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好了,二宝快带大宝三宝去写字吧!”
姜父将三个孩子哄回屋后,面色沉重地看着姜娇儿和沈鹤。
“今日可曾受伤?”
姜娇儿尴尬地笑了笑:“您知道啦?”
姜父怒道:“都城里现在都传开了,西凉狼子野心意图直闯都城,全靠沈将军力挽狂澜,百姓才得以不受战火纷扰。”
沈鹤和姜娇儿对视一眼,都不敢说话。
“你说说你们,这么大的事,都不跟家里人说一声。今日那个公公来家里替你们拿衣服时,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担心了一天!”
“哎呀爹,这事不宜打草惊蛇,咱们连陛下都没告诉呢。”
“什么!”姜父大惊,“那你们岂不是擅自出兵,那可是欺君之罪啊!”
姜娇儿知道姜父现在神经紧张,说什么也不会听的,只好宽慰他:“陛下并没有怪罪,还要给将军升官加爵呢,爹你就别担心了!”
姜父还想再问,姜娇儿适时打个哈欠。
“啊呀不行了,沈鹤我好累,快扶我回房休息吧。爹你也早点睡!”
沈鹤立刻打横将姜娇儿抱起,对着姜父微微一笑:“爹,我们先回去了。”
姜父只好作罢,嘴里念念叨叨地回屋。
另一侧,书房的门悄悄打开一个缝。
沈云升站在门口,默默看着姜娇儿和沈鹤回屋,神色肃然。
今日门房将消息传回府里时,不仅姜父听见了,他也听见了,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沈云升早熟,加上国子监里那些年龄稍长些的公子哥们常聚在一起讨论时局,他也听了不少,所以对朝局多少有些了解。
爹爹娘亲在外拼杀,他必须快些长大,为他们做些什么。
第二日,萧衡带来消息,陛下下旨,四皇子被贬为庶人,即刻发往青州流放。
青州,那是中原最靠北的一个州,地冻天寒,去哪流放的就没有活着回来的。
姜娇儿在屋子,听得消息,匆匆穿好衣裳走出来。
“四皇子何时动身?陛下竟不再审问了吗?”
“明日便动身。听说四皇子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所有的事情都是他和拓跋洪允一手策划的,所以周将军觉得,也没什么好继续查的了。”
姜娇儿不悦,回屋穿上衣服就往外走。
“娇儿,你要去哪?”
“人人都知道四皇子出身寒微,在宫里根本没有任何势力,怎么可能支使得动玄北大营和宫里那么些内应?他背后一定还有别人。”
沈鹤听着这话,想了想,点点头。
“那你等等,我同你一起去。”
夫妇二人来到京畿卫,正逢周奕急匆匆地往外走。
周奕眯眯眼,看着沈鹤,语气不算友好。
“陛下召我去宫里商量你封赏的事,你倒过来找我了。”
姜娇儿起了个大早,刚刚坐马车又犯困了,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忍不住翻白眼道:“周大人有事就赶紧去忙吧,我们是来找四皇子的。”
“四皇子?”周奕皱眉,“沈夫人找四皇子做什么?他如今已是庶人,明日就要去青州流放了。”
“周大人难道不觉得奇怪吗?凭四皇子一人之力,如何能做这么大一个局。”
“那不是还有拓跋洪允和西凉在背后部署。”
姜娇儿还打算同他争辩下去,被沈鹤拦住。
“周大人,此事既然我也牵扯其中,便理应查清真相。”
周奕回头看了看随行的人,神色有些不自然。
“此案已有定论,现在四皇子是要犯,放二位进去不合规矩,还是请回吧。”
说完,门口的守卫手一伸,挡住了两人。
“周大人……”沈鹤还想继续说,周奕抬脚便走了。
“他这人也太死板了吧!”
姜娇儿忍不住吐槽。
这下京畿卫进不去,就没法审四皇子。
“咯噔。”
忽然,姜娇儿听见一阵动静,从京畿卫院墙那传来。
她绕过去一看,地上有块石子。
突然,又有一块石子从旁边被扔出来。
那石子就这么一路扔,姜娇儿跟着走了好一段路,弯弯绕绕,不知不觉来到了一处荒废许久的院子外。
石子不再扔了,姜娇儿只好自己摸索。
“诶,这有个小门!”
满墙的爬山虎下,竟然掩藏着一个门。
她手轻轻一推,竟然推开了。
沈鹤一看,会心一笑。
“想必周大人是不能明面上同意我们进来,故而用这种法子,偷偷放我们进去。”
姜娇儿瘪瘪嘴,还算姓周的有点良心。
二人一路躲过守卫,来到牢房。
也不知是守卫对四皇子根本没上心,还是谅他根本没能力逃出去,竟无人看守四皇子的牢房。
他一人蜷缩在茅草堆上,已经深秋了,身上却只有一件单薄的囚衣。
“四皇子。”
姜娇儿轻唤一声。
四皇子听见她的声音,身子微微一僵。
不过却没有转过身来。
“四皇子,我们知道此事绝非你一人之力可以办到,若你能供出幕后主使之人,我们可以向陛下求情,对你从宽处理。”
只听见石床上传来一声冷笑。
“我说了,这件事,都是我一人干的。”他缓缓转过身,悲凉的神色看着姜娇儿:“难道沈夫人觉得,我出身如此低微,怎么干得成这事是吗?”
姜娇儿双手抱胸,坦然道:“不错,我确实是这么想的。”
沈鹤扯唇,他没想到姜娇儿竟如此直白。
姜娇儿似乎看出沈鹤的想法,耸肩道:“反正他现在一心求死,也不怕这点刺激了。”
四皇子显然已经麻木了,又把身子转了回去。
“我知道四皇子现在万念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