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日本宫也要告诉你一个道理,这王府的主子,只有本宫和沈鹤,你效忠的是我们。”
“你代表的也是本宫与王爷的脸面,本宫的贴身大丫鬟被人欺负,传出去只会让旁人觉得本宫懦弱,连个丫鬟的腰都撑不起来。”
随风愣了愣,连忙跪下:“王妃,奴婢知错了。”
“你没错,本宫也没有怪你。”姜娇儿扶起她,“本宫只是想让你知道,日后若有谁再敢欺负你,别受这委屈,统统给本宫打回去!”
“你代表的是本宫,是王府,出了事儿,有本宫担着!”
沈鹤赞同的点头:“王妃说的不错,莫要顾及太多。”
“白白受了委屈不说,还白瞎了一身的功夫,传了出去叫人看笑话。”
随风低着头,鼻尖有些酸涩。
忍着眼泪,眼睛红通通的,破涕为笑:“奴婢知道了。”
“行了,去帮翠萍到小厨房准备,晚上咱们吃火锅!”
随风点头,拉着翠萍走了出去。
姜娇儿叹了口气:“这丫头就是心眼太死。”
“翠萍是个机灵的,总能帮衬她些。”
“我也是这般想的,日后只怕会更难,她俩互补刚好合适。”
姜娇儿眼眸微微转动了下,“只是我觉着,随风性子大抵是在这王府里头关久了些,被规矩约束,倒不如从前爽快了。”
“毕竟是在王府里头,难免拘束,倒也不存在大材小用,多磨练磨练也是好的。”
沈鹤转动着手里的扳指,若有所思。
二人没再继续这话题,陪着小甜玩了会儿积木,等着沈云升回来,一大群人在院子里吃着火锅。
满院子香气扑鼻,馋得人口水直流。
姜娇儿和沈鹤对下人向来宽和,伺候在院子里的婢女小厮们也都额外开了一桌。
院子里热闹非凡,欢声笑语溢满。
用完晚膳之后,婢女小厮们将院子打扫了一番,恢复原样,随风和翠萍带着孩子们回屋休息。
姜娇儿和沈鹤进屋洗漱,刚脱下外衣,准备就寝,外头就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
守夜的丫鬟在门口晃动,轻叩了两下门说:“王妃、王爷,东厢房那边来了人,说海家小姐病了,浑身长满了红疹疙瘩。”
姜娇儿与沈鹤对视了眼,两人自顾自地褪去外衫。
“病了就去请大夫,告诉门房的,晚上打起精神来,就说本宫说的,晚上放海家人出门。”
“是。”
丫鬟回了话,又匆匆离开。
熄了灯,沈鹤和姜娇儿和衣入睡。
东厢房。
“怎么没有动静呢?”
“怀玉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夫怎么还没有来?”
“王妃就这么不管我们了?”
海明争和秦曼娘守在床边来回转悠。
海怀玉突发疾病,惊动了海荣春,连着他大半夜也被叫起来。
隔壁屋子的海荣富一家也没落得好,老爷子年纪也大了,经不住折腾,海明信便让他就在屋子里歇息,自个儿和谢翠去看了一眼。
“这天杀的!不过就是怀玉不懂事,说了几句嘴,便这般折磨人!”余芳红了眼眶,用手绢抹了把眼。
海明争看了眼她一眼,没有吭声,板着一张脸站在床头。
下人来回了话,说王妃让他们请大夫,门房已经开了。
几人脸色不佳,尤其是海明游更是攥紧了拳头。
海荣春脸色冰冷,发了话:“先去找大夫来看。”
下人颔首,退出屋内。
屋子里就剩下自家人了,海荣春菜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余芳最先来王府,消息也最灵通,当下将白日花园里的事情说了一遍。
“不过就是小孩子家拌嘴,怀玉不懂事,说了些不该说的话,可就算如此王妃也不能打人耳光!”
“您瞧瞧,怀玉这脸还肿着呢。”
余芳倒像是海怀玉的亲娘一般,眼底溢满了疼惜。
“要我说玉儿也没说错话,天下人都知道沈鹤这王爷之位是如何来的,不就是继承了海将军后人之名,得了圣上赏赐来的么?”
海明争和海明游相互看了眼,颇以为然地点头。
“王妃也太狠毒了!”
“可不是么?对一个孩子都下的去手,简直欺人太甚!”
满屋子的人都在为海怀玉打抱不平,唯有坐在藤椅上的海荣春,闭着眼沉思。
大夫在一炷香之后来的,开了些止痒清热的药就走了。
一副药下了肚,没有半点作用。
整个东厢房的人急得团团转。
隔壁院的来看了一趟后,便回屋歇息了。
……
姜娇儿醒来的时候,沈鹤去了军营。
翠萍伺候她洗漱,说起东厢房的事情。
一整夜,东厢房那边都闹腾得厉害。
王妃料事如神,昨晚门房来来回回起了好几次,光是请大夫,就请了有四五个。
只是东厢房那头,半点好转都没有,急坏了他们。
姜娇儿描着眉,唇角勾着淡淡的笑容。
哪儿有那么好治的?那可是她女儿亲手研制的毒花,这天下除了沈小甜,只有萨娜和刘南星可解。
要是旁人轻易就治好了,岂不是打了她两位师父的脸?
正说着话,随风拎着食盒进了门,“王妃,今早用桂花糕,特意加了蜂蜜的,王爷走之前让人给您温着的牛奶红枣燕窝,您趁热吃。”
她将早膳摆在桌面上,笑吟吟看着姜娇儿。
等她挪步坐过来,拿起调羹开始用早膳了,随风才开口道:“东厢房的人来了,奴婢让他们在偏厅等着的。”
姜娇儿睨了她一眼,笑骂道:“你这丫头,都耍起心眼来了。”
得等着她上了桌,用了早膳才说人来了。
这招,她指定想不出来,支招的人肯定是翠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