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百姓们看向姜娇儿和沈小甜的眼神纷纷多了几分异样。
拓跋玉自然也是知晓最近的那些流言的。
她才不关心这些流言的真假,只要对姜娇儿有害的事情,她都乐见其成!
“苏夫人,我与你无冤无仇,你又为何要针对我?”
拓跋玉当即倒打一耙,随即又把矛头指向了姜娇儿,“倒是将军夫人,如今你怎么还有脸面出门的?”
这百姓的唾沫星子恐怕都能把她淹死吧?偏偏这姜娇儿不害臊,在这种时候还要出风头,简直是可笑。
“那就是将军夫人啊。”
“看着也不像是那种蛮不讲理之人啊……”
“你懂什么,这叫知人知面不知心,人心还隔着肚皮呢!”
身后百姓们又开始议论起来,姜娇儿面色淡然,对这些话置若罔闻。
而苏夫人更是一脸不忿,声音隐隐多了几分怒气,“百姓们不清楚将军夫人的事迹,怎么,公主您贵为西凉公主,难道也不清楚吗?”
姜娇儿有些惊讶,没想到苏夫人竟然会这么维护她。
“将军夫人智勇双全,协助沈将军击退西凉军,又助我中原军找得粮草,还在边境训练军队,甚至还帮助流民驱走疫病,怎么?这些事情,难不成公主您都不知晓吗?”
苏夫人接连说了许多,每说一句话,拓跋玉的脸色就要难看几分。
事实上那姜娇儿何止做了这些,拓跋洪泽一路落败,也正是拜姜娇儿所赐!
听完苏夫人的话,最震惊的人莫过于这些百姓了。
苏夫人面色冷凝,“连琴瑶长公主都夸赞将军夫人有勇有谋,公主您不是更清楚么?”
她话说到这,可以说是没给拓跋玉留半分面子。
姜娇儿垂着眸子,眼底闪过几分笑意。
这苏夫人,倒是个值得深交的人啊!
“这又如何?”
拓跋玉冷笑,“即便是她居功甚伟又如何?还不是嚣张善妒,连一个妾室都容不下,真真是让我开了眼界!”
“公主对我将军府的家事如此感兴趣么?”
姜娇儿不紧不慢地开口,“我还真是受宠若惊,您不必太过激动,自古胜败乃兵家常事,公主贵为千金之躯,记恨我倒也正常,只是既然如今两国已经打算何谈,您这样,倒是让人看不到西凉的诚意啊!”
本就是西凉主动求和,他们又何必如此委曲求全,倒是这个拓跋玉,实在是太过于嚣张跋扈了。
姜娇儿几句话就把百姓的情绪转了弯,“是啊!她有什么可嚣张的,败军残将而已!”
苏夫人这会也适时开口,“公主,今日之事,实在是您太过放肆了。”
这京中的规矩本就如此,除却紧急情况,任何人不得在这主路上行驶快马,明明是她先坏了这个规矩的。
“道歉!”
“理应道歉!今日多危险啊!”
百姓们纷纷应和,眼见着情况又要不可控起来,拓跋玉握着缰绳的手隐隐发狠,“好,今日是本宫不对,给诸位赔个不是。”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都散了吧。”
姜娇儿摆手,示意围观的人群可以散去了。
众人看着姜娇儿的眼神还有些异样,却还是四下散开了。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好了。”
苏夫人握着姜娇儿的手,格外热络地开口,“我第一眼见你便觉得与你投缘,你又这样三番五次地帮着我,真是让我……”
“夫人这是哪里话。”
姜娇儿心头也觉得一暖,苏夫人算是姜娇儿在这京城中结交到的第一个好友,“刚刚若不是你说的那番话,这些风言风语还不知道要传到什么时候去。”
虽然她说这些也不见得有用,但是最起码大家心里已经有了个印象。
“我说的都是实话。”
苏夫人又看向一旁的沈小甜,“这丫头不愧是沈将军的女人,有胆识,还十分有灵性呢!连马儿都舍不得伤她。”
姜娇儿也觉得诧异,那马儿竟然如此通灵性,竟然不会伤害小甜,但是想想还是觉得有些后怕。
两人寒暄几句,有丫鬟过来说了几句话,苏夫人便匆忙告辞离开。
姜娇儿拉着沈小甜的手往茶馆里走,听着外头的议论声,忍不住驻足。
“这位夫人是个可怜人啊,孩子才刚出生没多久就夭折,偏偏她还不相信,每日都在找,身子都拖垮了。”
“你们不知道吧,这位可是御史夫人!”
御史苏谏如今不过才三十多岁的年纪,和夫人琴瑟和鸣向来恩爱,府中更是没有一名妾室,成亲多年好不容易才有了孩子,这刚出生就遇到了这种事……
原来是这样么。
姜娇儿心底有些感慨,怪不得那苏夫人每次对孩子似乎都格外地上心。
“小甜,刚刚太危险了,吓坏娘亲了。”
进了茶馆,姜娇儿还不忘念叨沈小甜两句,刚才她都差点准备出手了,好在沈小甜没什么大碍。
沈小甜小大人似的扬着头,“苏夫人是个好人,小甜很喜欢她。”
所以就可以不要命地往上冲吗?
姜娇儿轻叹一口气,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孩子善良是天性,难不成她要教她变得更为自私一些吗?
“日后这么危险的情况,不可贸然冲上去了。”
姜娇儿思前想后,还是说了这么一句。
茶馆的店小二一看见姜娇儿进来就立马激动地去找了掌柜的。
姜娇儿也不着急,就坐在角落听着台上的说书人激情澎湃的声音。
还是那么老土的段子,偏偏听的人就是多。
“姑娘,您跟我来。”
店小二悄悄走到姜娇儿身边,俯身在她耳边低语几句,“我们掌柜的想要见您。”
姜娇儿点点头,她等的就是今天。
“带路吧。”
喊上沈小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