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装晕,姜娇儿几乎是完全被这几个人拖着走的,觉得浑身都火辣辣的疼。
“把人都处理了吧。”
脚步声渐渐停下,姜娇儿听着外头人的交谈声,紧接着就是吭哧吭哧挖土的声音。
姜娇儿微微一愣,这是要把他们活埋了啊!
几个黑衣人埋头挖坑,姜娇儿则趁机用那点小孔环顾一眼周围,又把身上的绳索全部划开。
这倒是像是一处荒废了的地方,到处都是荒草。
姜娇儿还没来得及思索完,忽然被人腾空抬了起来,紧接着便丢到了坑里。
姜娇儿疼得倒吸一口凉气,随即便是一抔黄土洒在了身上。
再装下去,他们恐怕真的要被人给活埋了。
“沈鹤,还不赶紧起来。”
姜娇儿踢了踢沈鹤的方向,分明他也是在装晕,这种时候竟然还能如此沉得住气。
一声闷笑从麻袋中传出来,划拉一声,麻袋被撕碎,沈鹤慢条斯理地站起身,又将姜娇儿给拉了出来。
“还说我,你不也是?”
沈鹤眼底的笑意明显,抬头扫了一眼眼前的三个黑衣人,眼底划过几分寒意。
原以为跟着他们能发现些什么线索,看来倒是他想多了。
三个黑衣人见状,露出几分惊讶的神色来,立马警惕地就要出手。
这几个人沈鹤对付就够了,姜娇儿四下环顾一眼,才发现这里并非是荒郊野外,而是一处宅子的后院。
只不过这儿看着便有些荒废,也不知道已经废弃了多久。
“绝对不能让他们活着离开这里。”
身后几个黑衣人面露杀意,手上的刀刃微微一转,便一起朝着沈鹤的方向冲去。
沈鹤抿着唇角,伸手一把抓住左右两个黑衣人,猛地用力便把人甩了出去。
比起最初只会用蛮力,沈鹤如今习武倒是多了不少技巧。
也许是对方以为他们中招便掉以轻心,只派来了这三个人,根本就不是沈鹤的对手,没一会就被沈鹤打得爬不起来。
姜娇儿往前走了一步,居高临下地站在其中一人面前,“我问你,这是什么地方?”
那男人横了姜娇儿一眼,却是一言不发。
挺好的,很有骨气。
姜娇儿轻笑一声,抬脚便踩在了那人的手上,她这人下手吧,向来不会只使用蛮力,反而用了巧劲,很快对方便面色苍白,一脸的冷汗。
“这又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问题,你这样不配合,我很不爽。”
姜娇儿开口,语气温柔得不像话,下手却没有丝毫的留情,而是又加重了脚上的力道。
“啊——”
男人终于忍不住惨叫出声,姜娇儿却没了兴致,转而蹲下身子看向另外一个人,“我来问问你,这儿,是哪里?”
“一处别院。”
黑衣人有些怯生生地看一眼姜娇儿,吞吞吐吐地开口。
“那你们又是谁?”
这几人看着不大聪明,应该就是一些普通的侍卫罢了。
“我们是心悦饭庄的打手。”
黑衣人索性和盘托出,而心悦饭庄,就是他们刚才吃饭的地方。
这心悦饭庄可不是个普通的客栈,这里常常来往得都是些异域的商人,这里可以说是藏龙卧虎也不为过。
“那你们主子,到底是什么人?”
姜娇儿目光幽深地扫了他们一眼,他们对这关岭县实在是不大熟悉,也不明白这其中利害关系,想要动这些人,只怕还没那么容易。
“我们主子就是心悦饭庄的老板啊!”
那黑衣人有些惧怕地看一眼姜娇儿,“我们兄弟几个平时就负责给主子处理一些琐事,也就平时帮着埋些死人……”
越说他的声音就越低,毕竟眼前这两个死人,就没死。
姜娇儿环顾一眼周围,这废弃的院子倒是有不少新土,一看就是刚从地里翻出来的,姜娇儿心头不由得浮现一个大胆的猜测,“这里……埋过不少人吧?”
黑衣人并没有回答,而是把头埋得很低不敢再说话。
说是别院,但是这里头埋地可都是些死人。
“关于你们主子,还有县令,还有什么鬼王,都知道多少,和我们聊聊吧。”
姜娇儿拍拍手站了起来,“若是我满意,没准还能让你们死的痛快一些。”
“两位饶命啊!我们都是奉命办事啊!”
既然已经开始招供,那黑衣人索性便招了个彻底,朝着姜娇儿疯狂求饶道,“具体的事情我们是真的不知道,但是县令经常来饭庄吃饭,主子每月十五也都会去一趟鬼王庙。”
每月十五……
那不就是昨天,鬼王娶亲的日子么?
脑海里似乎有什么飞快地闪过,但是姜娇儿一时间又捕捉不到。
“你们都处理好了吗?怎么这么磨蹭?埋个死人还要这么久?”
门外传来催促的声音,姜娇儿和沈鹤对视一眼,直接砍晕了眼前的两人,飞快地逃离了这后院。
“你觉得这里是怎么回事?”
两人躲在后院的树林中小声探讨着,总觉得他们就这样跑了,也许会打草惊蛇。
“不太清楚,但是我总觉得,这关岭县的县令,还有这个神秘的饭庄老板,还有那什么劳什子的鬼王,应当是一丘之貉。”
沈鹤冷哼,就算不是一丘之貉,那也绝对是狼狈为奸。
“所以我们更应该速战速决。”
不管这心悦饭庄的老板是受了谁的指使,他们现在已经被他们盯住了,更应该加快脚步,找到赈灾银,就该立马离开这儿,“鬼王的事情,那就交给皇帝决断吧。”
“嗯。”
沈鹤应了一声,拉着姜娇儿的手,两人一路避开百姓,从后院进了客栈之中。
“你们怎么才回来?”
萨娜见两人回来,立马迎了过来,“你看我们找到了什么?”
说着就把自己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