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这样苛刻的条件姜娇儿会犹豫再三,却没想到她欣然答应下来。
这让三水不禁犹豫起来,怀疑她的目的。
“怎么?本宫都答应了你们的要求,你又犹豫不决了?该不会是又想找借口拖延吧?”
姜娇儿语气不耐,沈鹤也问道:“所以你们到底谁做主?”
三水沉默,朝着裘老五点了点头。
“好!既然王妃爽快,那老子也不是磨叽的人!”
裘老五说着立刻让人把盛宏领上前,沈鹤这边也派了萧蘅拿着票证前去。
双方人员到达中央位置,萧蘅率先递出票证,对方看了一眼后,朝着裘老五点了点头,萧蘅立马将人扯到身边。
对方神情猛地一变,顷刻间,所有人拔刀相向。
一触即发!两边剑拔弩张,连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蓄势待发的杀气。
可却又见萧蘅没动,无人敢率先动手。
拿着票证的人往后退了几步,退至裘老五身边将票证呈上,“老大我看过了,没有问题,这就是平昌号的票证。”
裘老五眯了眯眼,盘算着自己的人能不能和沈鹤拼上一拼再全身而退。
还没等他盘算明白,沈鹤便开口道:“裘老五,本王劝你收起你不该有的心思!”
“你收了钱本王拿了人,我们的交易算是结束了。”
“若你敢有其他举动,休怪本王不客气!”
裘老五见沈鹤面色冷峻,眼中冷厉杀气,顿时笑道:“岂敢。”
“我是贼,您是王,交易成了咱们也就结束了。”
裘老五扬手一挥:“走!”
裘老五的人立马撤走,同一时间,萧蘅也将盛宏扶上车,驾车离开。
“王爷,不能让他们离开,他们……”
“别说话,有什么话回去再说。”
姜娇儿打断盛宏,掀起车帘往后看了眼,确定无人跟来后才松了口气。
马车驶出一段距离之后,萧蘅才道:“王爷,咱们马上入城了。”
沈鹤应了声,“先找大夫给盛大人检查。”
“是。”
盛宏靠在马车上,轻咳了两声:“王爷、王妃,下官没事,他们并未对下官做什么,只是饿了下官几顿。”
“还是检查一下好。”姜娇儿不容置疑说道。
马车进了城后直奔府衙,萧蘅请了大夫前来给盛宏检查了一遍,处了体虚之外没有别的症状。
命人给盛宏煮了一碗粥吃过后,他才恢复了些体力。
“王爷、王妃是下官无能,还让你们亲自来救我,白白损失了十万两。”
盛宏垂着头,神色懊恼,“都怪下官太自负了,若是下官能再谨慎一些,等到萧大人前来,或许不会是这个结果。”
“本王和王妃不单单是来救你的,也是为了弄清楚兵器的事情。”
“至于你说的十万两,不过是子虚乌有的事情,不必太在意。”
沈鹤轻拍他的肩膀,宽慰道。
盛宏苦笑:“王爷,您不用安慰下官,下官眼睛又没瞎,那白花花的银子就在面前,下官不至于连银子也认不出。”
“还有那票证,下官也是看见的,的确是平昌分号的。”
盛宏摇头,姜娇儿勾唇:“连你也被骗了,看来那群蠢货一时半会儿也发现不了。”
“什、什么意思?”盛宏抬头,一脸疑惑。
“银子是真的不假,但票证是假的。”
沈鹤轻笑:“至于那一万两银子,明天就会回到我们的腰包里。”
“好了,这件事你就莫要操心了,本王和王妃只有打算。”
“你现在该说的,应该是你知道的事情。”
沈鹤收起脸上的笑意,神情渐渐凝重起来。
“裘老五身边有个谋士,下官听他唤为三水先生,这个三水先生就是替裘老五牵线的人。”
“不过下官并未见过他的真面目,所以无法确定其身份。”
姜娇儿和沈鹤对望,纷纷皱起眉头:“能够有权拿到工部制造的兵器,不是朝廷中人,也是权贵。”
工部制造的兵器不是谁都能接触到的,下放军营、锦衣卫和各处,都需要通过手续和签名,层层下来,若非身居高位者是没有这个权利的。
可这个三水先生,他们从未听闻过。
“王爷、王妃……下官还没说完。”盛宏舔了舔嘴皮,“虽然下官不知道这个三水先生是什么来历,但下官知道这批兵器是从何处来的。”
“湖州。”
盛宏看了眼二人,“下官被关押的这几天,一直在琢磨兵器上的标记,下官曾有一同窗在工部待过几年,后因病逝,下官与他闲聊时曾听他说过一些关于工部下放的事情。”
“工部制造的兵器用于整个大煜朝,不论是藩地还是军营都是统一的军用物资,工部在下放的时候,会在每一批兵器上做标记,以便分清到底哪些是送往藩地哪些是送往军营的。”
“而这批兵器上的标记,正是湖州。”
姜娇儿眼中闪过一抹诧异,“所以这位三水先生,是湖州藩王的人?”
“这……下官不敢确定。”
盛宏摇头:“下官只能确认这批兵器的来源。”
“不管是谁的人,私自出售兵器乃是重罪,眼下我们已经有了物证,还差人证。”
湖州藩王出售兵器给外域,简直可恨!
要知道有多少守卫边疆的战士们,为了给朝廷节约银两,至今用的都还是以前的兵器。
而却有人为了利益,将兵器出售给敌人!
一旦开战,那就是敌人用自己的尖刀刺向自己人!
沈鹤脸色阴郁,浑身散发出的怒气如同火山爆发前的热浪,让人感到无比的震慑和恐惧。
“盛大人,您尽快养好身体,上奏朝廷向圣上禀明此事。”
“剩下的事情,交给本王和王妃!”
“是!”
盛宏重重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