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壶见秋瓷去了,出来说着:“格格这么做,不仅仅是为了徐姑娘吧?”
是啊,在晚点儿福晋回来了,肯定是要问罪的,宋氏人家那是昨儿个就请了太医的,没出面也是可以理解,可李沈娇离花园那么近,却也不出面劝一劝,难保福晋不会说道,既如此,倒不如先发制人,去请了府医来。
等着府医来看过了,自然是没有什么大毛病,李沈娇只揉着太阳穴说头疼。
府医也是明白人,当下就开了两张药方,叫秋壶去抓了药来煎药。
而后秋瓷便领着府医悄悄绕了路去徐氏那儿,顺带还带了两盒药膏子。
……
福晋回来了,听说府里出了事,自然是有些恼怒,她不过半日不在府里,就闹出事来,以后可还得了?
便传了白佳氏去,狠狠地训斥了一番,又罚了一顿,福晋过了气头,正说着叫人去喊了李沈娇来,就听着丫头说李格格唤了府医,说是头疼的厉害。
福晋没法子,转头又骂了白佳氏一顿,这才放过白佳氏。
“蠢货!”福晋揉着太阳穴吐出一语。
还真是蠢到家了,是,格格的身份是比侍妾高些,可格格说到底也是奴才,只不过是家世好些,正经选秀出来的罢了。
况且就如今白佳氏这样的,混的还不如人家徐氏呢,也不知哪儿来的脸罚人家。
怎么?瞧着她这个做福晋的不在,就敢作威作福了?也不瞧瞧自个儿是个什么东西。
福晋冷了神色:“叫府医好好去瞧瞧徐氏,再赏她些东西,就说我会替她做主,叫她也别太过介怀。”
然后福晋又说着:“叫门房的盯着,四爷回来了就请四爷过来,就说我有事同四爷说。”
玉如忙应了。
福晋揉捏着太阳穴:“一个个不省心的,我瞧着自她摔了,她这恩宠和脑子也算是摔没了,往后也不必如何顾着她了,不成气候的留着也是无用。”
“宋氏那儿如何了?太医怎么说?”福晋喝了两口茶缓缓。
“太医说不碍事,只是宋格格身子孱弱,一时有些不适罢了。”玉如一边说着一边换了杯茶。
福晋一时也说不准宋氏昨儿个那一出是有意还是无意,便摆摆手:“罢了,叫各处都仔细些,我一贯是个仁慈的,但她们也得注意着分寸。”
今儿个这一出,说的不好听些就是白佳氏不懂规矩,她是个什么身份,也责罚起人来了?
连正经主子都算不上,耍什么威风呢?
“今儿个这一出为的是什么缘故?”福晋这会儿子才想起来问道。
玉如小心翼翼地说道:“说是徐姑娘叫人煮了鸡汤正说着送去前院,正好遇上白佳格格,白佳格格有意刁难,那鸡汤就洒了,白佳格格便借此罚了徐姑娘。”
福晋顿时觉得头疼的厉害:“真是蠢货!吩咐下去,各处不许再往前院送东西,也不许到处瞎晃,自个儿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别自己是个什么身份都拎不清了。”
玉如心知福晋这是动了气了,忙答了话劝着:“福晋莫气……”
劝说之话无非那些,且不提。
……
至晚间,听着苏培盛道了一回今儿个这场闹剧,四爷敛眉:“不省心的,叫她好好静思省过。”这个她说的是白佳氏了。
苏培盛“诶”了声,又问着:“福晋那边儿……”
四爷扫了苏培盛一眼:“后院的事福晋做主就是了,只是今儿个福晋不在,叫她不必自责,但往后爷不希望再出这样的乱子。”
“那您这是要去……”苏培盛吩咐着自个儿的徒弟去传话,见四爷往别出走着,赶忙跟上。
“回前……去瞧瞧李氏。”四爷顿了顿,突然就想起来李氏。
……
李沈娇这边睡了起来没一会儿,正好今儿个想吃酥肉了,便叫了秋壶去点膳,然后李沈娇就和秋瓷一起打络子了。
等四爷进来看到的就是这场面了,主仆两个挨着打络子,李沈娇歪着头,偶尔眯眼打个哈欠。
走近了,李沈娇听见动静,抬头就是四爷放大的脸,顿时被唬了一下,小脸皱成一团,一副被吓懵了的样子。
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微福身行了礼:“四爷吉祥。”
四爷叫了起,坐在了另一边。
这会儿子秋瓷已经退出去了,烧水上茶呢。
李沈娇起身,说着:“四爷来怎么也不叫人通传一声?”故意吓唬她呢?幸好她睡醒了,要是没睡醒那可不是要遭罪了?
四爷瞥了李沈娇一眼,说着:“苏培盛喊了一声爷才进来的。”
啊这,这就尴尬了撒?
李沈娇结结巴巴地说着:“那估计是奴才耳背……”
其实苏培盛压根就没喊话,就是四爷诓李沈娇呢,只是李沈娇一时半会儿的犯了傻没反应过来。
这会儿子时候还早,四爷今儿个也累了一日了,转头望向李沈娇:“今儿个做了什么?”
李沈娇学乖了,乖乖地答话:“今儿个起晚了,起来便只来得及用午膳,下午去园子里逛了一圈,回来有些头疼,就歇了一会儿,方才好些了就和丫头打络子呢。”
四爷没细想,唇角勾了一下:“既然头疼那就好好歇着。”
说着就拽着李沈娇往里头走了。
倒是把李沈娇弄的懵懵的,啥意思啊?四爷现在这么主动了吗?白日宣淫不好吧?
事实证明李沈娇想多了。
四爷这就是实实在在的好好歇着。
李沈娇躺在里头,没一会儿就听到轻缓的呼吸声,得,四爷睡着了。
但李沈娇才睡醒,哪睡得着啊,于是就眨巴着眼睛望着纱帐出神。
诶,不对啊?
四爷这明明就是自己想睡觉嘛!
李沈娇暗戳戳地挠了一下四爷,见四爷翻了个身,顿时闭眼装睡。
然后李沈娇就莫名其妙地睡着了。
不过李沈娇确实不怎么困,睡了小半个时辰就醒了,反观四爷,还在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