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月忙于南宁的事情,手下产业的账目还没审。
姜娇儿今日腰酸腿软,也懒得做其他事情,就将堆积的账目都过了一遍。
除了琼州的,还有遂州、京城和平州以及名下的各个产业。
账目都是做好的,一律按照姜娇儿的计算方法记账,看起来省时省力。
平州、京城和琼州的万汇居都是她自个儿挑选的人,账目方面,姜娇儿自然放心。
绿韵是合伙人,胭脂铺、肥皂铺有周静在,她自然也不用操心。
十多本账看下来,姜娇儿没发现有任何疏漏。
琼州的产业蒸蒸日上,绿韵更是将铺子扩张了好几个店。
眼睛有些酸涩胀疼,姜娇儿放下了账本,揉了揉眼睛眺望远方。
“王妃!”
窗户外头,一侍女着急忙慌地跑来。
姜娇儿秀眉轻蹙:“什么事这么慌张?”
“随风姐姐派人来传话,说侧妃在冯家和人打起来了!”
又打起来了?
姜娇儿嘴角抽搐了下,忍不住扶了下眉心。
她让随风跟着去,就是为了护着冯凤娥,避免冯凤娥惹出什么麻烦。
没想到随风竟也盯不住人。
姜娇儿无语凝噎,“随风还说什么了?”
“随风姐姐说让您赶紧过去,她控制不住。”
随风是她身边的人,冯家见了也要给几分薄面。
再不济,她大可动手制止,万事有自个儿担着。
能让随风都招架不住的,恐怕事情没那么简单。
姜娇儿沉默片刻,吩咐道:“备车。”
马车从王府出发,拐两条街就是冯家。
此刻,冯家大门紧闭,外头听不见半点声音。
门口原本的两名守卫也不见踪影。
姜娇儿朝侍女使了个眼色,后者立马上前敲门。
朱红色的漆门发出沉闷的声响,敲了半天,也不见有人来开门。
姜娇儿脸色沉下,“再敲!”
她就不信冯家没有一个人在!
侍女加大了力道,过路的人频频张望看来,冯家里头的人却仍旧没有动静。
“好一个闭门不见!”
姜娇儿脸色铁青,环顾四周,带走人朝冯家的偏门走去。
她厉声道:“把门给本宫踹开!”
跟随身后的侍卫收到指令,跳跃起步,强大的冲击撞开了偏门。
轰隆!
巨大的声响惊动了人,一众丫鬟和小厮围了上来。
“大胆!王妃在此,还不跪下?”
侍女厉声呵斥,冯家的下人对视了眼,纷纷跪倒在地。
姜娇儿环视一圈,冷声问道:“侧妃呢?”
“侧、侧妃……”
跪了一地的人支支吾吾,姜娇儿眸色冷下来:“本宫问你们,侧妃呢?”
“侧妃在……”
人群里,有人准备说话,却被旁边的人捂住了嘴。
姜娇儿将这一幕尽收眼底,正欲开口,前方就传来了冯家大爷的声音。
“王妃擅闯民宅,知法犯法,真当我冯家好欺负?”
冯大爷眼神闪烁了几下,看见姜娇儿还有几分畏惧。
可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又挺直了后背。
“擅闯?”
她冷笑一声:“本宫在正门前敲门无人应声,门口的侍卫也不见踪影,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冯家关起门来,做什么不正当勾当呢!”
“这也不是王妃你擅闯的理由!”
冯家大爷瞪圆了眼睛,“请王妃现在立刻离开我冯家!否则,休要怪我不客气,立马报官!”
“好啊。”姜娇儿颔首:“那就报官,正好本宫也想问问,我们王府的侧妃去了哪儿?”
冯家大爷眼神闪烁了下,有几分心虚。
“侧妃早就回去了,根本没再冯家。”
姜娇儿冷笑:“本宫刚从王府出来,你却说侧妃已经回去了?”
“的确是已经回去了,腿长在她身上,她要去哪儿是她的事情,我怎么管得了她?”
冯大爷冷哼一声,负手而立,将头偏到了一侧。
“好,那就当侧妃已经离开,那本宫的侍女呢?”
“敢问一句,你冯家扣押了本宫的贴身婢女,欲意何为?”
“王妃休要空口白牙的污蔑!我可不知道什么婢女。”
“放肆!”
姜娇儿身旁的婢女上前,抬手一巴掌扇到了冯家大爷脸上。
冯家大爷被一个黄毛丫头打了耳巴子,脸色青白交织,伸出手颤颤巍巍指着她:“你、你敢打我?”
“一口一个我啊你的,目无尊卑,藐视王妃!”
“见到王妃不下跪行礼,这是你该打!”
侍女扬起下颌,不甘示弱与他对视。
姜娇儿目光充满赞赏,唇角一勾:“冯家的,把人交出来,否则别怪本宫带人擅闯你宅邸!”
“就算你是王妃,也不能如此目无王法!”
冯家大爷脸色难看,朝着身后的小厮们使了个眼色,一个个将路拦了起来。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姜娇儿脸色骤然一沉,抬手间,身后的侍卫蜂拥而上。
原本,姜娇儿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冯凤娥和随风在冯家受到了刁难,难以脱身。
可自从冯家敲门不应开始,姜娇儿就察觉到有一丝不对劲。
若只是普通的刁难,随风不会特意派人来传话,冯家也不可能充耳不闻。
唯一的可能,就是随风和冯凤娥出事了!
冯家院里的家丁不是王府家丁的对手,三两下就为姜娇儿开出一条路来。
冯家大爷追上前,大声嚷嚷着:“王妃你不能这样!你目无王法,我要去报官告你!我要告到朝廷去!”
姜娇儿脚步顿住,一把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