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娜恍然大悟。
“这毒名为香美人,是一种慢性毒药,长期服用会导致腹中胎儿死亡。”
“这毒虽是慢性却十分剧烈,稍微服用一些就会有很明显的症状出现,下毒之人既想谋害娘亲肚子里的孩子,又不想被娘亲发现,所以才把毒下在牛皮纸上。”
“如此一来,娘亲每次取用血燕的时候,下面的血燕就会与底部摩擦,沾染上毒,而由于取用的时候大部分是用上面,下面都是碎渣,所以用量很少。”
“如此一来,既达到了慢性毒药的作用,又不至于让娘亲产生明显的感觉。”
沈小甜说完,姜娇儿不自觉地抚摸上肚子,眼神里闪过一抹锐利的杀气:“此人万般算计,心思缜密,可谓是处心积虑想谋害我腹中之子!”
“可齐正庸为何要害我腹中孩子?”
“或许如你所说,并非是他。”萨娜沉吟:“他要下毒不难,可这断肠蛊,不像是他能拿到的。”
“别忘了,这血燕里蛊和毒是并存的。”
姜娇儿看向沈小甜:“小甜,这毒能解吗?”
“能,娘亲用的不多,且对方做的也很谨慎,毒量并不大,并没有伤到弟弟妹妹,只要吃上几副药清除掉毒素就行。”
姜娇儿颔首,稍稍松了口气。
“那这断肠蛊呢?”
沈小甜看向萨娜,萨娜说道:“这断肠蛊是蛊族的一种禁蛊,已经很少有人知道了。”
“这蛊存于体内短时间内不会有反应,一旦催动之后,就会生不如死。”
“蛊虫会啃咬体内的肠子,直到你暴毙而亡。”
“不过我看你现在的情形,虽是中了蛊,但蛊虫并没有苏醒,只是因为你怀孕后体内的养分充足,不仅胎儿在吸收,蛊虫也在吸收。”
姜娇儿听到说蛊虫还没苏醒,悄悄松了口气:“那能把这蛊虫引出来吗?”
“不难。”
“不过得等你体内的香美人毒解了之后,再引出蛊虫比较合适,否则你身体恐会受不住。”
姜娇儿点头,“听你的。”
“对了,你方才说这蛊虫苏醒需要催动,用什么催动?”
姜娇儿想问清楚,以防万一。
背后之人给她下了蛊和毒,不可能单单把蛊放在她体内,她必须知道催动的方法,才能有效制止。
“沉魂香,此香的味道与沉香极其相似,只有此香才能催动蛊虫,否则这蛊虫就会一直待在你体内,汲取你的养分。”
萨娜解释道:“想来是这蛊在你体内待了有些日子,我才觉着你脸色如此难看。”
姜娇儿柳眉轻蹙,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道:“随风,你去把海怀泽送的那块沉香拿出来。”
随风从库房里取出沉香,靠近姜娇儿的一瞬间,姜娇儿明显的感觉到体内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复苏。
身体里传来一股不适感,随着沉香的靠近,脸色越发苍白起来,额头上也逐渐渗出冷汗。
她将东西递给萨娜:“你看看,这到底是沉魂香还是沉香。”
萨娜见状,掏出一个盒子给她,盒子里打开,一只金灿灿的蛊虫瞬间没入她的手腕,顺着皮肤钻进了血管里。
姜娇儿身体里那股不适感也在顷刻间消散。
“好点了吗?”
姜娇儿点头,“怎么样?”
“这香你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海怀泽。”姜娇儿红唇微启,缓缓吐出三个字。
“这就是沉魂香!”萨娜笃定道,姜娇儿的脸色瞬间沉下来。
双手攥紧成拳头,眼中愠怒。
“果真是他!”
“那日他借海怀玉之事来王府赔礼认错,本宫以为他潜行悔改,还信誓旦旦的说他不敢当着王爷的面下毒,没想到他竟如此胆大包天!”
姜娇儿深吸了口气:“来人,把海怀泽给本宫抓起来!”
她狠狠一拍桌子,随风提剑冲出去。
“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萨娜沉声道:“你说这血燕是齐正庸送与你的,而这香又是海怀泽给的,血燕里含有蛊和毒,而沉魂香刚好催动此蛊。”
“齐正庸没有动机给你下毒,据我所知他与海怀泽也并不熟悉,怎么就这么巧蛊和毒撞在了一起?”
“两人是早已勾结,还是海怀泽借齐正庸的手加害于你?”
姜娇儿眸色沉沉:“抓到海怀泽,一切就明了了。”
姜娇儿也不敢妄自揣测,这蛊是谁给她下的,海怀泽还是齐正庸,她不敢确定。
是在何时下的,她也毫无察觉。
整件事到底与齐正庸有没有关系,是有人借他的手陷害,还是齐正庸是主谋。
疑点重重,姜娇儿并不敢妄加揣测,只能等抓到海怀泽才能问清楚。
很快,随风带着人回来。
“王妃,海怀泽跑了。”
“跑了?那海家其他人呢?”
“海家……人去楼空。”
随风垂首,声音轻飘飘的。
姜娇儿闻言,忽地冷笑了声:“本宫真是愚蠢!”
“那日他便说日后会带海家离开正源府,从此不再出现碍我眼。”
“没想到竟然是打的这般主意!”
姜娇儿气笑了,想她聪明一世,到头来还是被海怀泽摆了一道。
“那你接下来打算如何?从齐正庸下手?”
姜娇儿摇头:“不,此事守口如瓶,今日之事不得外传,装作不知即可。”
“齐正庸与咱们关系微妙,莫须有的罪名不可轻易扣,咱们且等。”
她目光深邃起来:“暗中解毒,若幕后黑手不止海怀泽一个,时间一到必然会露出马脚来。”
萨娜点点头:“我给予你的金仙蛊是蛊中之王,也是我的本命蛊,任何毒蛊在它面前都得甘拜下风,你且放心用着。”
“不说保你百毒不侵,但可保你百蛊不入。”
“多谢。”
“你我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