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傻子也能看出来她受了伤。
那衣袍里,定是许多伤口,也不知都伤了哪里。
周稷卿挪开眼,低声道:“被打了?”
他语气里的颤音微不可察。
林诚录讨好的语气:“她没尽心尽力伺候大人叫大人高兴,我便罚了她,打了顿板子。”
周稷卿淡淡道:“谁说我不高兴了?”
林诚录笑着说:“大人高兴就好,这女人就是要收拾了才乖巧,我打的也不重,很快能养好的,到时候再送来伺候大人。”
周稷卿看向方晚葶。
她倒是没事人一样,连跪着腰杆子都是笔挺的,白皙的脸上顶着巴掌印,还是若无其事的神情。
“方晚葶,”他哑声念她的名字,“还是要留在这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