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娇儿听到下人说,宁王妃家的大嫂被自己气病的时候,差点没破口大骂。
因为第一时间,她没反应过来这是哪个?
第二个,一旦和宁王妃扯上关系,她就下意识的排斥。
等到方成解释清楚,她才长“哦”一声。
方成面色为难:“如今,也不知她到底是气病的,还是吓病的,竟然躲到宁王府上了。”
姜娇儿暗自翻了个白眼,她听明白了方成的话。
那人大概率是吓着了,而不是他们以为的气病了。
要不然正常人的反应,应该是狮子大开口吧。
这个所谓的宁王妃娘家的大夫人,心里一点没有生意经,几乎可以说不通庶务了,也不知是如何当上这主母的。
不过想来也是个不怎么缺钱的主,不然富源居整天入不敷出,也该整改整改了。
“夫人,如今这位大夫人在王府里养病,我就不太好出面了。”
姜娇儿觉得头疼,搜了搜太阳穴,叹一声,当初以为自己给方成出了个难题,没想到最后难为的却是自己。
“我知道了。”
方成跟着嘱咐:“夫人,现在外面都传嘴,说是您仗势欺人,那意思还是想抹黑将军。”
“不说给这位大夫人道歉,但总要见一面的。”
这个姜娇儿倒是明白,又是那一套。
“你不说我也想见见她这个奇葩,我还真想知道她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方成的心总算放下来了,虽然他特别想开夫人口中的烧烤店,但心里最希望的,还是将军和夫人能够安好,不要着了宵小之人的道。
不过还是得问一句:“夫人,烧烤店的事,要暂停吗?”
姜娇儿又叹一声:“没想到这大夫人不按常理出牌,富源居我估计是悬了,只能照着那楼的式样重新去找了,这是你负责吧。”
“好,夫人就交给我吧!”
富源居这栋楼确实和京城其他同样的二楼有些不大一样。
至于这为什么不一样,就不得不说这位大夫人的奇特想法。
大夫人祖上并不是京城人,她父亲年过五十终于进了京,做了一个六品京官。
而上京的哪一年,他们的积蓄,作为盘缠花光了。
后来他二哥意外发了一笔财,她也有了不少嫁妆。
富源居就是其中位置最好的酒楼。
大夫人想到这一路住的驿站,自认为楼上客栈,楼下通铺驿站,是很好的设想。
于是楼下就用长长的木柜隔开,分了几隔。
而后来,这些长条木柜,又变成了饭桌。
在姜娇儿眼里,她这一楼只有两间房,其中一间,稍微改改,那就是个夜市啊。
实在再方便没有了。
现如今只能算了。
本来这大夫人贪图住的人多,挨的就有些挤了,罢了罢了!
姜娇儿提着一包据说是很贵的茶,去了宁王府。
原本以为宁王妃不会让她进去,或者说,怎么也会晾她一会儿。
没想到这边才通报,那边门房就把她高高兴兴的迎进去了。
她还觉得奇怪呢,等到被下人引到了宁王妃待客的园中,看到那七七八八,坐的不远不近的各位贵夫人,这才明白是为什么。
在这些贵夫人中,那位大夫人也一脸小人得志的坐在他们中间。
姜娇儿不大认得出这群贵夫人,但她估摸着,估计起步怎么也得是侯府正牌夫人。
这种场合,以前这位大夫人,应该都插进去。
现在因为她,大夫人反而获得了一点点的地位。
姜娇儿只觉得好笑,就这么几个张牙舞爪的女人,笑的肆意了点,是想吓人还是想干什么?
“沈夫人来了啊?平日里神龙见首不见尾,今儿倒是稀客。”
另一个贵夫人道:“说的可是呢,也不知今日吹的是什么风,把这么一个贵人吹到我们跟前来了。”
姜娇儿一点不客气:“王府在京城西北方向,想来大家都是被西北风吹到这儿的了。”
啊!
宁王妃抬头,气红着眼,满脸“你是故意的”看着她。
姜娇儿挑眉,就是故意的怎么了。
就这么这个女人,想用那根本不存在的气势吓到自己?
大夫人见情况不对,立刻出声,弱弱的,苍白的:“夫人,今日是做什么来了?”
言下之意,我可知道你是来赔礼道歉的,说话随时一副弱模样,可分明还是有一丝得意在脸上。
姜娇儿饶有兴味的眨眨眼,突然一副惆怅不已的模样。
摸着自己的胸口,姜娇儿如同西子捧心一般:“夫人说的是,今日我来是有要事。”
大夫人脸上得意的神色更加明显了。
眼前这个,据说被自家夫君最为宠爱的女人,还不是要给自己低头。
可没等她多得意两秒,姜娇儿就欲言又止,话里很有些意思的样子,开了口:“夫人,我也是被传言弄得惶惶不安。”
“您说您生病,怎么会与我有关系呢?”
宁王妃在一旁看着二人,听到姜娇儿这句话,不由得大声道:“当然和你有关系!”
姜娇儿连忙摆手:“我不过很久之前和夫人有过一面之缘,这也能扯上?”
大夫人泫然欲泣:“你,你……”
姜娇儿心里冷笑,脸上愈发的可怜了:“实不相瞒,外面的传言就是无稽之谈,我从来就没想过要买下富源居啊!”
“毕竟,我觉得那儿风水实在不怎么样。”
姜娇儿一副认真自我剖析着:“真的!是我那大掌柜说有现成的楼,但那楼……哎,我真是不想要。”
“只不过后来掌柜的一直说,我来懒得理他了,谁知就这么让他会错了意!”
这下,大夫人表面上的平静彻底裂开了。
姜娇儿她什么意思!明明是方成上门,说价钱好商量,他们主人家喜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