇帝的身边,皇帝只是在想之前和容辰母妃发生的那些事情,现在祁妃在,他竟觉得有些对不起容辰的母妃。
祁妃似乎能看出皇帝的尴尬,声音淡淡地说道:“今日是姐姐的忌日,本来臣妾也是打算在附近祭拜的,可没想到碰见了陛下。”
皇帝,微微一怔,随即道:“你也是来祭拜她的?”
“那是当然,臣妾之前在后宫中仅有的为数不多的朋友,就有她……”
两个人缓缓的说起容辰的母妃,一时间倒也其乐融融。
只是原本应该祭拜母亲的容辰,如今在府中却大发雷霆。
“害死我的母妃还不够,如今还想旧事重提,说起异姓王的事情,他到底要做什么!”
此时容辰正处于书房中,在院落处,是走过来的水芸芊。
她也是想和容辰说起母妃忌日的事情,可听到容辰大发雷霆,立刻站住身,也阻止身后的丫鬟继续走过去通报。
“可是九殿下,属下以为这是一件好事,至少整个京城里面的人都知道当初皇帝做的那些事了,我们行动起来……”
这里的人还在说着,却见容辰把手中的砚台都扔了出去!
黑墨泼洒一地,就如同容辰现在的心情一般漆黑阴沉。
“这明明是有人在给我下圈套,到你的口中却成了对于我的好机会了,你是什么人派过来的细作!”
这人听了容辰的话之后瑟瑟发抖,其他人也大气都不敢喘。
相较于这些谋士,外面过来的水芸芊倒是明白容辰为何生气。
已经死掉的母妃家族之人,时隔多年又成为其他人用来攻击他的把柄,换作是水芸芊,她也会生气的。
为了不让那些谋士继续承受容辰的怒火,水芸芊一步步向那边走去。
“殿下切莫生气,这些人也是为了你好。”
水芸芊走进房门,立刻把所有的火力吸引到了她的身上。
容辰看到她过来,又听到她说的那句话,即便心中憋着怒火,也不会发泄在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