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张全大喝一声,带领着众人与裘老五的人厮杀起来。
两边势均力敌,或多或少都有些吃力起来,张全的人虽然受了伤,但裘老五的人也没好到哪儿去。
两边厮杀激烈,姜娇儿与沈鹤却将目光眺望远方,似乎在等着什么。
“兄弟们,先杀裘老五!”张全发现自己的人已经开始迎战吃力,恐坚持不了多久,于是他立马调整计划,将目标锁定在裘老五身上。
听见张全的声音,众人调转目标,齐齐朝着裘老五进攻。
“杀!”
一个接一个冲上去,试图突破掉裘老五面前的防守,为后面的人开出一条血路。
前赴后继的人上去又倒下,终于杀出了一条血路来。
此时张全已经浑身是血,整张脸连五官都混肴在一起,提着刀一步步朝裘老五走去。
他像是从地狱里爬起来的死神,目光坚定而充满杀意。
张全猛地向前冲刺,长刀直指裘老五。
寒光闪过,凄厉的尖叫声响起,划破树林的寂静。
裘老五随手抓过一人,挡在自己身前,尖锐的刀尖刺穿了对方的胸膛,鲜血飞溅张全一脸。
下一瞬,凭空划过虎啸声。
只见一支箭羽破天而来,伴随着一个熟悉的声音响彻耳边:“老大,我们来救你了!”
裘老五冷笑一声,趁着张全躲闪箭羽之际,一脚踹在他的胸口上。
张全身子如同断了线的风筝,狠狠砸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
“张全!”
沈鹤冲上前,将人扶起来,张全两眼翻了翻,忍着剧痛:“王爷,小人没事的,莫要因为小人坏了计划!”
沈鹤呼出口气,从袖口里掏出一颗药丸塞进他的嘴里,将张全放到一旁的树干上休息。
“你坚持一下,很快就结束了。”
张全点了点头,冲着沈鹤笑了下。
四目相对,沈鹤幽深的眼底掀起风浪,“束手就擒吧!”
“今日你们是走不掉的。”
“是吗?”海怀泽策马而来,手下的人将他和裘老五从四面八方包围,形成一种保护姿态。
“琼州王既然这么有自信,那咱们就试试,看看今日我们能否从你手中离开!”
“海怀泽,别装了,本王早就知道是你了!”
“当初让你逃走是本王的疏忽,这一次,本王绝不会让你再有机会!”
“咱们,新仇旧恨一起结算!”
海怀泽瞳孔骤然缩起,身边的裘老五也扭头看他,眼中带着几分错愕。
半晌,海怀泽蓦地笑出了声,缓缓摘下面具。
“这都能认出我来,看来王爷对我还真是记挂。”
他咬重了“记挂”两个字,脸上却布满了嘲弄。
“废话少说,本王最后给你一次机会,现在束手就擒,缴械投降本王留你们一个全尸!”
“若是执迷不悟,就别怪本王不客气了!”
海怀泽轻笑一声,声音极低,却充满了轻蔑之意。
他抬起了手,指尖轻描淡写的往前送了送,顷刻间,所有人挥舞着刀剑冲向沈鹤。
沈鹤负手而立,定气神闲的看着海怀泽。
在海贼冲向他的一瞬间,沈鹤缓缓闭起了眼睛。
当海贼距离他还有五十步左右距离的时候,冲在最前面的忽然顿住了脚步。
瞳孔缓缓放大,只听耳边有风声掠过。
下一瞬,头颈分离,鲜血喷射而出,冲在最前面的人以一种诡异扭曲的姿态倒下。
这一幕震慑住了身后的海贼,握着刀的他们挪动着步伐,不敢轻易向前,不自觉地咽了咽喉咙,眼中露出一种恐惧。
“怕什么?今日若不杀了沈鹤,你们以为我们能活下来吗?”
“反正都是死,给老子杀!”
海怀泽冷声喝道的同时,裘老五也咬牙切齿的高喊出声。
“杀!”
士气大振,他们冲向沈鹤。
此时,一名身穿银色铠甲的将士从天而降。
他手持一杆红缨长枪,如泰山屹立不倒般挡在沈鹤面前。
一杆长枪一个人,双腿屈膝,长枪横在胸前,做攻击姿态。
张全的人倒的倒,死的死,剩下的一部分也或多或少受了伤,他们形成一个包围的形态,准备随时动手。
“沈鹤,你的人基本上都倒下了,你现在调兵也来不及了,我劝你束手就擒吧,我会给你留一个全尸的。”
同样的话对,海怀泽还给了他对。
沈鹤只是轻蔑一笑,不做回应。
“你该不会以为就凭你面前一人,能抵挡我这么多人吧?”
“剿灭你们,三十人足够。”
“三十?”海怀泽闻言,放声大笑,嘲弄道:“就凭你身后这些残兵败将?”
沈鹤目光眺望远方,眉梢微微挑起:“是吗?”
他轻声呢喃,面前手持长枪者缓缓站直了身子,手中的长枪也收了起来。
目光坚定的望着前方,缓缓道:“来了。”
海怀泽下意识扭头,远处传来金戈铁戟,夕阳之下,银色与彩霞交融,一支只有二十九人的银色盔甲队伍奔赴而来。
“黑铁军,向琼州王报道!”
慷锵有力的声音回荡在中人的耳边,震耳欲聋的马蹄声踏破血怒而来。
夕阳之下,银色盔甲亮如白昼,他们动作一致的下马跪地,齐声道:“黑铁军二十九人,无一人受伤,无一人死亡,成功完成任务剿灭海贼七十六人,缴纳兵器一百零四件!”
“黑铁军幸不辱命!”
他们丝毫没有将周围的人放在眼里,坚定的目光里只有沈鹤一人。
沈鹤抬手:“干得好!”
“黑铁军听令,剿灭剩余海贼!”
“是!”
手持红缨长枪者归队,三十名黑铁军破天而出,遇神杀神,遇佛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