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万汇居还属于开业期间,每日这里都是人满为患,更显得对面的秋月楼无人问津了。
凡是在万汇居吃过的人,都对这里的菜品赞不绝口。
姜娇儿从后院进去的,前厅和后院的人都忙得脚不沾地。
方成负责招待客人,柳氏则忙着收银子,后厨更是井井有条,如同流水线一般进行着。
见姜娇儿来了,王氏立马迎了上来,“夫人啊,孩子们可还安好啊?”
“一切都好。”
姜娇儿微微一笑,看了一眼里头的情形,“今日,万汇居没什么事吧?”
“没事,这里好的很!”
王氏满脸笑意,“就是大家都担心夫人您和孩子们的安危。”
如今听说人没事,他们也终于可以放心了。
如今已过晌午,万汇居里头还是人声鼎沸,门外排队等着品尝的人更是排了不少。
“冤枉啊,求大家给我做主啊!”
外头忽然传来一道哭喊声,王氏往外看了一眼。
“许是有人喊冤,夫人不必放在心上。”
这里是闹市,又是京城的主干道,每日这种事也不算是少见。
“求大家给我评评理啊!我家中父母给我留下一处宅子,没想到竟然被歹人给占了去,可怜我那老父母也不知去向,只留我一个啊!”
男人哭喊声很快便吸引了许多人的注意力,原本万汇居排队的人就多,眼下更是直接看起戏来。
听着听着姜娇儿便觉得有些不对劲起来,且不说这距离就像是在万汇居门外,这男子的声音,听着还有些耳熟。
就在这时,柳氏忽然过来喊人,“姜老板,外头有人在闹事!”
但是眼下这种情况,姜娇儿似乎也不便露面。
“你让方成去就是,若是这宅子的问题,我们自然不怕。”
当时那老夫妇已经把地契都给她了,两人也写了一份字据,压根就不怕这人来闹。
柳氏还有些不安,但是见姜娇儿如此泰然自若,也只好去前厅,把话原封不动地传给方成。
得了姜娇儿的吩咐,方成这才出门。
只见外头一个身形瘦削的男子,正在那声泪俱下地讲述着他的悲惨遭遇。
见有人出来,立马说的更为大声,“就是万汇居!这万汇居的宅子,原先就是我家的!”
“啊——”
众人皆是一脸惊诧,纷纷面面相觑,有些惊疑起来。
万汇居开得如此声势浩大,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你这强占人田地的强盗!”
男子上前指着方成就开骂,“你们占了我家的地,为何不给银子?”
“这地,乃是我们主子买下来的,何来侵占一说?”
方成手里握着地契和收据,根本就不惧怕这男子的胡搅蛮缠。
“倒是你,我家主子与老夫妇买下这块地的时候,倒是曾见过你,你那日正缠着你的父母要银子,我还记得,你老父母给了你一百两,说日后不必再来,可有此事?”
见他说的如此详细,那男子心底也有些发虚,可是想到赌坊的人给他的最后期限,还是硬着头皮继续闹。
“你胡说什么?我从不曾见到过什么银子!一定是你们诓骗了我们的老父母!”
这人是摆明了就要闹事。
“这是我家主人买地时签下的字据,这是地契!”
方成也不和他废话,直接从袖中拿出两张字据。
“东西都在这里,诸位若是想看,我便让人张贴在这门外!这男子嗜赌成性,屡教不改,今日竟然还妄想坑骗我!来人,把他给我丢出去!”
立马有小厮上前,架着那男人就往外走。
这一切快得众人来不及反应,男人就被人给拖了出去。
“让各位见笑了。”
方成超人作了个揖。
“我们万汇居在这修葺多日,都不见有人找过来,而今才开业没几日,就三番五次有人来闹事,这原因可见一斑。”
“是啊,我之前经过这里好多回,都见这里面叮叮当当的,不知道在弄些什么,却也没见着有人来找上门。”
“一定是有人嫉恨万汇居的生意,才会出这种下三滥的主意。”
“对对对!”
见达到了自己想要的目的,方成又拱拱手让人开始迎客。
那男子被小厮们丢到另外一条街便走了回去,只见男人骂骂咧咧站起身,心里还在盘算着该怎么从这里头要点钱。
早知道这里这么挣钱,他就不该让那两个老东西把这里卖掉。
“哎——你们是什么人?我可没有钱!”
才刚走两步,男人就被几人拦住,瞬间警惕起来。
“我可没钱,你们再宽限我几日,我一定能要来钱。”
他只把这些人当成了赌坊要债的。
“我家主子要见你。”
说完便不由分说地拖着人往外走。
除了这场闹剧,整整一天,万汇居的生意都十分兴隆。
方成和柳氏也愈发相信姜娇儿的话来,日后这万汇居必然会越做越强。
“今日来闹事的那个,是原来铺子的儿子,是个赌徒。”
今日他穷途末路找来,想来以后也必然不会放弃,姜娇儿多叮嘱了方成几句。
“以后让人多注意点,别让他来闹事。”
时间久了,难免会影响店里生意。
而此时,街角处的一个小屋内,男人美滋滋地晃着手里的荷包,“还是别人有主意。”
这人正是今日刚被从万汇居丢出来的男人。
只见男人揣着手里的荷包,轻车熟路地进了赌坊,将银子全部拿了出来。
“你们可看好了,小爷我今日一定能翻盘!欠你们的钱,一定会全数给你们!”
“哟!你这是在哪发达了?”
见他拿出这些白花花的银子,众人纷纷瞠目结舌。
他都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