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
寻风拼命地摇头,却又不能把自己想说的话大声说出来,眼里一阵惊慌地看着她。
姜娇儿递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站在原地没有说话。
“我看您的丫鬟,似乎有话要说啊?”
康国夫人眼底淬着恶毒的光,得意满满地看着她。
“有话,她自然就说了。”
姜娇儿面色淡淡,对康国夫人的挑衅并不放在眼里。
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康国夫人咬着牙,恨恨地看向姜娇儿,她就不相信姜娇儿次次都能有这么好的运气。
“夫人!”
几个嬷嬷争先恐后地往外走,手上还拿着几个东西,径直朝着康国夫人的方向走了过去。
“竟然真的有东西!”
周围响起一阵不小的惊呼,被几个嬷嬷用托盘装着的东西。
那模样,不就是厌胜之术吗?
这可是禁术啊!
“这是什么东西?”
康国夫人眼底闪过几分惊讶,随即迫不及待地就去质问姜娇儿。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是厌胜之术吧?”
“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康国夫人不由分说地便指责起姜娇儿来,随即朝着一旁的婆子吩咐。
“还不赶紧把她给我拿下!去禀报皇后娘娘,就说在镇北将军沈夫人的房间里,找到了脏东西。”
“不……这事跟我没关系啊!”
康国夫人的话音才落,身后忽然传来一道颤颤巍巍的声音。
细细听去,这声音还有些耳熟。
杏儿跪在地上,脸色苍白一片,嘴唇忍不住地哆嗦,喃喃自语道,“求夫人饶命啊!”
寻风脸色蓦地变得难看起来,暗自朝着杏儿使眼色。
“杏儿,你这是干什么,还不赶紧起来!”
她是要害死夫人吗?
“你什么意思?”
康国夫人眯着眼扫了一眼寻风。
“你不过是一个婢女,什么时候这种场合,也轮得到你插嘴了?”
她眼里是不加掩饰的不屑,“到底是乡野出来的人管教,竟然如此没规矩。”
“寻风,你先退下。”
姜娇儿面不改色地开口,却见她欲言又止地看着她。
“夫人!”
刚刚她就想说,杏儿已经背叛了她们,可是事情已经来不及了。
“退下。”
姜娇儿又一次重复了一遍,淡淡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杏儿。
“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你是柳姨娘院子里的丫鬟吧?怎么?我院子里的事情,你知情?”
“夫人饶命啊!”
杏儿双眼无神,又扑通扑通地磕了几个响头。
姜娇儿眼底渐渐浮现几分烦躁。
她最不喜看的,就是这一幕。
康国夫人压下眼底的得意,又故作正经地看向杏儿。
“你别害怕,有什么事情尽管说便是,皇后娘娘如今应该也在来的路上了,有什么事情,你尽管说,我会如实禀报。”
“这东西,是,是夫人让奴婢放的!”
杏儿低着头,颤颤巍巍地说出了实情。
“奴婢该死!求夫人饶奴婢一命吧!”
“杏儿,你并非是我院子里的人,你这话,别人又如何信服?”
姜娇儿的神色依旧坦然,不紧不慢地走到杏儿面前。
“你确定事情是这样吗?”
见姜娇儿靠近,杏儿立马做出一副害怕至极的模样,吓得步步后退。
又不小心地露出了身上那些青青紫紫的伤痕。
一切的一切,似乎就是这么的巧合。
“天哪!这是怎么回事?”
身后围观的人倒吸了一口冷气,看向姜娇儿的眼神多了几分异样。
这下手未免也太重了吧,难怪她如此害怕。
姜娇儿深吸一口气。
果不其然,事出反常必有妖,这杏儿,压根就是假意投奔她。
“你这伤,也是她打的?”
康国夫人更是一副义愤填膺的表情,指着姜娇儿怒道,“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即便是有陛下的诰命又如何,心肠如此歹毒,根本不配得到这样的封赏!”
她这番话,倒是说出了其他人的心思,对姜娇儿的印象早已先入为主。
“这是在闹什么?”
一道轻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柔妃慢慢悠悠地朝着这边走过来,脸上还挂着一抹淡淡微笑。
柔妃性子温顺,为人温柔贤淑,所以陛下才会赐她这个封号。
而且柔妃为人素来平和,从不会与人争宠,与皇后娘娘的关系也颇为友善。
“皇后娘娘身子不适,今日便委托本宫来看看,你们这又是闹得哪一出啊?”
柔妃声音轻柔,带着江南水乡的温糯。
康国夫人微微福身,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就是这丫头,具体事情,这丫头还没说,臣妇瞧着她倒很是可怜,身上都没有一块好皮子了。”
又是柔妃。
姜娇儿站在院子,冷眼看着眼前这一幕。
柔妃对她,似乎有些莫名的敌意。
“先起来吧,都别在这儿站着了。”
柔妃摆摆手,由身侧的宫女搀扶着往里走去,“莫要让人看了笑话。”
“你叫杏儿?”
待柔妃坐定,这才看向了跪在地上的杏儿。
“你说这东西,是你放进去的?”
杏儿嗫喏一会儿,最终还是点点头,“是,是奴婢放进去的。”
“那你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清楚,本宫心中自会分明。”
得了柔妃的命令,杏儿这才小心翼翼地开口。
“前几日夫人忽然找来奴婢,让奴婢帮她办事。奴婢是柳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