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一个激灵，语速飞快：“不用谢！你不谢谢我就是对我最大的谢谢！”
少女被他给绕晕了，懵懵道：“小哥哥，你在说什么呀？”
林凡讪讪一笑：“内个……没什么，总之你不用谢就对了。”
“可是你救了我的命。”少女撅着嘴委屈道：“我如果不表示感谢，那我还是人吗？”
林凡微微一笑：“你非要谢我，我会很困扰；你不谢我，我会很自在。小姐姐，你觉得让我困扰是在谢我，还是让我自在是在谢我？”
“额……”少女天真的容颜明显多了很多困惑，她迟疑着道：“应该是自在吧。”
“正确！”林凡打了个响指：“所以这就够了，小姐姐你真不用谢。”
少女被说服了，慢慢点头：“好吧。”
林凡立刻抱拳：“那咱们后会无期，告辞！”
说罢，他三两下挤出人群，不消片刻就不见了身影。
“不对！”少女终于转过弯儿来：“我要是什么都不表示，那我不是白嫖了？”
她起身要追，可哪里还看得到林凡的身影？
最后只能恨恨地跺了一脚，闷闷不乐地离去。
藏在拐角一直暗中观察的林凡擦了擦汗：“好悬，差点儿就坏事儿了，咱现在可是领工资的人，105万呢！”
吐了口气，他打算去杏林堂。
结果才走两步，就听见——
“先生请留步！”
林凡循声看去，顿时乐了：这不刚才那个吴伯和好生养的漂亮姑娘吗？
陆清雅浅笑着向林凡行了一礼：“先生好，我叫陆清雅，不知您如何称呼？”
林凡笑笑：“林凡，两位有事？”
“对。”陆清雅直言：“不瞒林先生，家祖身患重症多年，刚才看林先生您针法玄妙，吴伯又对您赞不绝口，故此特来请林先生移步为家祖治疗，清雅必有重……酬！”
她本来想说“重谢”，可一想到刚才林凡绕那少女的话，把已经到嘴边儿的“谢”字改成了“酬。”
就喜欢这种说话干脆不兜圈子的！
林凡嘿嘿一笑：“医者仁心，我懂，走着。”
他这么配合，反而让陆清雅有些拿不准了。
隐晦地看了眼吴伯，见后者冲自己点头，陆清雅这才放心。
“林先生请。”
在陆清雅的引领下，林凡到了陆家别墅。
一进门，就看到一位白发老者正在给陆老爷子针灸，观其手法，显然也是个老中医。
床榻上，陆老爷子双目紧闭，脸色苍白，状态十分糟糕。
陆清雅心里一紧，道：“我爷爷怎么了？”
白发老者回头，淡淡地解释：“陆小姐不必忧心，陆兄不久前突然发病，我已经为他针灸过，稍后陆兄就会醒转。”
陆清雅重重吁了口气：“多谢柳神医及时出手，若非您在，爷爷今日便危险了。”
后者轻轻嗯了声，视线在林凡的身上停了两秒，才慢慢地收回去。
林凡向陆清雅投去一个疑问的眼神：啥意思？你家这不是请了医生么？还叫我来干啥？凑数？
陆清雅赶忙解释：“林先生不要误会，这位是柳神医，之前一直是他在为家祖诊治，只是……”
林凡立刻就懂了。
再明显不过，姓柳的神医治了许久也没效果，陆清雅这才请来了自己。
“陆小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柳神医不是傻瓜，自然也听出了陆清雅话里的意思，当即沉下了脸：
“难道在你看来，这个小子的医术在老夫之上？还是你认为老夫没有尽心尽力，故意找一个黄口小儿来羞辱老夫！”
这话可以说相当不客气了。
陆清雅也没惯着，神色平静地道：
“柳神医，您误会了，我并无此意。
只是爷爷缠绵病榻许久，让我十分心焦。
我想着‘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或许是爷爷患的病恰巧不在您擅长的领域。
我这才请来了林先生。
他虽然年轻，一手针灸之法却甚是玄妙！
此乃我亲眼所见，绝无半分虚假。
而且吴伯对林先生也倍加推崇，我想让他试一试也未尝不可。”
一番话有理有据，说的柳神医哑口无言，只能把矛头对准林凡。
“小子，你师从何人？”
这是打算拿身份压人了。
柳神医既然被尊称为神医，自然身份尊崇。
结果林凡白眼一翻：“关你屁事！你哪儿来那么多废话？治得好你就治，治不好就腾地儿！大爷的本事不大，脾气不小，山下的大夫一个个都什么臭毛病！”
柳神医勃然大怒：“小竖子无礼！你可知老夫是谁？”
林凡不耐烦了，对陆清雅道：“你管不管？你不管我可走了。”
这！
陆清雅很是为难。
虽然陆家在青州背景深厚，却也不敢轻易得罪柳神医。
就在此时，陆老爷子醒了过来。
“清雅回来了？”
陆清雅顾不得其他，紧走两步来到床边：“是我，爷爷，您现在感觉怎么样？”
陆老爷子笑着道：“好多了，乖孙女儿，这些日子辛苦你……咳咳咳咳……”
还未说完便重重咳嗽起来。
陆清雅的心顿时揪成一团。
她不再纠结，道：“爷爷，我又请了位神医，针灸之法极为玄妙，吴伯都十分推崇，让他为您诊治一次吧。”
话音刚落，柳神医便怒声道：“陆小姐此言不妥！神医二字不是什么人都能担得起的，这姓林的小子不过二十出头，他就敢称神医？难不成是从娘胎里就开始学医了吗？”
陆清雅刚要开口，就听见林凡不紧不慢的声音：
“柳老头儿，你管我什么时候开始学医的，我就问你，这个，你能办得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