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
姜娇儿一阵懊恼,之所以有人会追着陈修远不放,那肯定是账本暴露了。
既然让他们知道了这个消息,怎么可能不盯着陈府。
“怎么办?”
姜娇儿着急了,白城也算得上是天高皇帝远了,他们还不知道自己面对的势力,究竟是什么样的。
真要是这么一直盯着陈府,他们什么时候才能拿到账本。
沈鹤脸色也不大好看,抿了抿唇,他道:“晚上不行,白天未必不能进去。”
“可是,封条怎么办?”
虽然对律法了解不多,但有些她还是清楚的,这抄了家的封条不能随便撕。
沈鹤却勾了勾嘴角:“夫人,这就需要你帮忙了?”
“我?”姜娇儿没想通,管这事儿的应该是赵通吧。
怎么看也是沈鹤和他更熟吧,自己最多也就是很赵通的夫人做了桩生意。
等等!
姜娇儿抬头:“你想从赵夫人这里下手?”
沈鹤拉住她的手,两人开始往回走。
“嗯,明日我同你一起去知府,你不需要做其他的,只把我调查陈府的消息透露出去就行。”
她不解,又道:“对了,你不是奉旨调查贪银案的吗,不能直接和赵通说一声?”
“陈府已经被三皇子抄过家了,只要赵通抓住这一条,我也奈何不得。”
听他这话,姜娇儿却想到赵通每次见沈鹤时的谄媚模样。
明明也在讨好巴结,为何却不会答应这个条件?
想到赵夫人后来几次惊慌失措的模样,她道:“也罢,既然你有了主意,那我照做就是。”
回去之后,因着两人许久未见,又是一番长夜缠绵。
被折腾得骨松腰酸之际,姜娇儿还来不及问他大沟庄的事,沈鹤天没亮就走了。
姜娇儿再回来的消息,着实令许多人没想到。
而赵夫人更是没等多久,便上门拜访了,完全省了姜娇儿的许多功夫。
赵夫人看见姜娇儿,一副十年未见的姐妹终于重聚似的热泪盈眶。
她紧紧抓住姜娇儿的手:“我还以为沈夫人一走,下半辈子都再见不到了。”
姜娇儿想说“言重了”,但一想,赵通也是五十多做到了知府,家里两个儿子学业一般。
若是在白城知府的位置上,没做出什么亮眼的成绩,还真有可能下半辈子再不能见。
姜娇儿想着,便什么也没说,笑着拍了拍对方的手。
其实赵夫人也不过才四十左右,原本一开始看着姜娇儿的眼神,还有些高高在上。
这一次她再回来,却又一种下位者对上位者的小意讨好。
其实姜娇儿的品级比她高出太多,本来头回见面,她就该恭敬万分的。
只是天底下的人都知道,沈鹤的妻子是一粗野农妇,且也无亲子女傍身。
这样的出身,如何让赵夫人心甘情愿地伏低做小。
姜娇儿本来是已经习惯了赵夫人头先的样子,如今这副模样,反而让她疑惑了。
“夫人此次回来,是为了什么?”
姜娇儿笑了笑:“自然还是为了我夫君。”
说了这一句,她突然一下子想起来什么似的。
“对了,昨天夫君还和我说,想要再去看一看陈府,不过陈府已经封了吧?”
赵夫人听她说道“想再看陈府”时,浑身一僵,脸色骤变。
她尽力微笑着:“咦,那陈府可是被三皇子抄得干干净净,沈大人怎么还会想再去看一看?”
这样就想套她的话?
姜娇儿心道,这也太明显了些。
于是也做一副苦恼模样:“这我哪里知道,谁知道他又查到了什么线索,怎么查到陈府去了?”
下一个,手被骤然捏紧。
“赵夫人,疼!”姜娇儿抽出自己被赵夫人捏着的手,颇有些气恼。
赵夫人的心情早就激动起来,面上不显,手底下却情不自禁地用了力气。
她连忙道:“沈夫人,对不住,你看我这没轻没重的!”
姜娇儿将袖子拉上去,胳膊上隐隐有几个指印。
赵夫人吓了一跳,没想到姜娇儿一身皮子会这么娇嫩,听说她也有二十多岁了吧。
想到这儿她不由得泛酸,她和姜娇儿一块儿站着,别说母女了,还有人说她像祖母的!
这就是嫁男人的运道啊,姜娇儿运气真是好!
而她只能赔笑道歉,还狠狠地抓了自己一下:“其实,也没使多大……”
姜娇儿放下袖子,眉眼中一抹疏离:“没事儿,赵夫人别放在心上。”
“是是是。”
自从从姜娇儿嘴里知道这不得了的消息,赵夫人便如坐针毡,千方百计想要找个理由告辞。
姜娇儿似乎是很体谅她:“夫人是有事吗?刚才的事,夫人真的不用放在心上。”
姜娇儿搭好了台阶,赵夫人哪有不下的道理,当即便一脸尴尬地表示自己很惭愧,又说府里最近新娶的媳妇还不太懂事儿,急着回去。
姜娇儿自然是不好挽留,于是说了两句后,很体贴地让她回去了。
等到沈鹤回来的时候,正是晚饭的时候。
他看着人模狗样,从马车上板板正正地下来了。
姜娇儿却发现这人里头穿了一件吸汗的上下衫,且早就湿透了。
沈鹤先去沐浴了,好一会儿才神清气爽地出来了。
姜娇儿斜睨着他:“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天天去挖矿了。”
沈鹤从桌子上拿着茶壶,灌了一肚子水,这才抬头道:“差不多。”
姜娇儿一下就想到大沟庄附近的那几座山。
看着他的神情还算是不错,姜娇儿猜测道:“不是说矿挖空了,又找到新矿了?”
沈鹤笑笑:“那倒没有,不过找到一条直通城内的密道而已。”
她猛的抬头:“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