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琼州,那些富家公子也带了不少面膜走,面膜已经成为送给夫人小姐的最佳伴手礼。
想必不用多久,琼州之外的富家夫人小姐,也会知道海藻面膜的好。
接下来一连几日,冯家都盯上了楚家的买卖。
冯老大上跳下窜,想尽办法把楚家生意搞垮,而后将其抢到冯家。
姜娇儿虽然知道,但也只是睁一只闭一只眼。
毕竟,要让冯老大做这个出头刀,自然要给他一些利益。
冯家。
冯老大看着眼前一个个账本,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
“大老爷,你可是太厉害了。”
冯夫人笑得见牙不见脸,这才多长时间,楚家那几个夫人,看见她都不敢抬头了。
冯老大靠在椅子上,红光满面:“托王妃的福,咱们跟着王妃,真是跟对了。”
“那也是我家男人厉害。”
冯夫人说着,又划了一部分银子,准备给自己做美容按摩。
如今绿韵湖畔胭脂铺的美容按摩,在琼州可是风靡起来。
哪个富家夫人,要说没享受过,都会被旁人看不起。
“老爷,夫人!不好了!”
下人急匆匆跑进来:“楚家,楚家去码头接人了!”
“接人怎么了?请外援啊?切!整个琼州,谁能大过王妃去?慌什么。”
冯老大眯着眼,摆着架势。
下人连咽了几口口水:“老爷,他们接的是新任的布政史,齐司州!齐大人!”
“什么?”
冯老大猛然坐直了身子。
“快,快收拾一下,咱们也去!”冯老大急匆匆地起身。
此时,码头上。
云雾缭绕的天际,在阳光下,染上了一层金。
琼州平日紧闭的大门,这会儿全部打开。
身披铁甲的士兵,在城门两侧,列队如林,一个个目光如炬,身姿挺拔。
琼州城外,水面之上,沿着水岸线,官船旌旗招展。
齐司州就站在船头,看着琼州心里百味陈杂。
才两年时间,他上次到琼州来的时候,就是府衙内也找不出这么整齐的装备。
如今却能在码头列队迎接。
“大人。”楚万金站在码头,满脸堆笑。
齐司州从船上下来,目光在岸上扫了一圈,虽然没说话,眉头却皱了起来。
“大人,王妃应该在城内等您。”
楚万金知道齐司州的心思,急忙开口说道。
齐司州冷哼了一声,把不满全都压下去。
跟在他身后一齐下来的齐正庸,压低了声音:“王妃乃万金之躯,你当人家琼州知府这种小角色,必须要对你千里相迎,快别摆架势了!”
自从那日在遂州府衙争吵之后,父子两个就有了隔阂。
齐正庸现在,也只能尽到自己做爹的义务,提醒儿子不要犯错。
“进城。”齐司州阴沉着嗓音。
琼州城内。
百姓们探头探脑,议论纷纷。
“你看见没?我刚刚可看见了!那船,可气派了!比上次钦差来还气派!”
百姓兴奋得手舞足蹈。
旁边人更是乐得高兴:“那是,这次可是新科状元!”
“状元!你知道是什么分量不?就咱们青山书院那么多学生,能出来一个两个,都是琼州积攒的福气!”
不过还没听说哪个状元能被下放的,他们还以为这辈子没机会看见状元了呢。
“咱们琼州这次是要好了,皇上可算看见咱们琼州了,皇恩浩荡,给咱们赏了个状元来做官!”
百姓乐得直搓手,这回他可有得跟人说了,他是见过状元的人了。
还有人啧了一声:“状元怎么了?咱们王妃可是比状元厉害多了,那才是皇恩浩荡呢!你看看王妃来之后,咱们琼州多大变化。”
“来了来了!别说了,都是皇恩,反正都是天家,王妃也来了!”
齐司州进入琼州时,姜娇儿和王炳也正往城门口去。
姜娇儿坐在八人轿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齐司州:“没想到,布政使竟然是你。”
齐司州满脸假笑,一身官袍,倒是比之前的白衣更有气势。
他给姜娇儿行了官礼,很快起身,把腰杆挺得笔直,倨傲尽显。
“两州友好,由下官来做这个布政使,自然最合适不过。”齐司州说道。
姜娇儿看了他一眼,目光又从他身上越过,落在了他身后的齐正庸身上。
这,还没见过,爹送儿子上任的。
“下官王炳,见过布政使。”王炳也上前行礼。
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知府而已,现在夹在布政使和王妃中间,头上一阵一阵地冒汗。
齐司州微微一笑,和煦道:“王大人请了。”
王炳不敢接他的话,回头看向姜娇儿。
“齐大人,你我早就见过,也就不多礼了,府衙已经摆好了酒席,先到府衙落脚吧。”姜娇儿似笑非笑地说道。
齐司州也笑得意味不明:“下官听王妃的就是。”
几人说着,一并往府衙去了。
在百姓们眼里,他们只是互相寒暄,却看不见其中的明枪暗箭。
到了府衙内。
那些仪仗全都撤去,齐司州有一句没一句的,跟姜娇儿闲谈。
言语之间,无非是打探琼州的财政情况。
姜娇儿唇角微勾,句句有回应,句句是废话。
直到坐在酒席间,齐司州的脸色有些挂不住了。
姜娇儿依旧笑容如故,举起酒杯,道:“今日接风宴,本该是王爷来的,但王爷如今在外赈灾,本宫代为接待,有不到之处,还望多多海涵。”
不等齐司州说话,齐正庸急忙站起身:“王妃您过谦了,小儿不懂事,怎么敢让王妃招待?再说,小儿之前也来过琼州,还跟王妃讨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