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没听错,安宁县主,还有沈长珩沈将军,他们两个人一起,火烧了永安侯府,他们还伤了一些人,永安侯夫人都已经被打晕了。”
“呵……”
听着冯公公又重复了一次,皇上不禁冷笑了一声。
这次沈安宁和沈长珩闹,为的是什么,皇上不清楚,可之前的事皇上知道。
永安侯想要沈安宁、段佑年成婚,沈家无意,永安侯就曾想要用强,这是段佑年进宫亲口说的,不会冤枉了永安侯。之后,他封沈安宁为安宁县主的时候,永安侯夫人鹿氏,还有永安侯,也曾带人直闯镇国将军府,他们的人手有不少影卫死士,还带了弓箭,是奔着杀人去的。这是萧景宴亲眼瞧见,亲手处理的,也错不了。
就这么两件事,就足以看出来,永安侯也不是什么安分的人。
闲散侯爷,表象罢了。
沈长珩忠正磊落,沈安宁那脾气,也是吃软不吃硬的,他们两个人不怕事,但多半也不会主动惹事。
闹成这样,指不定又是永安侯做了什么,把他们逼急了。
心里这么想着,皇上的脸色都微微冷了冷。
“去把人叫来吧。”
“是。”
冯公公应声,随即要出去叫永安侯,只是,才走了几步,还没出御书房呢,冯公公又转头绕了回来。
重新来到皇上身边,冯公公低声道,“对了皇上,还有一件事,老奴忘了说了。”
“说吧。”
“刚刚,外面也传来了消息,说御史台好几位大人都进宫了,眼下虽还没有到御书房,但估计也就是一刻钟多些的工夫,就能到了。也不知道为的是什么事,皇上可要先等着他们来?”
“御史台?”
皇上呢喃着,他眼睛一时间也跟着亮了亮。
心里猜到了,这可能是沈安宁的后手,皇上眼里更多了一抹笑意。
“去吧,先把永安侯叫进来,等御史台的大人到了,全都直接带进来,不用再另外通禀了。”
“是,老奴遵旨。”
冯公公应声,随即转身就退了下去。
没一会儿,永安侯就进了御书房,他脸色暗沉,脚步也比平时更多了几分沉重感。到了皇上面前,永安侯扑通一声,直接跪了下来。
“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嗯。”
皇上淡淡的应了一声,没有开口询问,也没有叫永安侯起身。
永安侯不敢揣测皇上的心思,他只能开口,“皇上,镇国将军府安宁县主,大公子沈长珩沈将军,火烧永安侯府,臣求皇上做主。”
“他们为何要火烧侯府?”
“这……”
永安侯声音微滞,一时间,他脸上也更多了几分凄哀。
“今儿一早,臣知晓沈家的三公子在回京的路上出了事,丢了性命,事发突然,沈家连具像样的棺木都没准备,就特意找了一副上好的棺材,抬到镇国将军府去了。臣本是一番好意,没成想,安宁县主不领情也就罢了,还把臣赶出了镇国将军府。
沈家新丧,大家心情都不好,偶有情绪失控,臣也能理解。
可是不知怎的,后来安宁县主和沈将军就上门了。
他们非说沈家的老太君中了什么毒,是臣安排人做的,臣之前带着棺木去沈家,就是为了吸引人大家伙的注意力,让下毒之人能够顺利行事。之后,他们就凭着下毒之人的一面之词,认定了臣谋害老太君,火烧了侯府。
皇上,臣冤枉。”
永安侯的话,皇上听的明明白白的,只是,他只能信五分。
他信永安侯抬着棺材,上镇国将军府闹了,他也信沈安宁火烧了永安侯府,至于其他的……
不可尽信。
心里想着,皇上看向永安侯的眼神,也更多了两分审视。
“你冤枉?”
“是。”
抬眸对上皇上的眸子,永安侯回应的坚定。
“臣去镇国将军府,虽是带了棺材去的,但却从无害人之心,是安宁县主误会臣了。臣更不曾派人谋害老太君,就算之前,臣与镇国将军府、与安宁县主有些龃龉,可是,臣从不曾跟老太君有过什么恩怨,臣没有害她的理由啊。老太君出事,臣也甚是担忧,可这真的和臣无关。”
永安侯一番话说的真切,仿佛真的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似的。
瞧着他的模样,皇上勾唇瞧瞧。
“行,你冤枉。”
玩味的念叨了一声,皇上就不再开口了,仿佛这事就到此为止,再也没有下文了。
这是永安侯所不能理解,也不能接受的。
皇上说了他冤枉,认可了他的话,那接下来,不是应该叫沈安宁、沈长珩进宫,好好的责问他们吗?亦或者,皇上不是应该直接下旨,直接处置他们吗?
行,你冤枉……
就这么件简单的四个字,之后就再没有动静了,这算什么事?这算什么回应?
这样的处理,又算什么处理?
原本,永安侯只是心中有三分气恼,并没有多少委屈,可眼下被皇上这四个字说的心里堵得慌,永安侯心里的委屈倒是更浓了不少。
跪着挪动着步子,永安侯微微上前些许。
“皇上,臣……”
“你养了一个不错的儿子。”
不等永安侯的话说完,皇上就已经开口,先一步打断他了。
这话,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以至于永安侯都不明白,好端端的,皇上提段佑年做什么?
不过,永安侯脑子倒是转得快,想着当初段佑年进宫,之后就消失不见了,他隐约能猜到段佑年在宫里,或许跟皇上说了什么。
而且,很可能是于他而言,不那么太好的话。
永安侯心不由的下沉。
这时候,永安侯就听到皇上开口念叨。
“段佑年行事磊落,是个君子,他是非分明,十分有担当。朕给了他机会,让他出去历练了,等他回来,要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