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那些兄弟,都是一些剪了爪子的无能之辈。”
姜娇儿:“既然如此,又何必停下这么重要的游街?”
兀术沉默了一下,而后他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盯着姜娇儿。
“那是因为,今天的感觉不太对。”
“我的那些兄弟,不知道得献祭多少个脑子,才能想到要抓住今天的机会。”兀术叹息一声:“还有,王庭一直有个潜在的威胁。”
“往日里,我是不会把人放在眼里的。”
但今天,兀术无法忽略心头上萦绕的那一抹不安。
兀术话说了一半就不说了,姜娇儿心知肚明,兀术怀疑佛子了。
姜娇儿心里叹息一声,如果她和沈鹤没有出现,佛子可能终其一生都在研究如何打开先祖留下的东西。
他始终想要找到解救王庭子民的办法。
野心,这东西从来就没有在佛子身上出现过。
而如今,毋庸置疑的,佛子和沈鹤连手了。
姜娇儿所知,沈鹤除了佛子,和别人并没有交情。
只用了一刻钟,兀术就带着着姜娇儿回到了王宫。
而此时的王宫,静悄悄的,不像是出了事的模样。
“等等。”兀术突然道:“我先进去,如果我半个时辰没有出来,你带上我的令牌,去找我的手下。”
姜娇儿很是讶异:“你相信我?”
兀术的眸光一下子变得幽深:“不可以吗?”
这……
这就很离谱啊,姜娇儿现在很笃定,王宫里搞事的那个绝对是她男人。
沈鹤也绝不是顾东不顾西的性子,这个令牌绝对没用。
当然,她也不会用就是了。
于是姜娇儿把东西推回给他:“兀术王子,我可以是王庭的神使,但是绝不可能是你的神使。”
“你明白吗?你把我当成战利品,。战利品是什么意思?是赢了才能拥有的。”她一本正经忽悠着。
毕竟兀术就是个心理扭曲的变态,她这么说,兀术居然笑了!
“很好,你果然和王庭的那些女子不一样,若这一次我赢了,姜娇儿,我要你成为专属于我的战利品!”
这变态可真气人啊,不过她什么也没说,只轻蔑笑着。
兀术让她下马,随即他自己一声“驾”,就这么冲进了王宫。
而兀术永远也想不到,他将要面对的场面,是他怎么也想不到的。
而主导着一切的,也是一个让他悔不当初的人。
兀术在主殿前就被拦了,而且拦他的人正是一直在主殿站岗的人。
那两人很是理直气壮,直接就说兀术是不能进的。
这两人的嚣张态度,一度让他怀疑,是不是父王要对他做什么。
但是王上从小到大对他都比较疼爱和纵容。
所以,这俩人难道是隐藏很深的奸细?只是不等他仔细猜想,一个熟人就出现了。
“大堂叔?”兀术眼露疑惑,难道他们真的敢?
他堂叔叹息一声:“我的好侄子啊,是这样的,你回来的太晚了。”
这话实在是没法不叫人多想:“我父王呢!你把他怎么了?”
兀术生起气来,身上的杀意还是很骇人的,尤其是他堂叔一辈子蜗居在这王庭,早就如同圈养的虎狼,没什么攻击性。
“好侄子,你误会了。你父王他,哎,不如你自己进去看?”
大堂叔试探的开口,这种态度更让兀术焦躁,到底什么意思?
“带路!”终于,兀术长长吐出一口气,哪怕里面是陷阱,他也必须踏进去。
一路上的侍卫并不曾被替换,依旧是他熟悉的那些面孔。
只不过,他们看他的眼神不似从前,好像没了敬畏。
这种情况比他堂叔逼宫更为诡异,他压制住怒意,继续往里走。
越往前走,一阵人声便愈发的明显。
“这是在干什么?”兀术忽地停下,脸上怒意更胜。
大堂叔似乎也很是无奈羞愧:“王上有罪,法师大人正在替王上洗清罪孽。”
兀术瞪大双目:“你说什么?那佛子究竟怎么回事,旁人不清楚,大堂叔还不清楚吗!”
大堂叔一怔,随即脸色也不太好看:“侄子啊,话可不是这么说的,佛子能够拯救王庭,本来就是先祖留下的话。”
“而今看来,这话的确应验了!”
大堂叔啧啧两声:“至于之前的佛子,那都是当王上的太自私了,他们找来的都是替代品。”
“也就只有王上幸运些,找到了真正的佛子。”
他说的这些话,在兀术看来简直就是屁话。
“对了,因为王上有罪,已经不堪为王,如今已经传位给你三堂叔了。”
什么?一瞬间,兀术目眦尽裂,几乎是猛地跳起,两只拳头照着打堂叔的面门就招呼过去了。
大堂叔“诶呦”一声,再回神,不敢置信摸了摸自己的脸,一手的血!
“混账!你做什么,法师说你父王有罪,那就是有罪!”
大堂叔原先的温和消失得一干二净,他看着兀术的眼神,犹如毒蛇盯着老鼠:“二弟的确有罪,养了你这么个儿子。”
“之前你和外面的人勾结,带走了王庭五万军队,结果呢?就回来四万!”
“你无能,你父亲纵容你有罪!且,你对神使不敬!这些,我可有说错?”
兀术的双眼血红,嗤笑一声:“这算是罪?大堂叔什么年纪了,居然如此天真吗?带着族人出去,那是在寻出路。至于神使,一个女人而已!”
说罢,兀术立刻暴起,大堂叔立刻道:“来人,拦住他!”
兀术深知自己面对车轮战,撑不了多久,只能往一个方向突围。
接着,他冲着宫殿的方向去了。
王上虽然没有被绑,但是他面色灰败地坐在王位,原先那股心气似乎散了。
“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