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沈安宁话音落下,永安侯府的黑衣人,全都一哄而散。
可围观的百姓,却不愿意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们,这些黑衣人,就像是过街老鼠似的,走哪边,后面百姓都一溜烟的跟着,哪怕百姓的速度赶不上他们快,可他们手里杂七杂八的东西,却还是一股脑的扔了过来。
百姓们打了半条街。
一直到实在跟不上了,大家才都停下,各自散了。
彼时,黑衣人已经狼狈的不成样子了。
沈安宁叫了府里下人,过来收拾门口,这时候,她才看见曲行舟。
之前人多,她都没注意到。
见沈安宁看过来,曲行舟含蓄的伸着手,在胸前跟她挥了挥,那样子,鬼鬼祟祟的,跟做贼似的。
沈安宁瞧着,笑的不行。
“堂堂陵阳曲家的公子,挥手就只伸半条胳膊?另外半条,见不得光啊?”
“嘿嘿嘿……”
听到沈安宁说话,曲行舟直接笑出了声。
知道不用遮掩了,他收回手,快步到了沈安宁边上。
“这不是怕给你添麻烦,所以才含蓄一点嘛,你这大声开口了,我知道我不用再藏着掖着,能上门了,我自然就有君子风度了。我这是心思细腻,是体贴入微,小宁宁,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你别不知道珍惜。”
“是是是,曲公子说的是,曲公子说的都对。”
沈安宁不走心的附和,之后,沈安宁转头看向一旁的梁氏。
“大嫂,这……”
“小宁宁,这位就是大嫂啊?”
沈安宁刚想开口,给梁氏和曲行舟介绍一下,曲行舟就开口,把她的话给抢了。
看着梁氏,曲行舟笑眯眯的念叨,好话一箩筐。
“大嫂,早在酉昌的时候,我就听小宁宁说过你,说你不但长得漂亮,还是女中豪杰,当年还跟着镖队一起押过镖呢,功夫好得不得了,我可佩服着呢。
大嫂,我是曲行舟,陵阳曲家人,酉昌知府的夫人,也就是之前小宁宁去酉昌看的病人,她是我小姨母,酉昌知府廖汝康是我的小姨父。
我是跟着小宁宁一起进京的。
只是不好随着她一起上门打扰,这才这么久没过来拜访,还请大嫂恕罪。”
曲行舟话痨的毛病犯了,沈安宁也插不进去话。
看向梁氏,沈安宁摊摊手,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之后,她索性不理会曲行舟,直接转身往里走。
由着梁氏应付曲行舟吧。
能先救两只耳朵,就先救两只吧。
看着沈安宁走,曲行舟尴尬的看了看梁氏,无奈的笑笑。
“大嫂,小宁宁走了,肯定是她又嫌弃我话多了,抱歉啊大嫂,见到你一时激动,小毛病犯了,你别见怪。其实,平时我还是挺含蓄内敛的一个人的,我也不是一直话都这么多的。”
“你还含蓄内敛?你话还不多?你就说说,自从你站到那,我大嫂抢到过说话的空隙吗?”
沈安宁嫌弃的怼曲行舟,她头都没带回的。
曲行舟嘴角抽了抽,好像……
还真是!
看着梁氏,曲行舟脸上的笑,都沾染上了几分尴尬。
梁氏第一次见曲行舟,她笑的不行,“曲公子,别听安宁的,年轻人可不就得活泼点,有朝气点,话多点不算毛病,要不然老气横秋、死气沉沉的,那多没意思啊,是不是?”
“就是就是,大嫂,你这话真是说进我的心坎里了,大嫂,你真是太懂我了。”
懂,梁氏还真不一定懂。
但曲行舟的热情,那她可是真感觉到了。
梁氏连连应声,“好好好,你先去找安宁吧,让她带着你去见见老太君,知道你来,老太君肯定高兴,她正好也惦记着廖家老夫人呢,你这么会说,去跟老太君说说,好好的哄哄她,她肯定开心。我这还有些杂事要处理,就不招呼你了。”
曲行舟从善如流。
“大嫂你忙你的,我去找小宁宁,等晚些时候,咱们再聊。我也想听听镖局和押镖的事,肯定很精彩很刺激,我还想跟大嫂过过招,到时候大嫂可得手下留情,且多多指教。”
“好。”
曲行舟话密的梁氏也有些招架不住。
应了一声,梁氏憋着笑,抬脚就奔着下面去了,她指挥着人去收拾大门口。
曲行舟也没耽搁,直接奔着里面,去追沈安宁去了。
曲行舟走了,梁氏才看向一旁的暝卉、拂柳,勾勾手,把她们两个叫过来,梁氏轻笑着询问。
“这曲公子,一直话都这么多吗?”
暝卉、拂柳对视了一眼,憋着笑连连点头。
梁氏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耳朵。
“得亏以后的妹夫,大约是个话少的,不然,这耳朵怕是真得遭殃了。”
她儿子睡醒了咿咿呀呀的,话都没有这么密。
她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话。
一孕傻三年,她脑子还不太好,曲行舟说了一堆,她没记住两句,都不知道该回哪句好。
暝卉、拂柳瞧着梁氏的模样,看着她头疼的样,不由的笑出了声。她们跟梁氏,说着曲行舟的“英雄事迹”,几个人笑作一团,欢乐的不行。
可永安侯府,却完全是另一番景象。
主院里。
看着呼啦啦跪了一地的黑衣人,瞧着他们被收拾的狼狈样,永安侯气不打一处来。
“这到底怎么回事?”
闻声,黑衣人们一个个头更低了,全都不敢吱声。
永安侯气的厉害,随手拿过一个茶盏,砸向最前面的黑衣人,他冷着脸训斥,“废物,事情办不成,说话也不会了吗?在这装什么死?怎么,难不成还要本侯一个个的请你们开口?谁给你们的脸?嗯?”
被茶盏砸了头的黑衣人,避不过去,他只能抬头。
对上永安侯的眸子,他快速回应。
“侯爷,夫人进了镇国将军府后,就被下人拦下了,后来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