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鹤知道昨夜自己太过放纵,倒是老老实实地铺了被褥。
姜娇儿也没多想,才沾上枕头,整个人便沉沉睡了过去。
这一觉直到了第二日天亮。
再次醒来时,姜娇儿便觉得神清气爽,地上早已没了沈鹤的身影,姜娇儿伸了个懒腰,唤来了寻风,“昨日,柳姨娘可曾派人捎信过来?”
“没有啊。”
寻风摇头,有些不解道,“别的府中正室与妾室都是水火不容,倒是夫人您,对柳姨娘似乎格外宽厚呢!”
可偏偏那柳姨娘不识好歹,还处处和夫人作对。
姜娇儿眉头微皱,她以为,柳青青至少是能清醒地知道自己该怎么选择的。
见姜娇儿这么心不在焉的模样,寻风以为自己说错了话,立马跪了下来,“奴婢该死,这都是主子之间的事情,奴婢不该随便议论。”
“你这是做什么。”
姜娇儿有些哭笑不得,伸手将她扶了起来,“这种事情闹得太难看,对将军府没什么好处,外头不知道多少人等着看我和沈鹤的笑话呢!”
太过锋芒毕露也不是什么好事。
“夫人说得对。”
寻风赞同地点头,又给姜娇儿梳洗一番,准备参加今日太子举办的元宵宴。
寻风替她挽了个发髻,不由得笑道,“夫人最近真是越来越美了。”
铜镜中的女子眼波流转,原先那双眸子是清亮,如今那双眼睛却多了些许风情,白皙的皮肤透着红晕,比往日多了几分娇媚。
姜娇儿不自觉地伸手摸了摸脸颊,镜子里的人,竟然真的是她?
“难怪将军瞧不上姨娘呢!”
寻风轻笑一声,柳青青美则美矣,可是太过寡淡,哪有夫人这般风情?
姜娇儿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窈窕的身姿,耳尖也泛上些许红意,
以前她很少关注自己的外貌到底如何,也只有最近在京城安顿下来,她才有那么多闲工夫。
“夫人可收拾妥当了?”
沈鹤走了进来,身上也换了一身黑纹金丝的长袍,那冷峻的眉眼多了些笑,直勾勾地盯着姜娇儿。
寻风手下的动作又利落不少,赶紧加快动作给两人腾出空间,“马上就好了!”
“昨夜夫人休息得可好?”
沈鹤走到了铜镜前,帮姜娇儿扶了扶头上的步摇,还不忘低头和她咬着耳朵。
姜娇儿低着头,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肩膀,“挺好的。”
“我睡得可不好。”
沈鹤低头,轻轻咬了咬姜娇儿嫩白的耳垂,“今夜,我总能上床睡了吧?”
听清沈鹤的话,姜娇儿的脸瞬间红了起来。
以前她怎么没发现沈鹤如此得不正经?
而且每一次,沈鹤都表现得如此自然,明明两人也不过才……
“沈鹤!”
姜娇儿嗔怪地瞪他一眼,“再说这些话,今夜还睡地下。”
男人唇角的笑容深了几分,随即轻笑道,“好好好,都听夫人的。”
两人身子不断贴近,房间内的温度急剧上升,姜娇儿都觉得气氛开始变得有些不对劲起来。
姜娇儿脸颊发烫,伸手推了推沈鹤的胸膛,没推动,她稍微咽了口唾沫,有些慌乱道,“你,你先坐在那边。”
“娇儿——”
沈鹤搂着姜娇儿腰肢,轻轻一用力,便将她整个人转了个方向,姜娇儿整个人便贴在了他的怀里。
姜娇儿瞪大了眼睛。
“娇儿——”
沈鹤又重复了一遍,唇畔似乎是不经意地扫过姜娇儿的耳侧,带起一阵战栗。
这狗男人,什么时候学得这么会了?
“你先放开我。”
姜娇儿轻轻嗓子,故作淡然道,“寻风才给我梳好的发髻,你不要给我搞乱了。”
“不放。”
沈鹤低头,俯身在姜娇儿耳边低语了几句,姜娇儿的脸色霎时间变得通红,“沈鹤,你太过分了!”
他,他,他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
姜娇儿一脸不忿,这沈鹤到底是从哪里学的这些东西来?
直到半个时辰之后,两人才磨磨蹭蹭地出了院子。
姜娇儿脸颊上的红晕一直未曾消散,沈鹤则是一脸满足的表情。
寻风跟在姜娇儿身后,打心眼里为这两个人感到高兴。
夫人她终于开窍了!
也不枉费将军绕了那么一大圈,才抱得美人归。
“将军,夫人。”
一道轻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姜娇儿回头,看见柳青青穿着一袭白衫,站在了府门处。
说实话,看见柳青青在这里,姜娇儿并不觉得有什么惊讶的地方,只是微微挑眉,“你考虑好了?”
“考虑清楚了。”
柳青青的眼神多了几分坚定,随即跟上姜娇儿的脚步。
“夫人要我如何做,青青便如何做。”
按照柳青青的身份,是根本就不够资格去参加这种宴席的,但是太子也绝不会闲到这种程度,来管一个官员的小妾。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地驶向太子的重华宫。
太子的重华宫也在皇宫之内,地方随比不得皇帝的勤政殿,但也是一朝储君的居所,那地位也是不用说。
过了宫门便要验身,周奕身着铠甲,目光一下便落在了姜娇儿的身上。
她似乎有些不太一样了。
周奕双眸微眯,看着沈鹤将人从马车上扶下来,不知道俯身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姜娇儿脸上露出几分笑意,又瞪了他一眼。
这表情灵动鲜活,是他从未见过的。
鬼使神差的,周奕阔步朝着两人的方向走了过去,忍不住道,“沈将军还真是雨露均沾啊,带着夫人参加宴会还不够,连红颜知己也要带过来?”
“怎么?周大人莫不是羡慕?”
沈鹤挑眉,眼底露出些许锋芒来,“若是周大人想要,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