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如笙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抿了下嘴,很快转移了话题:“对了,你们既然已经定了婚约,什么时候打算成婚呢?”
但莫如笙万万没想到,她的话就是水芸芊要问的内容。
“当然是越快越好了,我的年纪大了,已经过了生孩子的时间。”
水芸芊低下头,眼中带着明显的羞涩:“所以,如笙,我什么时候能回家呢?见见父母,把事情定下来。”
莫如笙此时一个头两个大,她万万没想到这一层,因为在漠北这边,就算是成婚,也没有大岳这样麻烦,还需要三书六聘,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相互看对眼了,直接成婚就好,哪有那么多事情!
莫如笙深吸一口气:“那这件事你可要和八王爷好好说说,我可管不了。”
在莫如笙这边什么都没问出来,水芸芊的眼中闪过一丝遗憾:“那好吧,我会和他说的。”
她的眼睛看向容宵,发现他正和漠北皇帝说着什么,还时不时的向这边看一眼,就羞涩的低下了头。
“不对劲,这里的人,都不对劲,我的家肯定不在这里!”
即便容宵和莫如笙一直在骗水芸芊,可她还是能感觉出不对劲的地方。
心中不断的告诉自己要保持清醒,水芸芊在晚宴上一直沉默寡言,就像什么都不知道的天真少女一般,容宵说什么是什么。
这样,还在一定程度上验证了容宵的话,水芸芊什么都不记得了,漠北这边的贵族运用的好,水芸芊就会成为他们进攻大岳的利器!
这样想着,漠北这边的人对水芸芊就客气多了。
等到最后,水芸芊从这边离开的时候,那些人已经能够面对着她的脸充满微笑了。
即便这些微笑看上去很勉强。
水芸芊也能够感觉得到,她就是和他们客气的寒暄了几句,就被面色阴沉的容霄拉走了。
“八王爷,你生气了吗?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事,情惹你不开心了?”
容霄听了这番话,转过头看着有些胆小瑟缩的水芸芊。
他从来都没有看到过这样的水芸芊,此时,心中有些难过之外,就只剩下了兴奋。
看来水芸芊不仅相信了莫如笙的话,还对他很依赖。
于是,容霄就压下了心中的脾气,对水芸芊安抚的说。
“芊芊,我生气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那些人。你身体感染了风寒,这才两日,没有多好转,他们居然缠着你在这么冷的天气和你说话,岂不是置你的身体与不顾?所以我才会生气。”
“不是因为我吗?那真的太好了!”
水芸芊松了口气,很自然的接受了容霄的靠近。
他们两人一起坐上马车,马车之中点着火炉,用的上好的银丝炭,一点烟没有。
水芸芊搓了搓手,对容霄说着:“我失忆之后,就不记得什么人了。在漠北这边应该有我的父母吧,咱们两个的婚事也该定下来了。”
水芸芊说的如此自然,容霄也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也对,那过两天我带你回去吧。”
水芸芊听容霄的意思,她的父母就是真的在这边。
可是在她的印象中,京城从来都没有这样连绵不绝的阴沉天气,即便是在冬天,也是会放晴的。
和记忆中不符,水芸芊更加确定容霄是在骗他。
只是,她什么都没说,乖巧的点头,答应了下来。
回到府中,水芸芊就先去休息了,容霄则前往了书房。
在那边,他的手下正在等待着。
“容辰那儿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听说,他一直都没有举行登基大典。”
“没错,容辰不仅没有举行登基大典,还没有扩充后宫。他似乎一直想把水芸芊找到,而药王谷的谷主也离开了,不知道去往何方。”
“属下担心,他们都是来寻找水芸芊的。若药王谷的谷主真的出来行动的话,江湖上没什么人是他的对手。”
说到药王谷的谷主,容霄的脸色也变了。
那人有多厉害,之前姬铃的下场就给他敲响了警钟。
可,和那些武林高手有一点不同的是,药王谷的谷主身上还有诸多毒药。
如果他真的不在乎人命,把那些毒药投放出来的话,哪怕是一整个军队,或是一整个城池的人,都会被他杀死,这才是药王谷谷主真正难缠的地方。
“一定要找到谷主的下落,千万不要让他发现水芸芊在漠北。至于容辰那边,只要盯着暗阁的人就可以了。”
“在漠北京城这儿,安插足够的人手保护水芸芊不被发现。”
“是!属下这就去做!”
那些人答应了,也离开了。
容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坐在书房里,看着探子们送回来的密信,眉头皱的越来越深。
……
“你就这样偷偷跑出来,若是被京城的那些人发现,恐怕要疯。”
此时,药王谷谷主面前坐着一个长相普通但身材伟岸的男子,他气质就和普通的百姓不一样,落座在这里的时候,周围不少女子的目光都悄悄地放在了他的身上。
这名男子转动着酒杯,在酒杯之中是浑浊的酒水。
他从来都没有喝过这些,但现在却一口就把所有的酒都喝了!
“那又如何?我不是已经让容思代为掌管朝政了吗?红以秋,钱越和从喜都会盯着他。只要他装我装的比较像,没有人能够发现我出来。”
在这里坐着的男人,正是容辰,他此时易容成了一个普通男子的样貌。
而在京城里面,易容成他处理朝政的,是容思。
“我真是不知道你是怎么选择相信他的,但你此时已经出来了,想必也知道水芸芊在什么地方了吧。”
水芸芊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被人带走了,而且还是去看镇北侯时候被拐走的。
谷主知道难辞其咎,所以便主动出来寻找。
但他个人能力有限,即便整个江湖上的人恐怕都不是他的对手,但寻找起来还是要依靠那些情报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