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一堑长一智，掌柜的再也不敢往惜客居去。
万汇居的生意仍旧惨淡，即便知道是惜客居的菜有问题，但姜娇儿现在也没什么办法。
他们都是将菜买回来检查，不具备说服力，惜客居大可说是他们自己下了药，空口无凭，解释不清。
自然也不可能跑到惜客居里当场验毒，思来想去若是想要抓到把柄，除非能潜入后厨抓到现行，否则光靠说的以现在惜客居的人气，无人可信。
再者说来，有掌柜的这个例子在前，应该还会有第二个，若是不小心就会弄巧成拙。
在没有确切的证据前，姜娇儿不想打草惊蛇。
万汇居也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姜娇儿琢磨了许久让掌柜的明日挂上牌匾，推出新的团购套餐。
每日前三位进店者免单，再推出一个团购套餐，套餐里面共计包含三个热菜三个凉菜，两份甜品小吃和茶水，团购的价格很便宜。
“王妃，咱们这么做，真的不会亏本吗？”掌柜的看着姜娇儿推出来的活动，欲言又止。
“咱们万汇居这么久以来，没做过这么便宜的活动，这会不会有损咱们的招牌？”
掌柜的觉着有些不妥，他们万汇居怎么能自降身价和惜客居打擂台？
“你表面上看这会亏本，可实际上你看这么团购的套餐有这么多菜，你一个人定吃不完，既一个人不行那必然得叫上亲朋好友，如此咱们这人气不就回来了？”
“做生意也没什么自降身价一说，能挣钱才是王道。”
姜娇儿扬手示意：“去吧，按本宫说的做。”
“本宫明日也会亲自过去。”
翌日一早，姜娇儿就去了万汇居，掌柜的已经将招牌做出来，早早立在了门口。
姜娇儿在二楼包厢静候，不多会儿楼下就传来说话声，她往下看了看，认出好几个熟客来。
团购上市第一天效果很好，买的人很多，在惜客居排不上号的宾客都来了万汇居。
“王妃，您的法子真有效，咱们今儿个人一下就多起来了。”
姜娇儿微笑不语，站在二楼处向下看，柳眉轻轻蹙起。
食客们大多都在闲谈，桌上的菜没怎么动。
姜娇儿推出团购的菜都是万汇居最具好评的菜，也是老食客们最喜欢的。
“人虽然多了，但只是暂时的。”
“团购只要一结束，客源又会被惜客居抢走。”
姜娇儿目光顿了顿，“而且，以现在的情况看起来，也不是那么好。”
掌柜的不明所以。
姜娇儿兀自往楼下走去，“你去问问食客们，今日的菜可还合口味？”
掌柜的颔首，按照她的嘱咐问话。
还没走近，就听见其中一桌正在闲谈：“感觉万汇居不如惜客居，还是惜客居的菜味道更好一些。”
掌柜的下意识看了眼姜娇儿，姜娇儿没吭声。
掌柜的便笑着问：“几位客官，您觉着我们万汇居哪儿不满意，您尽管提出来。”
“菜的味道是与从前不同吗？”
一桌的客人对望，答不上来。
“味道是没怎么变，但说不上哪儿不好吃，总觉得和惜客居比起来差了些。”
掌柜的讪笑了声，“行，那改日我们也去惜客居试试，回来好好改进。”
姜娇儿在不远处听着，掌柜的和食客说完话后，她便转身离开。
食客们的反应与最初掌柜翠萍两丫鬟的一样，因为恶芙蓉的关系，他们不知道哪儿不对劲，但吃起其他食物来就是没有滋味。
姜娇儿回到楼上，吩咐道：“这活动一直做着，后面未必会有今日这么好的生意，也不要焦虑，慢慢来就行。”
“等恶芙蓉的事情解决之后，生意自然就回来了。”
……
京城。
从炼丹房出来，文康帝面露疲惫。
大太监奉上一盏安神茶。
“方才夏大人来过了，送了封密信来。”
文康帝喝了口茶，余光瞥见桌面上用蜜蜡封住的信件，拿起拆开。
端着茶水的手一晃，滚烫的茶水洒落下来，沾湿了明黄色的龙袍。
太监见状连忙跪下：“陛下息怒！”
文康帝的眼神瞬间变得冷硬，如同冬日寒风，令人不寒而栗。
嘴角下拉，形成一道冷峻的弧线。
文康帝将茶盏放回桌上，目光锐利，“去把夏义给朕叫来！”
“是。”大太监连滚带爬冲出金銮殿。
文康帝将手中的信纸揉成一团，手背青筋暴起，脸颊也不由自主地抽动起来。
怀孕了！
姜娇儿竟然怀有身孕，还是双胎！
文康帝拂袖挥过，掀翻了桌上的茶盏。
“陛下。”
夏义进来时，碎片飞溅，他脚步一顿，往前走了两步跪下行礼。
文康帝深吸了口气：“朕问你，几时的事？”
夏义看见他桌面上的纸团，沉声道：“回陛下，臣收到密信之后立刻派人去查探，探子回信说距今已经四个月有余。”
“四个月！”
文康帝猛地一拍桌子：“他们瞒得密不透风，四个月了，若不是这封密信，朕将还被蒙在鼓里！”
“你是干什么吃的？朕养你这么久，你却连这样的信息都探不到！”文康帝怒斥出声，脖颈上青筋若隐若现。
“陛下息怒。”夏义跪下来：“臣失职，甘愿受罚。”
文康帝面目狰狞，“事后，去刑房领二十棍！”
“是！”夏义应下来，垂着头大气不敢出。
他没有看到文康帝脸上爬满的嫉妒和愤恨。
“四个月前，朕的小六刚刚薨逝，他们就怀上了双胎。”
“凭什么朕的孩子死了，他们却能享天伦之乐？”
文康帝攥紧拳头，眼中迸发出一股狠意。
“夏义，传信给正源府，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