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雨声紧锣密鼓。
温芝芝望着男人的身形一步步逼近她,身子下意识的往后躲去。
倏忽,她的指尖碰到一个凉到渗骨的物件。
“嘶”她冷呼一口气。
那是把檀香白玉扇,这把白玉扇名震京城。古玩圈子里一直流传着见到白玉扇就是见到时爷,名震京城的不是扇子,而是时爷的名号。
京城顶级豪门世家掌权人——时商。
京城古玩圈地下市场掌权人,当年为了吞并整个地下市场以闻风丧胆的手腕霸称古玩圈。历经几年的厮杀,终以时爷的名号坐稳地下古玩第一把交椅。
压在温芝芝身上的男人一把脱掉身上的中式复古衬衫,眼尾处染上情欲,带着蛊惑人心的魅笑。
温芝芝喝了好些酒,白皙的下巴,水艳艳的唇,怯怯的舌尖,温山软玉般澄澈的眼眸,比时爷扇子上画的美人还要美。
“难受……”
温芝芝像哭出来一般,睫毛轻颤。那扇子像把凌迟的刑具,让她的身子变得又热又软。
“嗯?”
男人听闻她的轻哼,眼尾上挑,犹如一潭寒冰,盯着她看的时候有种震撼人心的美。
“这就受不住了,那你今晚要怎么办——”
那把白玉扇突然用了力,身上的男人似惩罚般咬上她的唇,带着毁灭的意味。
“唔……”
口腔里的腥甜混合着青檀木独特的香气,一时让温芝芝分不清时爷的真面目。
“世人都说古玩界的时爷有副菩萨心肠,有求必应。可我今日见的时爷怎么和世人描述的不一样?”
温芝芝身上的旗袍露到大腿处,身上尽是白玉扇留下的绯迷之色。
偏得她生了一张纯净无辜的脸,浑身嫩的像一节节的白莲藕。
越洁白越引人玷污,越纯净越想往里泼一滩墨水。
弄脏她,最好哭着抱着他的腰求他停下。
“敢到我床上求的,你是第一个。”
时爷不再废话,大手撕下最后一块遮羞布。
他禁欲多年对女人没什么兴趣,可身下的女人每一处都长在他的审美上,尤其垂眸时那抹清艳的昳丽。
男人摸着她脖子上的青色血管,不留情的留下他的印记。
“嘶”
温芝芝倒吸一口气,不满的说道。
“时爷怎么咬人?好疼啊……”
男人垂眸望着白皙脖颈间留下一圈渗出血的牙印,像极了嗜血的野兽满意的圈着猎下的食物。
这时,白玉扇上的玉坠恰好抵在温芝芝的唇边。
似乎是想尝尝那两颗温润如雪的珠子是什么味道,随后探出了软软的舌尖往珠子上舔了一口。
凉凉的又甜丝丝的,
温芝芝似觉不过瘾,
又伸出红红的舌头想尝一口。
“那是我的珠子,你为什么要舔?还回来!”
身上的男人腥红了眼,疯魔一样钳制住她的双手放置在头顶,俯身覆上她的唇,一顿讨伐似的咬下去。
“唔……”
温芝芝望着那张美艳到近乎妖孽的侧脸,时爷在床上这么粗暴和师傅说的一点都不一样。
师傅明明说时爷禁欲多年,不近女色。
她才敢趁夜深人静偷跑到时爷这里求一件事,眼看着时爷的大手把她的身子转个身。
“时爷,我怕……”
温芝芝那双浸了水的眸子,蒙上一层水雾,美丽的像只断翅的蝴蝶。
“现在知道怕了,晚了!”
随着男人的声音落下,她的手紧紧攥住了身下的床单。
“时爷,你还未问我所求何事?”温芝芝在床间沉吟着开口。
身下的男人收起双手,撕下一角绸缎蒙上温芝芝的双眼。
隔着纱布她也能察觉到男人眼底的疯魔,就像自己在品尝一道极美的餐点,却突然被打断的不悦。
“聒噪。”
男人显然没有兴趣听她的故事,用深吻堵住她的嘴。
唇舌交缠,整间屋子充斥着一片春光。
直到温芝芝的嘴巴被亲掉一层皮,才被时爷放开。
她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每到疼痛之处就咬牙硬挺。
雨下的急又猛,月光也略逊一筹,屋子里交缠的人影一直到深夜。
翌日,天刚蒙蒙亮。
温芝芝的生物钟让她睁开如利剑一般锐利的双眼,瞥到身后男人精壮的身躯,唇边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
温芝芝蹑手蹑脚的弓着腰捡起地上的衣服,快速穿好后,一溜烟的逃了。
前脚刚踏进温家的大门,下一秒漆黑如柱的客厅亮如白昼。
“温芝芝,你个浪蹄子死哪去了,老娘可是坐在客厅里等了你一整晚。”
“你要是再胆敢晚上不回家,就等着给你那残废爹收尸吧!”
养母周丽丽几句威慑的话盘旋在温家客厅上空。
温芝芝用手挡下刺眼的灯光,发出一声冷哼,语气中全是嘲讽。
“母亲不是巴不得我死在外面才好?怎么今日关心起我来了?”
“老娘命苦啊,看你可怜把你从孤儿院领养回来,哪成想你是个克人的命数。”
“要不是因为你,你爹也不会靠医药费续命,温家……温家也不至于欠下几百万的账目。”
养母周丽丽没了刚才的锐气,抽出几张纸巾掩面哭泣,脸上的横肉跟着哭声一起耸动。
“芝芝,算大哥求你,时家的婚事你就应下吧。你妹妹因为你死里逃生,时昭怎么说都是时家的独子。”
温大成拍着周丽丽的肩,一幅母慈子孝的画面,让人看着怪恶心的。
时昭是时家的独子没错,可他在一场大病中脑神经受损,现在的智力如同五岁小孩。
温芝芝那双纯净如一汪泉水的眸子,此刻蒙上铁锈般的腐朽。
其实时家人看上的是她妹妹温澜,周丽丽这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