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能妨碍我什么?”
周稷卿扶着椅子想要站起来,浑身用力得青筋都暴起了,却还是跌回椅子上。
双腿因过于用力伤口裂开,草绿色的裙袍上有血色晕开。
他企图从方晚葶脸上看到恻隐之心。
方晚葶却始终淡淡的,波澜不惊的看着他狼狈的动静。
他终于泄了力,生无可恋的靠着椅背,苦笑。
“如果我没有企图伤害林岁宁,我们之间或许不会变成这样,是不是?”
方晚葶低垂目光,点了下头。
周稷卿笑得凄楚惨淡。
“换做谁能不怨恨她,是她抢走我妻子,是她占有你十年,是她害了你一辈子!”
他笑着笑着,掩面痛哭。
“起初我努力的考功名,攀上陆怡,拼命往上爬,就盼着有朝一日,把你和林岁宁都从林家带出来好好安顿。可我在这条路受的磋磨越多,怨恨也就越多,我不能恨你,便就恨她了……”
林岁宁看到姨母久久未言,心想着自己在这儿,姨母或许有些话不方便开口,便说:“我去看看呆呆。”
她一走,也隔绝了外头的阳光,屋子里恢复成一片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