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谈间,众人稍作休憩,叶辰目光所及,只见一群三脚犬与血狼如深渊恶魔般咆哮着逼近。
他连忙搀扶起老鹰,四人迅速遁入荆棘之海。
荆棘如利爪,撕扯着他们的衣物,肌肤亦未能幸免,血痕斑斑,但他们强忍痛苦,无人呻吟。
每前行一步,伤痕便加深一分,萧雨倩痛楚难忍,身躯颤抖,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无半句怨言。在这生死边缘,些许苦痛不过深渊之风,微不足道。
离开荆棘,意味着野兽的追逐与新的危机,此处反倒是暂时的安全之地。
深入荆棘数十步,叶辰言道:&34;于此藏身,野兽难至。&34;
荆棘之外,三脚犬与血狼徘徊无门,彼此争斗,终是怒吼着向荆棘发起冲锋,却旋即被密集的荆棘缠绕。它们挣扎,却如陷入深渊触手,束缚愈发紧绷,终被牢牢钉在原地。
目睹七犬四狼的绝望挣扎,叶辰等人不禁发出压抑的笑声。
&34;尔等亦有今日,待吾剥汝皮为靴!&34;萧雨倩边敷药边愤言。
&34;其皮糙肉厚,荆棘难伤,然能禁锢其身,于我有利。雨彤,借我手术刀。&34;
叶辰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34;叶辰,欲除之?危险否?&34;萧雨彤忧虑问道。
&34;无妨,我能应对。尔等在此静候。&34;叶辰持刀,缓缓向兽群靠近。
他耐心拨开藤蔓,开辟出一条小径,步步为营,寻找最佳时机。
最终,一匹血狼因其先前狂躁挣扎,成为最牢固的囚徒。
叶辰手持寒光闪闪的手术刀,冷笑靠近。
血狼眼中满是恐惧,它奋力挣扎,却只是让藤蔓缠得更紧。
它不甘地嘶吼,头颅狂甩,而刀锋却步步逼近。
&34;嗷嗷——&34;
&34;吠吧,深渊之下,无人救赎。&34;叶辰戏谑道,如深渊中的玩弄者。
刀尖即将触及血狼咽喉,叶辰突生变计,收刀入鞘,紧握拳头,猛然一击。
&34;嘭&34;的一声,血狼哀嚎,挣扎加剧,却只是让藤蔓勒得更紧。
&34;呵呵,暂且忍耐,为我拳法之磨砺石吧。&34;
叶辰心情大好,再度挥拳,意欲借此机会精进六阳拳。
这活生生的沙包,远胜独自练习,更能体悟拳力与变化。
叶辰全神贯注,每一拳皆斟酌动作与力道,招式间的转换愈发流畅,时而蓄力,时而骤发,如深渊涌动,不可捉摸。
拳头如雨点落下,血狼无力挣脱,唯有惨叫连连。
不久,血狼头颅一侧,眼帘垂落,不知是力竭而亡,还是屈辱致死。
随后,叶辰以刀锋利落地割开血狼咽喉,鲜血喷涌而出,迅速剥皮,收入空间魔盒。
一兽既毕,叶辰又转向下一个目标。约莫两个时辰,他一边锤炼拳法,一边搜集血狼皮与三脚犬肉,直至荆棘丛中的所有凶兽皆被征服,化为魔盒中的战利品。
自那以后,无论是三脚猎犬抑或血狼,皆未再侵扰他们,叶辰百无聊赖,阖目养神,惊觉自身精神竟愈发饱满,无丝毫因连番搏击所致之疲惫,此中缘由,他不得而知。
最为诡谲之处在于,叶辰仿佛感知到体中有缕微弱气流,辗转腾挪,不息不止,其感妙不可言,其流于脑海之中,宛若绘图,轨迹清晰。
每当气流周游一圈,他便觉身轻如燕,心智亦随之清明,视听敏锐,前所未有的畅快。
“实乃奇哉,难道吾已凝练出真气?”叶辰闭目沉思,心中暗自揣度。
“叶辰,夜幕已至,是否外出探查一番?”夜色渐浓,夜间昏暗,萧雨彤见叶辰静坐养神,未有移动之意,遂发问。
叶辰睁眼望天,答曰:“善,吾即刻前往,尔等在此稍候。”
穿越棘刺密布之地,叶辰步履蹒跚,谨慎接近先前激战之所,至一树后,举目眺望,野兽踪迹全无,唯余数十血狼与三脚犬之残骸,血迹斑斑,触目惊心。
“此役双方势均力敌,俱受重创,然吾却因此受益。”
叶辰借魔盒之利,速将血狼与三脚犬之遗骸收入其中,复返棘叶,引鹰叔三人出。
“鹰叔,汝身体状况如何?”叶辰望向全身绷带缠绕的鹰叔,关切询问。
“已大有好转,归营无碍。”鹰叔回应,挺胸以示无碍。
“如此甚好,吾等即刻启程。”叶辰搀扶鹰叔,四人踏上归途。
约莫两时辰,终至营地,于门前遇铁牛壮汉相迎。见众人蹒跚而来,铁牛连忙趋前,扶持叶辰,忧心忡忡问道:
“叶兄弟,可是遭遇野兽?何至于此?”
叶辰苦笑一声,道:
“勿提也,偶遇群三脚犬与血狼恶斗,险些丧命。铁牛,今日收获如何?”
谈及此事,铁牛朗声大笑,得意洋洋言道:
“叶兄弟,皆因你之斧头。今日不仅完成强制任务,更额外伐木十余株,售予木商,得银币一枚。”
“如此丰厚?较之任务所赐,有过之而无不及。此木商何许人也?”叶辰好奇问道。
“于交易大厅所见,彼正搜集各色木材,目的不明。对了,叶辰,汝之木材已堆放于吾居所,明日便去交付强制任务。”
“好,先往汝处观之。”
叶辰言罢,众人随铁牛至其住处,目睹那几乎与屋齐高的木材堆,皆瞠目结舌。萧雨倩夸张惊呼:
“哇,如此多木材,牛兄,汝是如何办到的?”
铁牛闻赞,拍胸大笑,道:
“非吾一人之功,众人之力也。众人轮番伐木,一日之内,不仅完成任务,更有此额外之获,权作对叶兄弟之谢礼。”
“今日伐木者几何?”叶辰至此方问。
“七十有余,人人似服灵药,劳作之时,较吾铁牛更为勇猛。曾以石刀伐木之兄弟,独力伐木四十株,真乃壮士也。”铁牛赞叹不已。
“汝如何?”萧雨倩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