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厢房内,宋连荷招手叫来鄂锦堂,低语几句。
“哦。”
鄂锦堂转身就出去了。
“魅姐,你跟上这傻小子。”
“嗯。”
厢房内只剩下宋连荷和达溪。
达溪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站在窗前朝下看。
“这里真的好热闹啊!还有那个站在鼓上跳舞的姑娘,长得也太美了吧!”
“呵,各花入各眼,在我看来,溪溪就是漂亮姑娘!”
达溪被她夸得不好意思了,“夫人又拿我逗乐了~”
这时殳奉理推门进来,“怎么不见锦堂兄?”
“哦,他觉得这里闷得慌,想四处转转。”
“怎可让他一个人?我去陪他……”
殳奉理要走,宋连荷直接起身拦住他:“都那么大人了,又丢不了!正好,你来陪姑婆喝几杯!”
“呃……好。”
殳奉理低下眼眸,掩去那里精芒,落座后便端起酒来敬。
“奉理敬……姑婆一杯。”
“呵呵,乖。”
宋连荷仰头一饮而尽。
殳奉理见状,也空了杯。
“奉理再敬姑婆。”
“来!”
“敬姑婆。”
“干!”
达溪在一边皱起眉,这哪是喝酒啊,这是想要灌醉夫人!
宋连荷好像浑然未觉,反而说道:“这碗也太小了,喝着没意思,不如换大点的怎么样?”
殳奉理一怔,眸光眯紧,咬咬牙应道:“奉理悉听尊便。”
接着,就见宋连荷直接抓起酒坛……
殳奉理震惊在当场,难以置信地看她。
一坛酒很快下肚,宋连荷放下空坛,直接用袖子抹抹嘴巴,朝他努嘴,“该你了。”
殳奉理此刻的表情着实是丰富,他看看宋连荷又看看面前的酒,最后一咬牙,抓起来就是咕咚咕咚一通喝。
不过半炷香的时间,殳奉理就彻底趴在桌上,嘴里含糊地说着:“不行了……不能再喝了……”
反观宋连荷,神清气爽,气定神闲,一手撑着脸颊嗤笑一声道:“就这点酒量还想灌醉你姑奶奶?”
“夫人,这解酒丸也太好用了吧!”
“回头送你几颗防身用。”
“谢夫人!”
达溪又看倒在桌上的人,“他怎么办?”
“这人古怪得很,先绑起来。”
华胥坊是男主的暗桩,这里自然都是他的人。
她可不信殳奉理是真的与鄂锦堂一见如故,当他看到鄂锦堂突然出现在这里时的眼神,就是一种脱离了掌控的诧异。
姨娘、华胥坊、殳奉理……这三者之间必然有联系。
找不到那位姨娘,那就从殳奉理这里下手!
宋连荷不爱动脑子,再复杂的事便不愿多想,反正先给绑了就对了。
“好!”
达溪也是什么都不问,让给绑那就绑了个结结实实。
“然后呢?”
“带走!”
“带走?”
达溪一脸错愕,“可……可我们要怎么带走一个大活人啊?”
正说着呢,玄魅进来了。
“暂时没有发现。”
“没事。”宋连荷朝她招手,“你来得正好,给他变变装。”
一盏茶的工夫,几人就离开了包厢。
鄂锦堂像座行走的小山,走在哪都是引人注目。
他肩上扛了个女人,身材比普通女子要来得高大些,可与他相比,身子骨亦是细如枝条。
旁边看客都是调笑。有人打趣,恐怕也只有这种人高马大的才能受得住……
此刻,华胥坊顶层阁楼。
臻娘淡漠地看着离开的一行人。
回到鄂府,鄂锦堂背着身上的“女子”,大摇大摆地进门。
管家见状便问:“少爷,这是……”
宋连荷适时上前:“呵呵,你家少爷啊,是大人了呢~”
管家一怔,顿时反应过来,“是是是。”
直到几人回到小院,门砰地落锁。
鄂锦堂将肩上的人放下,赫然露出殳奉理白净的脸,只是被描眉画眼的,让人有些不忍直视。
“姑婆,这……”
“锦堂啊,你先回屋,姑婆有话要问你这兄弟。”
“可是……”
宋连荷朝达溪那看一眼,后者立即上前:“鄂少爷,想不想吃桃花酥?”
鄂锦堂瞪圆双眼:“想!”
“走吧,奴婢带您去吃。”
带走了鄂锦堂,宋连荷才一撸袖子,“魅姐,干活了。”
“嗯。”
玄魅将殳奉理绑到了树上,宋连荷从自己的挎包里取出一支鼻烟壶,“给他闻闻。”
玄魅拔掉塞子,朝他鼻下这么一放,殳奉理就像打了鸡血,猛地睁开眼睛。
“呵呵,醒了?”
“这是……你……”
意识到自己此刻的处境,殳奉理一下子慌了,“姑婆这是何意?”
“装,再接着装。”
玄魅端来一把椅子,宋连荷落座,“来,说说吧,你接近我侄孙意欲何为?”
“我与锦堂兄一见如故,我欣赏他的英雄豪情……”
宋连荷不耐皱眉,侧眸看玄魅:“教教他怎么跟长辈说话。”
玄魅二话不说,抽出腰间短剑便上前。
殳奉理面色一变,被绑在树后的双手捏成拳。
“在下所言句句属实!”
玄魅来到他面前,短剑比画了几下,突然又回头看宋连荷:“切哪?耳朵还是鼻子?或者,把舌头割了。”
殳奉理:“……”
“唉!魅姐我跟你说过多少遍?别这么残忍!你让人家怎么见人?就算要切,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