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长办公室内厉少堂的吼叫声还在继续,慕云深只当没听见,回到了总裁办公室。
而他意外地发现厉北暝这个工作狂居然不在。
他给他发去消息,“你在哪呢,再不回来,厉氏集团可就要变天了。”
很快,他就收到了他的回复。
“一小时后到。”
慕云深猜到他估计是知道了这件事的,要不然也不会显得如此淡定。
但连他都没想到,这件事会发展得这么快。
厉少堂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而且还不顾一切的要给这个私生子仅次于厉北暝的权利?
是对他母亲的亏欠,还是爱?
他只觉得讽刺。
没一会儿,外面就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是比刚刚更加激烈的争吵声。
慕云深站起身,准备去凑一凑这个热闹。
他刚出去,就看见人事部总监终于出来了,他远远地就看见她额头上一片红肿,想来是厉少堂做的好事。
他还真是做得出。
他走过去,让人带她去处理一下,然后和大家一起看着董事长办公室的方向。
今天来的这几位股东年纪虽大,但是说话都是中气十足的,而且他们三个对厉少堂一个,几个回合下来,厉少堂竟没讨到好。
正当众人以为这件事有转机之时,只听厉少堂一声怒吼。
“你们几个老不死的少在这里倚老卖老了,那是我亲儿子,我给他个副总的位子怎么了,我不止要给他副总的位子,我还要给他股份,这个公司姓厉,还轮不到你们这些外人来指指点点,都快入土的人了,你们可省省吧!”
这样难听的话,任谁听了都是心里一惊,那几位股东也不是泥捏的,马上表示要教训他。
“你父亲把我们当亲兄弟,现在他走了,我们就替他来教你,省得你不断地给厉氏抹黑,给他丢脸!”
“你们几个老东西还想和我动手,来啊,那就看看是谁教训谁!”
眼看着里头真要打起来了,慕云深再也不能当个看客,快步往里面走去。
但是有个人竟然比他更快,他只看着她一阵风似的就过去了,然后用力的推开了办公室的大门,径直朝着不远处的厉少堂走去,下一秒,一个清脆的巴掌声就传了出来。
慕云深看呆了,他没想到,厉奶奶竟然会当众打厉少堂。
而厉少堂此时更是睚眦欲裂,几乎崩溃。
“妈,你打我?”
厉奶奶来的路上就知道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她头疼了一路,此刻看着他这个模样,只觉得眼前一黑又一黑。
她怎么就会生出这样的儿子。
她直接开门见山。
“这件事我听说了,我坚决不同意!一个私生子,也想和北暝拥有一样的身份地位,他不配!还有他那个妈,她当年是被你父亲赶走的,既然走了,那她就和你再无瓜葛了!”
厉少堂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妈,那是你亲孙子!”
“我只有北暝和北星两个孙子,其他的,我不认,他也别想进我厉家的门!”
说完,她对着一旁的三位股东,面带歉意地低下头去。
“几位老哥哥,怪我教子无方,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好好说他的,务必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至于那个野种,是绝对进不了厉家的门的,而且我还会把他赶出厉氏!”
“妈,他不是野种,他是美樱怀胎十月生下来的!”
厉少堂此刻内心全是对他们母子的亏欠,只想为他们争一个公平。
厉奶奶转过头,脸上是从未有过的严肃和狠戾。
“那个女人明知道你有家室,当时顾芷还怀孕了,她还缠着你不放,甚至还和你在你和顾芷的婚房里鬼混,她就是道德败坏,这样的女人,在古代是要被沉塘的!这样的贱人生下的孩子又能是什么好的,要我说,把他赶出去都轻了!”
她甚至都有些后悔,当年处置赵美樱的手段太轻了,居然让她怀着孩子离开了。
厉少堂见她这么坚决,意识到和她是说不通了,但他想办的事,就必须办到。
“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我厉少堂的儿子,现如今美樱已经死了,我不可能再看他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我必须要承担起一个父亲的责任,厉北暝和北星有的,他也得有,我缺失了他的成长,现在必须要好好补偿他!”
厉奶奶被他气得不轻,她伸手指着他,身子气得发抖,“你……你是不是失心疯了,为了那个贱人生的孩子,你要把我们厉家,把厉氏都给毁了吗!”
眼看她站都有些站不稳,慕云深快步走进去,稳稳地扶住了她。
此时,那三位股东也纷纷指责着厉少堂,说他这样的行为若是天上的厉老爷子知道了,定是会狠狠地骂他,说不定还会气得把他赶出去。
厉少堂猖狂至极,“那你们有本事让他活过来啊,多少年了,还想用他来压我,你们想都别想!这件事就这么定,你们谁都别想改变,我是集团的董事长,任命个副总还是有权利的,你们少跳出来恶心人,你们想用老爷子来压我,我告诉你们,你们想得美,老爷子死了,他已经死了!从今以后,再也没人能管得了我!”
说完这些话,他得意大笑,厉奶奶气得浑身颤抖,痛心疾首地指着他。
“厉少堂,你还是不是人!”
男人摊了摊手,显然是装都懒得装了,一副没人能奈他何的得意神情,只是不等他转过身,就听见办公室的门被拉开的声音。
与此同时,厉北暝清冷的声音传来。
“父亲怕是高兴得太早了吧,谁说,这世上没人能够再管得了你?”
厉少堂转过身,眼底闪过阴鸷的神色,然后警告他道,“厉北暝,我告诉你,你最好别多事,不然这厉氏集团总裁的位置我可不确定还会不会让你继续坐下去。”
他此刻这个模样,任谁看了,都是要为了那个私生子争到底。
厉奶奶痛心疾首,三位股东又气又怒,却又无可奈何。
唯有厉北暝,却始终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