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让沈安宁打了个措手不及,让她从永安侯府逃了,连带着段佑年都被拐跑了,这是永安侯心中的一根刺。段佑年下落不明,这更压得永安侯喘不过气来。
他多年的筹谋,不能就这么毁在沈安宁手里。
这口气,他也得出。
心里想着,永安侯再不耽搁,他直接回了书房,开了暗室,他直接从里面拿了剑出来,之后就直奔了镇国将军府。
只是,永安侯没想到,他才到镇国将军府门口,就碰到了一个人。
“侯爷,是战王爷。”
马车外,小厮靠过来,轻声开口。
听到动静,永安侯随手掀开马车帘子,瞧着外面也刚从马车下来的萧景宴,永安侯的脸色不禁凛了凛。
若说眼下让他在京中挑两个最不喜欢的人,那沈安宁做第一,萧景宴就能做第二。
他所有的筹谋,萧景宴都是障碍。
他该死。
心里思绪万千,不过,永安侯面色变得倒是快。
不过是转瞬之间,永安侯的脸上,就露出了笑意,没有再拿之前从书房取的剑,永安侯快速下了马车,去了萧景宴身边。
“没想到能在这碰见战王爷,真是有缘。”
萧景宴神色淡淡的。
永安侯府上奏折,求娶沈安宁,他就不喜,永安侯府宴请,永安侯算沈安宁,意图困住沈安宁,他更不喜。
当日,他已经安排人,处理了永安侯的那些黑衣死士,给了他教训了。
可刚刚镇国将军府外又出了事。
可见,永安侯得到的教训,还远远不够。
萧景宴看着永安侯,面色冷寒,“本王来镇国将军府,只是偶然,但一路来,听到了不少风言风语,会遇上永安侯,本王倒是并步觉得意外。”
这话让永安侯的脸色也冷了下来,他干笑了两声。
“是内人唐突了。”
“是吗?”
微微上前一步,对上永安侯的眸子,萧景宴嗤笑。
“本王自以为还不算太蠢,还有几分辨别是非的能力,从永安侯府宴请,到段佑年失踪,再到今日永安侯夫人带人打上了镇国将军府的门,这中间种种,到底是怎么回事,本王自认看的还算清楚。永安侯也是铁骨铮铮的汉子,遇见事,把自己夫人推到前面来试水探路,此举未免失了君子风度。”
永安侯勾唇,“王爷这话,我怎么听的不是太明白。”
“嘴上不明白不要紧,心里明白就够了。”
“王爷……”
“镇国将军府外,弓箭手三十,私兵三十,意图谋害忠良家眷,刺探军机,本王这就替镇国将军府一众老幼妇孺清理了,永安侯是要先一步进镇国将军府,还是要一同观看这些龌龊鼠辈的下场?”
萧景宴这话,简直就是在诛永安侯的心。
永安侯没有开口,他眸光阴鸷,没有避讳萧景宴,他四下打量着周围的状况。
萧景宴身边的确带了暝尘,身后还有几个禁军,人手并不算多,就凭这几个人,应该根本奈何不了他的那些人。
就算有几个栽在这了,但其他人想要全身而退,应该不难。
萧景宴在虚张声势?
永安侯心里不断盘算,这时候,就见萧景宴挥了挥手。
暝尘会意,随即打了个响指,下一瞬间,暗处里萧景宴的影卫尽数闪身而出,根本不用萧景宴、暝尘吩咐,他们直接扑向了永安侯的人。
影卫出手,都是死手。
他们的速度极快,永安侯眼睁睁的瞧着,不过片刻的工夫,他的人手就已经倒下去了大半。
无一生还。
永安侯气的牙痒痒,可眼下,他什么都不能说。
哪怕萧景宴明知道,这些人都是他的人手,但只要不说破了,这事就与他无关,他已经失手损失了人手,总不能再沾染一身的腥。
得不偿失。
永安侯看着,袖口中的,他的拳头不由的握紧,握的死死的。
萧景宴将永安侯的模样看在眼里,他嗤笑,“永安侯怎么不说话?是见不得这种血腥场面吗?”
永安侯垂眸,“是不如战王爷见得多。”
“永安侯还是多见见的好,见得多了,才能习惯。”
“只怕没有那个机会。”
“未必。”
萧景宴嘴角噙着一抹邪气的笑,他只淡淡的说了一句,就不再开口了。
不过一刻钟,外面永安侯的这些人,就都已经被萧景宴的影卫清理干净了,连带着尸体,也都聚到后边的巷子,用化尸粉全都清理干净了。
让人清扫现场,放了香料和点了香,萧景宴转头看向永安侯。
“侯爷可是要进镇国将军府?一起?”
“好啊。”
永安侯硬着头皮回应。
镇国将军府里,花厅,沈安宁、曲行舟、梁氏、姚氏、还有暝悠、暝卉,他们全都在。外面萧景宴的人一动手,他们就接到了消息,事情都处理妥当了,他们也全都知晓。
大家坐在花厅里,一言不发,连话痨的曲行舟,都在边上坐着,默不作声。
永安侯这次的手笔不小。
要不是萧景宴的人来的迅速,镇国将军府少不了要经历一场恶战。
赢,自是能赢的,只是,消耗伤亡也必然会有。
永安侯倒是狠。
心里想着,姚氏不禁气的直拍桌子。
“这永安侯到底什么意思?之前,他在永安侯府布局,想困住安宁,是奔着安宁和段佑年的亲事去的,按说,他有心让两家结亲,关系是应该往好了处的,可他的手段怎么那么极端?让鹿氏上门,现在又派了弓箭手来,他就算要找段佑年,也不至于闹成这样吧?更何况,段佑年进了宫之后,在哪咱们并不知情,他何至于此?我真是越来越不懂,他到底想干什么?”
“管他想干什么?”
梁氏冷喝,她起身,快步走到花厅边上。
往外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