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明白缘娘的意思,梁哥没有耽搁,他快速退了出去。
他重新回了地下暗室。
关押着沈安宁的房间外,训诫姑姑早已经调配了两个人手过来看管,梁哥来的时候,正好瞧见训诫姑姑从房里出来。
“药灌了?”
听着梁哥的问话,训诫姑姑脸色有那么一瞬的不自然。
不过,她很快就笑了出来。
“小梁哥,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这到了我手上的姑娘,什么时候出过岔子?放心吧,药已经灌下去了,没有一两个时辰她醒不来,就算醒了,也会浑身软绵无力,别说用功夫了,就是爬,她也爬不了两步。”
“我进去看看。”
“哎……”
拦住梁哥推门的手,训诫姑姑的手,缓缓攀上梁哥的肩膀。
四目相对,她眉眼里全是风情。
“小梁哥,一个没开苞的黄毛丫头,有什么好看的,有那个时间,不如我带你去享受享受?趁着时候还早,咱们……”
“记得给她灌逍遥欢,缘娘吩咐的,多灌几碗,我去安排其他人手。”
说完梁哥逃似的,匆匆的就转身离开了。
训诫姑姑见状,轻呼了一口气。
她看了眼左右守着的人,没多说什么,而是沉着脸离开了。
大约过了一刻钟,训诫姑姑就又回来了,她手里拿着胭脂水粉,也拿着一身艳红的轻云纱衣裙,还有珠钗盖头,一大壶逍遥欢酒。
咬了咬唇,训诫姑姑推门进了房间。
房里。
地上一片狼藉,至于沈安宁,正坐在桌边上喝茶,她一脸的娴静淡然,完全不像被绑的人,与这满屋子的狼藉也格格不入。
训诫姑姑瞧着,不禁咽了咽口水,她关了门疾步过来。
“沈小姐,小祖宗,你要的东西,我都给你拿来了,你能饶了我了吧?”
“不急。”
听着沈安宁的话,训诫姑姑脸色都变了。
她将东西都放在桌上,压低声音祈求。
“小祖宗,算我求你了,我也就是个给人办事的,把你绑这来不是我的主意,我也没办法啊。再说了,我也没碰你没伤你,你犯不上跟我过不去,要了我的命吧?你要的东西,我都给你拿来了,你要是想逃,我也可以给你创造机会,你就饶我一次吧。”
“这么慌?是出去找人看过了?”
“我……”
“九罗刹是剧毒,我改良了方子,又以金针度穴之术做了加持遮掩,别说一般的郎中,就是宫中太医,也察觉不出你身上的异常,更别说解毒了。听到郎中们的答案,是不是还挺绝望的?”
“小祖宗,你就饶我一次吧,你有什么条件直说,只要我能活,我肯定赴汤蹈火去给你办。”
训诫姑姑着急,眼泪都快出来了。
之前,她按照梁哥的吩咐,进来给沈安宁灌药,却反被沈安宁喂了毒。
那种痛真的让人崩溃。
刚刚出去,她找人看过了,一个个的,都是替浮生楼研制调理姑娘们药材的高手,可为她诊脉后,他们都说她身子没事,连点异样都没发现。
可见沈安宁用的毒不一般。
她不想死。
将训诫姑姑的模样看在眼里,沈安宁冲她勾勾手指。
“别慌,死不了,你过来我细跟你说。”
“沈小姐你说……”
训诫姑姑凑过来,这瞬间,沈安宁迅速出手。
两根银针,直接落在了训诫姑姑的脖颈间,她还没反应过来呢,就已经两眼一黑,倒向沈安宁了。
沈安宁起身,拖着训诫姑姑去了床上。
她上手扒了训诫姑姑的衣裳。
拿过来训诫姑姑带来的艳红衣裙,给她套上,之后又用胭脂水粉,给训诫姑姑上了层厚厚的妆,她就回了桌边上。
把训诫姑姑的衣裳套在外面,沈安宁转而给自己改了发型,换了头饰。
她还用胭脂水粉,为自己改了面上的妆。
比易容自然是差了不少。
可她的眉眼五官,通过上妆,与训诫姑姑至少有七成相似,暗室昏暗,不细看的话,没人会发现她的异常。
尤其是,浮生楼自建成之后,进了这里的人,就从没出现过岔子。
顺风顺水太久了,容易让人松懈。
这就是她的机会。
准备好了,沈安宁把地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她把自己的东西都带好,就出了房间。
看着门口的看守,沈安宁学着训诫姑姑的声色,冷声吩咐,“你们两个,把那小贱蹄子给老娘看好了,要是她敢逃,给我往死里打。”
“是。”
“逍遥欢已经灌下去了,都盯着点时辰,让人在外面候着,别猴急的往里钻。黄毛丫头不知好歹,让她受受苦,看她还敢不敢闹腾。”
“是。”
得了回应,沈安宁假模假式的啐了一声,款步离开。
学着训诫姑姑的样子,放下了将门千金的傲骨硬气,她腰肢一扭一扭的,颇有风韵。
两个看守眼睛都看直了。
“我怎么觉得,方姑姑今儿变好看了呢?”
“还真是,就这两步走,真他娘的勾人魂,也难怪她能来当调教姑姑,把那些姑娘都治的服服帖帖的,那么会伺候人。也就是现在老了,年轻的时候,她指不定得多招人稀罕呢。”
“咋着,想试试?”
“滚蛋。”
两个人说说笑笑的,一阵打趣。
他们的注意力,全都在训诫姑姑的过往韵事上,根本没注意到,沈安宁所言跟之前训诫姑姑所言,其中有些许冲突。
这工夫,沈安宁早已经绕路,去了东边。
因为东边是禁区,里面藏着许多见不得光的秘密,于萧景煜至关重要,所以这里除了萧景煜、缘娘,浮生楼的其他人是进不来的。
东侧的大门,是特制的青铜门,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