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江楚臣冷淡的应。
“你可是她夫君,你为何会不知道?”萧岩一脸诧异的看他。
旋即他又反应过来:“哦,对,她是嫁过来冲喜的,你们没有感情基础,也还没相处几日,不知道她的事儿也是正常的。”
江楚臣:“……”
“楚臣,你也知道,你夫人救了我儿子,你往后可得对她好一点,要是你敢欺负她,我肯定不饶你。”萧岩一本正经的说。
“门在那儿,滚。”江楚臣一指房门的方向,冷喝。
萧岩:“……”
知道他真把人给惹了,萧岩也不敢多呆,乖乖的起身走了。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还不忘扭头对着江楚臣道:“我父王寿宴的时候,你记得带弟妹一起过来,不然别怪我不让你进门!”
说完之后,怕江楚臣发飙,赶忙飞也似的跑了。
江楚臣都懒得搭理他。
靳源安也没去送萧岩,反正萧岩对府上也熟,自己走就行。
他走到门口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这才关上书房的门,来到江楚臣的面前。
“主子,查过了,两年前夫人确实同柳婉茵一同出过京,当时的目的地确实是去的青塘庵。”
“不过据侯府后来放出来的消息,说是没等她们到青塘庵,青塘庵就被范小姐剿灭了,她们就没去成。”
“她们还没到,青塘庵就被剿灭了?”江楚臣低声自语了一句。
“是,打听得来的消息是这样的。”靳源安应了。
“不对……”江楚臣低低的含糊了一声。
这个时间线不对。
按照柳含星所言,她和柳婉茵是一同去了青塘庵,而后被柳婉茵带着丢到了附近的山里,那里有山匪出没,险些受辱,得遇小丫头搭救,和小丫头成了朋友。
可是靳源安带回来的消息却是,她们还没有到青塘庵,青塘庵就被小丫头给剿灭了。
当两个消息有所冲突的时候,定然有一个是假消息。
所以,是柳家怕两个姑娘声誉有损,放了假消息出去,以免和青塘庵牵扯上关系,还是柳含星骗了他,她和小丫头根本不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的?
江楚臣觉得两个可能都存在。
他想了想,问道:“五日后康王寿宴,靖安侯府可在受邀之列?”
“在的,主子,老靖安侯和康王的关系不错,虽然如今靖安侯府没落了,但康王府还是给靖安侯府送了一张请帖去。”
“好,知道了。”江楚臣淡淡的应了一声。
“主子问这个,是想做什么?”靳源安不解的问。
“无事。”江楚臣冷淡应了一声。
“府医的嘴撬开了没有?”江楚臣又问。
“还没有。”靳源安应了一声,有些心虚。
府医已经抓了好几日了,可不管他怎么让手底下的人用刑,府医就是什么都不说,靳源安也是没办法。
江楚臣看他一眼,靳源安分明感受到了嫌弃。
“主子,是属下办事不力,请您责罚。”靳源安单膝跪在地上,请罪。
江楚臣冷淡道:“罚你,就能得到想要的消息了?”
靳源安:“……”
这他怎么知道?如果罚他就能得到想要知道的消息,他肯定心甘情愿受罚。
“既然知道不成,就赶紧去办,别在这儿碍眼。”江楚臣嫌弃的说。
“是,主子,属下这就去。”靳源安赶忙退下。
等他走了之后,江楚臣推着轮椅来到桌子面前,双手撑着桌子,强行站了起来。
他的双腿没什么问题,只是因为躺得久了,双脚有些不受控制,想要恢复正常,得要经过一段时间的练习复健才行。
本来按照大夫的意思是,他刚刚苏醒,倒也不着急双脚的恢复,可以先好好的养一阵再练习走路,这样对双脚的压力没有那么大。
可江楚臣等不了了。
江浩宇就要回京了,他回京,就意味着范家之事到了最后关头,他必须得在那之前重新站起来,恢复正常,把该做的事情给做好。
没有时间给他慢慢来,他也没办法慢慢来。
若是不提前部署好的话,怕是范家这一次,真要被定个谋逆之罪,满门抄斩了!
小丫头虽然没了,但她若是在九泉之下,得知范家凄惨,恐怕棺材板都会压不住。
他不想她难过,哪怕她已经死了。
所以她的家人,他会想方设法的替她护好。
江楚臣久未站起,站在地上的时候,双脚一点力气都没有,全靠着他双手的力道支撑着,很快,汗水便爬满了他刚毅俊朗的脸,也浸透了他的衣服。
他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起来的一般,整个人看上去很是狼狈。
但他好像感受不到痛苦和煎熬似的,艰难的控制着自己的双腿移动。
绵软的腿好像和身体脱节了一般,勉强控制着移动了,却在落地时一点都不受力,整个儿的往地上软倒。
江楚臣用双手紧紧的抓着桌子边缘,用手的力气支撑住整个身体,控制着自己不要倒下去。
然而等他勉强控制着移动了几步之后,双手乏力,一时没支撑住身体,整个儿的直接栽倒在地上。
江楚臣征战沙场多年,受过的重伤不知凡几,可这一摔,却让他感觉比之前哪一次受伤都要更痛,更严重。
那种深深的无力感刺激着他,让他忍不住抬手狠狠的捶在地上。
“真该死,该死!江楚臣你个废物,废物!”
江楚臣接连两下狠狠的捶着地板,眼中湿润。
就他如今这行动不便的模样,小丫头看到了,怕是要笑话死他了。
若她能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笑话他,他倒也甘愿,可她死了,他若继续这么弱下去,又怎么能替她照顾、保护好她的家人?
……
此时的柳含星并不知道江楚臣因为复健的进展太慢而厌弃自己,她离开了江楚臣的书房之后,便又