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术?
沈鹤一秒变脸:“他想干什么?”
佛子哪里知道兀术是如何想的。兀术从一开始就讨厌他,大概是认为他如同臭虫一样恶心。
原本两人是井水不犯河水。
那天在王上跟前,兀术替他说话,他心里头就如同堵了石头。
他不会天真的以为对方替他着想,那就是另有原因。
看笑话?
兀术不像是这么无聊的人。
难不成是因为姜施主,可他觉得又不止如此。
他不清楚对方的意图,心里惴惴不安,自然笑不出来。
姜娇儿却觉得没什么:“他是不是要求,自己一定要在场。”
佛子点头:“是。”
沈鹤拉长的脸愈发黑了:“他竟然还敢提出这种要求!”
“我也必须在场!”
佛子:“这……”
他的权利并不大,佛子只是表面光鲜,外面那些子民虚假的崇拜让他看起来仿佛身在云端。
实际上,在王上和兀术的旁边,他根本没什么话语权利。
毕竟假如下一秒他出了什么意外,王上能立刻找出一个替代。
更别提,兀术对他还有杀意。
所以,沈鹤的要求,他并不能够满足。
姜娇儿道:“也好,兀术那人心理扭曲,到时候我就说夫君是我的帮手。”
沈鹤用“这还差不多”目光赞许她,姜娇儿哼唧两声。
这人真是泡在醋缸里了,多少天了还那么酸!
“那,什么时候去开箱子?”
说到佛子能做主的事了,他立刻道:“明天就可以去,今天两位施主养精蓄锐,如果明天能够打开箱子,那就是我王庭的大恩人。”
姜娇儿摆摆手,佛子真是太想当然了。
创世玉石这种东西,听起来就很不靠谱。
第二天一早,兀术的人便来接姜娇儿。
还是个熟人,姜娇儿虽然不记得他的名字,却知道这人和兀术一向走的挺近。
那人很熟悉姜娇儿,看见她就冷笑几声:“王子特命我等来接祭师大人。”
姜娇儿看也不看他,走到沈鹤身边:“我与他一道。”
那人一愣,随即仔细观察着沈鹤,突然道:“你是外来人!”
“原来被佛子救下的,就是你!”
那人猛地拔刀:“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姜娇儿立刻挡到沈鹤面前:“你干什么!他是我的帮手!”
“呵,水性杨花的女人,竟然护着这个外来人!果然王庭以外的人,一个都不能信!”
那人不敢对姜娇儿动手,阴狠目光扫过沈鹤:“也好,能从地库出来,你们俩的人头就都保不住了!”
“法师,你可是王庭的佛子,以后可不要随便和外人接触。”
“毕竟,真神化身千万,转世一点不难找到!”
看来这人不清楚佛子的内情,只口头上警告了佛子。
沈鹤走到姜娇儿前面:“以后,不要为我挡刀,任何时候,我都不希望你挡在我前面。我希望,你能一辈子被我庇佑在身后。”
姜娇儿道,情话虽然动人,但场合明显不对。
虽然两人说的是中原话,但其中黏腻的气氛叫人脸红。
果然,兀术的属下看见这一幕,更加愤怒。
果然水性杨花!
殊不知,人家可是正经夫妻呢!
佛子看着他们之间的气氛不对,立刻走在了中间。
“就在前面了。”
姜娇儿一行人过去,看到了一个井口模样的地方。
“地库,原来是这个意思……”
她伸头向下,漆黑的洞口仿佛如无底洞一般。
为什么在地下呢?姜娇儿向着周围看了看,如果不是清楚知道这是哪儿,要是有人告诉她,这地方在沙漠里,她是绝对不会信的。
这地方,当初难道真的不是绿洲吗?
在这一刻,姜娇儿的心里隐约动摇了。
旁边人已经准备好了火把:“走吧,我们下去吧。”
让姜娇儿没想到的时候,她以为无底洞的黑暗,其实只有五六米。
然后就到了一个斜坡,从斜坡过去,就到了地下通道里。
佛子在前面左拐右拐,突然,前面透过来火光。
这么地下的地方,点这么多火把,居然不缺氧,也是神奇。
“我们到了。”
话音刚落,姜娇儿和沈鹤的视野开阔起来,一个将近一百平的大厅出现在眼前。
大厅呈椭圆形,两侧隔一米,便有烛火嵌在墙壁上。
在正中,一道深红色的铁门在烛火中若隐若现。
门前面,站着两人。
其中一个是兀术,另外一个一身黑色玄服,不出意外就是王庭的王上了。
佛子向王上一拜:“王上,这便是能够破解宝箱的姜施主。”
姜娇儿向前两步,漂亮的脸蛋上没有什么表情。
且并没有对王庭的主人卑躬屈膝。
那位王上五十来岁,意外地看了姜娇儿一眼,居然没有呵斥她。
兀术则直勾勾盯着她:“却不知,原来祭师大人还身怀奇技。”
姜娇儿回头,眸子清澈:“兀术大人,你有没有想过,若是宝箱真的能拯救王庭呢?”
“或许,我的到来是必然的,而兀术大人,不过是命运安排的一环。”
兀术冷眼:“胡言乱语,我不受老天愚弄!”
姜娇儿发现了,在王庭这样的环境中,兀术的心态十分别扭,他似乎厌恶与“神”有关的一切,可就是因为这样的厌恶,让他潜意识里相信“命运”。
而在所谓的命运中,与愚昧王庭之人不同的他,才是最终的胜利者。
所以当她说他不过是命运的一环时,他愤怒。
王上无疑是了解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